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的临考心态好得一塌糊涂，满不在乎道：“反正能及格就行，今天用的是150分的卷子，跟高考一样。语数英全都考90分，文综再拿个180，总分都450了，高考的时候能考出这个成绩，差不多超过本科六七十分，上大学稳稳的。”
见到秦风，马上有人上前问道：“你找谁？”
秦风对王艳梅知无不尽，侃侃而谈接下来活动的细节修改，一边施展杀猪刀法，将今天进的猪排骨和牛肉切成小块和肉丁。
陆晓涛一边和秦风聊着，已经在电脑上，按照秦风的要求，将会员卡的样式弄了出来。
王艳梅对苏糖这么大的动静视若无睹，反倒是奇怪王安为什么又来了。
“我来做卡的。”秦风道，“你们老板在不在？”
“现在知道害臊了？”王安很不客气地用食指在苏糖的额头上戳了戳。不知多少年没被舅舅这么逗过的苏糖，当即又很不服气地瞪大了眼睛，只是狠话还没放出来，就被王安当即镇压了：“求我还这么凶？”
他的卡里现在只有1000块，区区400元小钱，尚可承担。
见到姐姐不解的眼神，王安抢先解释道：“小风说有些事不明白，我来教教他。”
“哟，思维够西式的啊，夸你还回‘thanks’！”陆晓涛毕竟年纪不大，跟秦风交流起来，完全不像之前秦风印象中的那样沉稳谨慎，他突然又问了句无关的话，“你今年几岁？”
秦风考虑了片刻，道：“1000张。”
“嗯，我担着！”秦风笑道。
秦风道：“谢谢夸奖。”
秦风觉得王安此举纯属幼稚加无聊。
“会员卡还要定做？你前几天不是做了很多了吗？”王艳梅奇怪道。
不就这点破事吗，至于搞得跟做地下工作似的，还非得装出个高深莫测的范儿来？
“不要紧。”秦风笑着回答，“我走得足够早，不怕未来走不远。”
秦风的保证很有效，到了吃饭的时候，苏糖就已经恢复常态——肆无忌惮地和秦风眉来眼去。
秦风进去的时候，车间里并不忙碌，5台机器，只有2台在工作，工人更是少得可怜。
三两下搞定后，他招呼秦风到他身边，指着屏幕问道：“这样的，你看行吗？”
“放心吧，这种小事有什么好担心的。”秦风伸手轻轻蹭了蹭苏糖的脸颊。
秦风把话题扯回来，单刀直入地问道：“这样的卡，价钱怎么算？”
“怕妈打断你的腿啊？”秦风笑着打趣道。
“行了，行了，别闹了，我不说就是了。不过你们两个可给我听好了啊，别怪舅舅没提醒过你们，不该做的事，千万别做知道不？小小年纪的学人谈恋爱，你们知道什么叫爱吗？”王安没好气地教育着，心里对美若天仙的外甥女居然倒贴辍学烤串男感到十分不齿。
秦风就没法像她这么清闲，休息了一会儿，就顶着大太阳出了门。
东瓯市的制卡公司不多，就秦风前世所知，大概06或者07年左右，东瓯市市区内才出现了比较有规模的制卡工厂。而眼下，他也就只能先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作坊一般的制卡小店。
苏糖风情万种地剜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担着啊！”
“那之前印的卡，不就全都浪费了啊？”王艳梅觉得可惜道。
“那是你没见过九零后和零零后……”秦风暗暗想道。
如果这公司现在还没开张，秦风还真不知该上哪儿弄自己的会员卡去。
笑点不高的年轻陆总，还真的笑了笑：“算。”
“那正好，待会儿一起吃午饭。”王艳梅招呼道。
秦风推门进去，办公室的陈设一眼就尽收眼底。
“你好，我想做一些自己店用的会员卡。”秦风走进去，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也不会，纸印的卡，可以当安慰奖嘛。客人要是没办法在规定时间内把东西吃完，我就送一张这种两个月有效期的纸卡。”秦风给出了解决方案。
“你这个卡的中间凸起，我们要另外作模，这个钱比较贵，要另外算。”陆晓涛道。
秦建国也笑着说道：“这样的活动，连我都想参加一次。”
敲了敲门，屋里传出一个很年轻的声音：“请进。”
“我问你早上考得怎么样，你跟我说什么高考？”王艳梅不满道，又重复问道，“早上到底考得怎么样？”
陆晓涛直感慨道：“你应该去上大学的，读完大学，你以后能走得更远。”
一桌一椅一个柜子，桌上放着电脑和打印机，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张不大的沙发。
王艳梅觉得方法可行，点了点头，又问：“你说的那种正规的卡，是不是就像银行卡那种？贵不贵啊？”
“啊——！都怪你！”苏糖抓狂了，对着秦风锤了一拳。
当最后一句“最终解释权归本店所有”落笔，陆晓涛不由翘起了嘴角：“你小子，也是奸商一个啊！”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可惜了……”陆晓涛摇了摇头。
秦风一听爸妈这么说，对活动又多了几分信心，又接着说道：“下午我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哪里有专门的制卡公司，我再去定做一些正规点的会员卡。”
听秦风这么一说，王艳梅就释然了。王安整天游手好闲地逛来逛去，别说家里的二老，她看着都心烦。
除了十八中后巷，秦风直接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前往记忆中的那家制卡公司。
秦风解释道：“现在的人眼光都高了，我那些纸印的会员卡，看起来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太低端，有些客人根本不会当回事。”
王艳梅现在连装模作样的咳嗽都懒得来了，她无视女儿的花痴状态，很平静地聊起了今天考试的事情。
“有样学样嘛。”秦风笑道。
等王安一走，王艳梅就向秦风打听起了两个人谈话的内容。
公司没有前台，进去就是车间。
秦风心底里对苏糖的说法深表不赞同，事实上，高考的语文也是有很多技巧性和技术性的东西在里头，只有中学期间基础没打好的学生，才会在语文的答题上感到困惑。不过话说回来，以十八中的教学质量，想必九成左右的学生，在这个环节上都应该是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