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哪门子的管理人员，我连自己都他妈管不好……”王安摇头拒绝道。
秦风直视着王安，眼里透着信任：“最关键的原因，是那个球员自身足够强大。他的教练，只是帮他创造了机会而已。舅舅，我来找你，并不是因为我相信坚持就是胜利，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帮到我。我可以当你的‘教练’。”
“不过要是在办公室里那啥的话，还是好羞人……”苏糖低着头胡思乱想着，耳根子开始发红发烫。
“你们上哪里去了啊？菜都热了两回了。”苏糖抢在外婆之前，先抱怨起秦风来。
王安嘴角一咧，轻轻摇头：“小风，你说的这个对我没用，就算那个球员从赛场的一端爬到另一端，那又能证明什么？坚持就是胜利？这个世界，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奔三的失业宅男，就算底子再好，也不可能在中长跑项目上干掉一个四肢健全的高中生。
王安叹了口气，难得认输了一回：“高中生有你这样的水平，真是挺少的，我上高中的时候，真的没你这么会说话。”
再者说，等到时候她肯定已经和秦风结婚了，那啥一下也只是正常生活的一部分，根本没什么好避讳的。唯一比较不符合公序良俗的，估计也就是办公室那个地点不太合适。但反过来说，秦风自己就是老板，办公室也是自家的地方，老板和老板娘在自己家的地方那啥一下，又有什么好声讨的？
秦风喘着气，拽着王安的衣服问道：“舅舅，我又不是来讨债的，你跑这么快干嘛？”
跑出不到400米，秦风就轻松地截住了王安。
……
04年“秘书”这个词已经被曲解得比较厉害，“有事那啥干，没事干那啥”的名言也是街头巷尾妇孺皆知。苏糖长期在十八中里耳濡目染，思想当然健康不到哪里去。只是一想到有关秘书的这句名言，她的第一感觉居然是挺甜蜜的。
苏糖听外公这么夸秦风，心里也甜滋滋的，她无意识地更加搂紧了一点秦风的胳膊，不小心碰到胸部，才忽然感到这个动作有点过头了，连忙又掩耳盗铃似的松开秦风，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看外公和外婆。
秦风笑道：“就是路上看到了，顺手一买。”
王安摇摇头。
拍偶像剧吗？这什么情况？
但他精神上的创伤，却无法恢复得这么快。
苏糖外公闻言，终于露出点好脸色，笑着说：“我们一家子都给你打工了啊。”
“孩子的事情，我们就别多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苏糖呆呆地看着秦风和王安跑远，愣了半天，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搞什么啊……”
秦风看这妮子突然变得跟鹌鹑似的，不禁有点不解，问道：“你怎么了？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他摸了摸苏糖的额头。
……
苏糖娇娇怯怯地跟在秦风身边，脑子里还在想他昨天说的那句话。
“呵，你别劝我了，我是材料，我自己心里清楚。”王安继续消沉。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苏糖外公轻叹道：“这次不知道他能待多久。”
要是以后秦风的生意真的做大了，自己给他当秘书，岂不是就是天天陪在他身边，还能给他帮忙，红袖添香好浪漫有没有？
“舅舅，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秦风淡淡道，“你知道那个球员为什么能爬完全程吗？”
苏糖抬起头，两眼水汪汪地看着秦风，那春情满满的样子，看得秦风忍不住喉结一动。
秦风转身望去，就见到了正泪流满面的王安。
“孩子现在才多大？以后还不一定会结婚呢！”
更何况，王安从来就并非那种体力达人。
像王安这种有着轻微文艺情节的奔三男，一旦矫情起来，往往能持续上好几个小时，尤其这会儿还有个人在安慰他，这种安慰就仿佛是强效催化剂，能把他的那点小情怀，源源不断地从心窝子里往外掏，除非体力耗尽，不然他绝对停不下来。
站在车来人往的闹市街头，他用很奔放的动作擤出两大坨鼻涕，然后抬起袖子直接在嘴唇上方一抹。这豪迈的作风，吓得秦风手一哆嗦，赶紧松开了他。
把脸洗干净，王安又变回了那个勉强可以靠脸吃饭的帅哥。
“唉……”苏糖外婆叹了口气，“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弄到现在还给一个孩子打工，真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等他干嘛？”苏糖的外婆不解地问道，二老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
苏糖的外公和外婆一直把三个人送出小区。
“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懂事。”苏糖的外婆夸道。
“小风，我……”
王安这会儿正在考虑寻死，自然就无所谓什么形象了。
“我肯定吃过了啊！”苏糖没好气道。
秦风和王安回到苏糖的外公家时，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