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盘到这里,秦建业慢慢有点稳住了。
秦建业想到这里,眼里忽然就冒光了。
秦建业道:“呵呵,我还能叫你什么?我当然叫你哥啊,你不是我哥吗?”
凭什么被降级只有他秦建业?
秦建业身子往后一仰,厚厚的背,贴在了椅子软绵绵的靠背上。
他转头看了眼时钟,现在是5点40分,距离下班时间,只剩20分钟。
那头正在给客人煮面的秦建国闻言一怔,犯傻道:“你叫我什么?”
等过了元旦,终于如愿被扶正的董希伯,就要正式取代他的位置。
这种事情,一个电话根本说不清,他必须当面和秦风谈谈。
所以他第一次提副科,其实靠的完全是运气。
正科级不要就不要了,但副科级的领导职务,总得特么地还安排他一个吧!?
秦建国很热情地问道:“建业啊?什么事情?”
但凡升官,身后不可能没有靠山。
2005年的最后一个午后,天色阴沉得有点过分。
按道理,这次提干是完全符合流程的,除了学历不够这一点外,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惶惶不可终日了将近一个星期,此时尘埃落定,秦建业的智商终于上线,开始复盘。
不过就是瞒报了一次小事故而已,而且认真研究起来,这件事的责任也不该完全推到他的身上。
除非……
秦建业走回到办公桌后面,轻轻地坐在老板椅上。
秦建业拿出一张纸,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写了股级单位、副科高配几个字,然后在上面戳啊戳半天,狠狠地画了两个圈。
他以前就知道当官不容易,但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不容易到这种程度。
不过第二次,就绝对不可能是运气了。
秦建业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凭什么就能跳过去了?
抽着闷烟,秦建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秦建业喘着粗气,神情略显疯癫地拿出手机,想给秦风打个电话。
秦建业又在手机上按了按,翻到一个被标注为“皮革佬”的名字,微微吸了口气,按下了拨号键。等了大概七八秒,对方接通了电话。
他又开始回忆,自己从副科到正科,是怎么上去的。
秦建国这一下眼泪都快下来了。
但是——凭什么呢?
在工商局当副局长的那半年里,他似乎一直在外面溜达,因为业务插不上手,局里头的那些科室中层干部全都不鸟他,加上他嘴皮子又不利索,跟企业老板也聊不起来,所以只能没完没了地经常去各个街道搞调研,蹭蹭饭。然后就是到了9月份,市里忽然把螺山镇的光学材料研究基地,列入了2006年的市重点项目,然后莫名其妙地,中心区上上下下就开始疯传,他秦建业马上就要调去螺山镇当镇党委书记——直接跳过镇党委副书记和镇长两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