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也跟着笑道:“你这么一讲……我好像也不知道我的那些任课老师叫什么名字。不过课表上应该有写的吧,回去得翻一下。不然等期末考试,老师来一道送分题,问上课的老师叫什么名字,这要是答不出来就搞笑了。”
关彦平一直在后视镜里看着,这时立马鬼叫起来:“你们聊归聊啊,行为举止文明一点好不好!注意点公众影响好不好?你们考虑过路边小朋友的感受吗?”
秦风的车子在小区门外被拦了下来。
他不得不给周正又打了个电话,过了几分钟,保安室里确认了秦风的身份后,才赶紧放行,还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给关彦平指明了停车场的位置。
秦风握住苏糖的手,十指相扣,问道:“后来怎么打发走的?”
周正把话说得很漂亮道:“秦总太客气了,您和苏小姐都是东瓯市现在的名片,就算每天都来,陈书记和他的爱人,肯定也是很欢迎的。”
秦风马上上前拉住关彦平,很认真道:“干嘛呀,搞得这么可怜兮兮的。”
关彦平笑着一拍秦风的肩,打着伞直接走了。
开回大学城时,差不多正是下课的时间。
“诶,风哥,我刚才在路边看到一家网吧,我去那网吧待一会儿。你和阿蜜吃完再叫我。”关彦平从车里出来,朝正在和周正瞎寒暄的秦风喊道。
又是去杭城参加那种规格的经济工作大会,又是跟秦风这种当红炸子鸡接触,连带着,现在貌似离东瓯市首富的距离都近了不少。然而他又怎会知道,刚刚那个给秦风开车的小伙子,其实比南乐清牛逼多了。想想看,身为关朝辉的亲侄子,将来随便塞进瓯投当个高管,那就是和侯开卷地位相当的太子爷啊!南乐清那账目上的十几个亿,跟瓯投怎么比?更不用说,南乐清的资产,实质上根本就是瓯投的一部分,只是名义上保持独立罢了。
苏糖匆匆忙忙钻进车里,对那男生道:“陈康,谢谢啊。”
“没事,没事,应该的……”男生见到秦风,似乎比见到辅导员还紧张。
没过一会儿,就有个男生帮苏糖撑着伞,把她送到了秦风跟前。
秦风微微一笑,朝男生挥挥手,关上了车窗。
秦风让关彦平直接把车停在瓯大音乐学院的大门口。
苏糖道:“那小果儿的满月酒不摆了啊?”
“讨厌。”苏糖当然听得出秦风是在调侃她,轻轻拍了秦风一下,又很习惯地挽过秦风的胳膊,小声道,“我们刘老师找我谈话,问我要不要当学生会副主席。”
车子在小区里溜了一圈,找到停车场时,周正早已打着伞在停车场外等着。
雨水哗啦啦地流进地沟,沿路上有不少没带伞的学生,很欢脱地直面大雨在路上飞奔。
秦风叹道:“说起来,这个学期好像也就只剩不到2个月了吧……”
“嗯。”苏糖展颜一笑,在秦风脸上轻轻一啄。
关彦平近来疯狂地爱上了刀郎的哥,从市区回大学城的路上,一直在唱个不停。秦风听着他鬼哭狼嚎,内心已然麻木,只是静静听着雨点落在车顶上的声音,面无表情地隔着被雨水打得模糊不清的车窗玻璃,看着外面亮着微光的街面。把周珏送回家后,雨就越下越大,原本就渐渐发黑的天色,越发黑得阴沉,半亮不亮的,带给人一丝莫名的压抑感。
“你这官儿升得够快的啊。”秦风笑道,“当嘛,干嘛不当,有机会当副主席锻炼一下也好。”
秦风大声道:“同学,麻烦你了,下这么大雨送她过来。下次有空请你吃饭。”
“那陈书记的爱人呢?”秦风继续八卦,“她也跟着陈书记东奔西跑吗?”
秦风揉了揉苏糖的手,微笑着轻声道:“不怕,有我在,我能逆天改命。”
关彦平调转车头往回开,秦风把放在车后座的纸巾盒拿了过来,抽出四五张,擦了擦苏糖衣服上并不多的水滴。没擦两下,苏糖就自己接了过来,显得很得意地说道:“刚才学生会开会呢,送我过来那个,是我们新生部的干事。”
苏糖跟不上节奏了,小嘴微微一嘟,满眼小纠结地看着秦风,小模样可爱得要命。
本地人不能在本地当一把手,这是曲江省一段时间以来的官场潜规则。
“唉……”苏糖也叹了口气,显得很惆怅道,“我们爸妈的命好像都不太好啊……”
“满月酒啊……”秦风想了想,道,“先问问爸妈的意见吧,他们要是想弄,我们到时候就抽一天回来看一下,不过其实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家那群亲戚,你应该也不怎么想见他们吧?”
秦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