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受不了啊，企业家夫人的外交辞令都出来了。”小s表示不满道，“那我换个问法，你们两个去年花了多少钱？这可以明说吧？”
黄震宇马上不爽：“你才庸人！”
“但是你说的这个……我还是难以置信啊，好像秦总是从日本训练完回来一样。”
谢子君扑哧一笑，道：“你这就是庸人自扰，自寻烦恼。”
“那秦总呢？”蔡康永问。
他随便瞥了眼新闻内容，就马上拉到了最底下的评论区。
“没那么糟糕好不好，我家那位还是很持久的，身体状况最差的时候，一次也能二三十分钟啊……”
“平时啊……平时基本没花钱吧。”苏糖道，“我现在吃的穿的，基本上都不花自己的钱啊，衣服首饰，全都是有品牌商赞助的，吃饭基本上也都是工作餐。平时在学校里，那就更省了，前两年还在上大一的时候，我老公还经常带我出去下个馆子，一顿饭几百块，后来他那么忙，我就经常吃食堂啦，一顿饭顶多也就七八块钱，一年下来也花不了多少。”
然后端起饭碗，却发现饭已经凉了。
小s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喊：“这么大一块地，你们是打算修跑马场吗？花了多少钱？”
“女神，你不要突然间这样诅咒你老公啊……”蔡康永好无语的样子。
边上传来一声吼：“4000平方米！”
蔡康永马上转头问导演道：“导演，6亩是多大？”
“计划倒是没有，不过也没说不要孩子，孩子的事情，随缘吧，反正我们都还年轻，今年算虚岁也才22岁啊。”苏糖道，“再等个两三年也不迟的，我家秦风接下来还要读研究生，等他毕业了再当爸爸，我觉得也挺好，可以把读书的时间省下来，和孩子在一起。”
心里头正纠结着，被扔在桌上的诺基亚新款，“巨亿10”平民价智能手机，忽然响起。
店外的一张海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6次？10分钟1次吗？”
“用手机付费是什么意思？”蔡康永问道。
“对，非常忙。一星期大概也就一天时间能陪着我吧。”
“你自己呢？这总该知道了吧？”
“嗯……这个想法蛮不错的。所以秦总现在其实特别忙是吧？”
“哦……这么大啊，相当于我们那边的1000多坪了。”蔡康永给小s解释道。
苏糖回答：“他跟我也差不多，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外面谈生意。每次出去应酬，也都不用着他买单。而且他是他们集团董事局的高管嘛，他们集团还有专门的造型师，给他搭配衣服什么的。反正吃穿住行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他们公司都包了。他现在身上连张信用卡都没有，根本用不着，而且他说以后再过两年，等科技技术提高了，大家也不用信用卡了，都用手机付钱。”
“嘻嘻，其实你也能去考的嘛，就是你没考而已。”谢子君道，“你现在上班了吧？”
视频放到这里，突然就没了。
谢子君沉默两秒，小声问道：“震宇，你是不是有点……不平衡啊？”
“好好好，我不讲了这个了。”小s终于收住，然后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问道，“那么苏小姐，请问你和秦先生努力造人了这么久，成果到底在哪里呢？你们是觉得现在生孩子太早，还是完全没有过计划？”
苏糖怀孕的新闻，在网上已经铺天盖地。
“太夸张了吧，苏小姐，你是不是为了给你家秦总挣面子，才故意这么说的啊？”
“应该是6次吧……”
页面毫不意外地跳转到了酷浏网，跳出来的节目，黄震宇之前看过，那是酷浏网花了不少钱从台海引进的谈话节目，《康熙来了》。这期有苏糖参加的特别节目，大概是2个月前播出的，今天因为苏糖怀孕的新闻，又被人挖了出来。
