“出去。”
突然爆发的,不由分说的命令。
“你听我说……”
流言慌乱的还想要解释。
“我说,出去。”
流諾语气冰冷,转身狠狠的关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给她一点反抗的余地。
流言碰了一鼻子灰,面对流諾的冷漠,不管她怎么敲门,怎么解释,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
流言不知道自己在门口解释了多久,敲了多久,一直到手都敲的通红破皮,流諾还是没有一点动容的迹象。
她也从一开始迫切的想要解释,慢慢变成了沉默。
“对不起……”
“諾諾……”
最后,流言只能低声道歉。
她以为她可以把事情做的很好,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什么都错了。
她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现在他也反感她了,很显然他不同意她和顾谦的事,她伤害了諾諾,之后……可能还要让顾谦失望……
“我真糟糕。”
流言好像被抽干了力气,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厅坐下,目光还停留在流諾的门前,抱着下一秒他会开门的期待,陷入死寂。
而当她的期待逐渐褪去,收回目光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在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
是在蛋糕店随处可见的奶油蛋糕,没有顾谦专门订制的蛋糕来的华丽,但是却一下戳中流言的内心。
流言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抬手捂住眼睛,泪水不断的从指缝中流出。
嘀嗒——
嘀嗒——
嘀嗒——
时针又走了好几个钟头。
“咔——”
房门轻轻开启,时针正好对上四点。
凌晨四点。
流諾慢慢从房里走到客厅,脸颊处被玻璃划伤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变成鲜红色的痂,狰狞的布在流諾白皙的脸上,一双眼眸之中满是血丝,还有不知是愤怒还是难过的红。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流言。
看着她已经妆花了的脸,红肿的眼睛,同样被玻璃划破的脚踝以及眼角处隐隐约约的泪痕。
是一副可怜的模样,红彤彤的鼻子,就好像一只兔子。
单膝跪下,小手慢慢抚上流言手上的戒指,声音低哑,
“为什么要……答应?”
刚问出这个问题,流諾便觉自己的可笑。
这似乎是理所当然。
她很正常,那个男人也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不过是他罢了。
默不作声的为流言卸妆,注意到她破皮的手,流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拿出医药箱为流言处理伤口,最后动作轻柔的拿出薄被给她盖上。
处理好一切,流諾看着熟睡的流言,想象着她今天是用怎样的面容答应顾谦的求婚,想象着他们在一片浪漫中幸福拥吻,那随着时间沉寂下去的火焰再一次腾上大脑。
她希望他怎么做?
乖巧的祝福他们在一起,做他们两个人的乖宝宝?
流諾冷笑一声,转身关掉客厅的灯,黑暗瞬间袭来,而他也在这个瞬间俯身侵略性的霸占了那张粉红的唇。
和顾谦的温柔完全不同,仿佛豺狼般想将其拆之入腹,狠狠厮磨啃咬她本来就已经微肿的唇瓣,一直到嘴中蔓延淡淡的血腥味。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