黄震宇看得冷冷一笑，心说你们这群渣渣算个逼，人家秦风现在一年赚几个亿，你们这群穷鬼就算叫破喉咙，也碰不到苏糖一下。一群垃圾，也不看看自己口袋里有几个铜板，居然还有脸对秦风说三道四？只是一想到这里，黄震宇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暗叹小爷我何尝又不是个穷逼，罢了罢了，穷逼何苦为难穷逼，今天就不撕了吧……
苏糖高兴地笑道：“那到时候就高价卖掉，反正我也无所谓住不住别墅。”
“先录完再说啦，在大陆录这么大尺度的节目，估计一辈子也就一次机会好不好。”小s拿开蔡康永的手，继续兴奋地问道，“那你们平时都喜欢用什么姿势。”
苏糖回答道：“这个不好形容啊，我17岁就跟了他，是初恋嘛，所以没有比较的话……我只能说我家那个，那方面还是很让我感到满意的吧。”
“最高纪录呢？”
黄震宇在巷子里慢慢走着，走到最中间的糖风瓯味店门口时，他轻轻停住了脚步。
“我去年……还是不说了吧，说少了没意义，说多了怕把税务局招来。”苏糖笑道。
大三一整年的实习期，学校没有给安排实习单位，只是开具了一张证明，让黄震宇他们自己解决。黄震宇拿着那张实习证明回家后，就再没有出过家门。那张证明在他的书桌抽屉里，放了足足360天，临近毕业的时候，黄震宇才让他爸帮他去社区居委会，盖了一个章回来，这便算实习结束了。带着宅在家里休养生息一整年而茁壮成长起来的10斤肥肉，黄震宇完成了从一个学生到一个社会闲散人员的蜕变。好在他毕竟是中心区的本地户口，托了点关系，总算还是找到一份吃不饱、饿不死的工作，街道协管员，俗称临时工。
“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们这期节目估计要被封杀了……”蔡康永苦笑着拍了拍越说越兴奋的小s。
“为庆祝老板和老板娘恩爱多年终于开花结果，本店今日优惠大酬宾，消费满388元以上，酒水免单！”
街道里的工作不算忙，同事们也都还挺好相处，只是逢年过节值班这件事，让黄震宇觉得有点多余。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宅在家里也没事可干，去单位值个班，还能多拿一天七八十块的加班费，其实也挺好。就像今天，国庆期间值班，偌大的江滨街道大楼里，包括楼下看门的值班大爷在内，整栋楼里一共也就4个人，带班的领导一直在楼上忙工作，他和另外一个临时工，就在楼下办公室里下了一整天的象棋，吹了一整天的牛逼——如果街道大楼的宽带信号没被断掉，当然就更完美了。
小s恍然大悟：“哦……我终于懂了！怪不得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跟两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苏糖道：“好啦，我给你个确切答案。去年应该是我赚得多，因为我们家的房子，全都是花我的钱买的啊，他要是有钱的话，肯定不会让我掏腰包嘛。我猜他现在卡里顶多也就几百万现金，所以各位江湖大佬，你们千万不要绑架我老公，因为他真的没有钱。你们如果绑了他，我们还要去卖股票，万一那天刚好股票跌停卖不出去，事情会很麻烦的。”
黄震宇把进度条往后一拉，直接拉到节目的中段。
“对。”蔡康永接道，“其实就是经常性的小别胜新婚嘛。”
“不知道。”
“没事，没事，秦总这么爱老婆，肯定不会介意的。”小s道，“那么……我看我们今天的料也够多了，还是留一些放在下次吧。苏小姐，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的观众说？”
“你也看那些？”
“我还没呢，接下来要读专升本了。”谢子君道，“本来想直接去秦风公司上班的，阿蜜都说帮我联系好了。”
黄震宇拿起来，发现是高中同学谢子君打来的。
“就是很热情啊，每次我们在一起，他都像两辈子没见过女人那样，一晚上可以来很多次。”
“屁的才子。”黄震宇微笑道，“刚毕业没几个月，你呢？”
黄震宇愣愣地拿着手机，站着发呆了半天后，嘴角忽然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