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主要的是,她脸上的恬淡笑容,有着不沾染尘世的纯净。
他目光深邃,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自有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他冷冷看着对面鼻青脸肿的基哥,眼里闪烁一抹光芒道:“你是说,陈天策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不仅你伤痕累累,还有十八名兄弟断手断脚,躺在医院等待着救治?”
基哥生出一抹讶然:“是叶宫搞的鬼?”随后勃然大怒:“墨七熊太混蛋,狂妄自大地跟我们玩这种花招,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老大,我建议你马上派一队兄弟去宾馆,把墨七熊这混蛋抓起来,然后痛打一顿,驱赶他出香港。”
在无法调看码头四周监控的情况下,叶子轩更多认为小和尚会躲入宝莲禅寺等庙宇,毕竟小和尚是出家人,应当躲在那些地方或寻求庇佑才对,千里迢迢跑来庙街有些怪异,所以他好奇棺材板的情报:“叶宫探子发现他来这边了?”
鬼头王微微挺直身躯,端起茶杯声音一沉:“你脑子进水啊?这都想不明白?这是叶宫搞得鬼,是叶宫子弟假扮的陈天策,目的就是想要激起我们对五联会恨意,怪不得叶宫不收回两千五百万,我就说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便宜捡。”
鬼头王重重一拍桌子,眼里有着一抹狠戾:“陈天策根本就不在那间小旅馆,他躲在另一个区的宝莲……我刚才也跟他通过话,他发誓没有出手,甚至连你们都没见过,而且他不是傻子,这是和记的地盘,他不会傻乎乎自绝生路。”
一名艳丽女子也点点头:“是啊,老大,此事不能这样忍了,不然叶宫只会得寸进尺,早上开车冲撞我们,下午设圈套揍我们兄弟,如果不给墨七熊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只会觉得我们是软柿子,到时被其余帮派知道会耻笑我们的。”
基哥皮笑肉不笑附和一声,只是眼里有更深邃的内容,随后会议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和人员安排,在即将散场的时候,鬼头王又向基哥抛出一句:“阿基,汪莉莉的账已经到期了,你对这事也上点心,虽然只是几百万,但那也是钱。”
下一秒,她的左脚点在凶徒的膝盖,很轻,却瞬间止住凶徒的奔行!
显然不少人都还愤怒早上的车子冲撞,都想要借机把墨七熊修理一顿。
“你确定小和尚跑来这边了?”
“我推测红一刀是捕捉到一些东西,所以才会重兵来这一块找寻。”
叶子轩偏头望过去,正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连滚带爬追逐,脸上极其焦急,还不忘记张嘴大喊,而她的前方,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正抓着一个黑色手袋夺路狂奔,一边势如破竹的向前奔跑,一边向前方人群吼道:“闪开!闪开!”
棺材板把食物咽入下去,揉揉肩膀,下午假扮陈天策混战一场,虽然杀得痛快淋漓,但也不小心扯到一处旧伤,多少有些疼痛:“我不知道小和尚是否藏在这边,香港千万人口,很难锁定他的行踪,我是通过红一刀推测他来这里。”
基哥端起茶水喝入一口,艰难挤出一句:“老大,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陈天策太妈的混蛋了,我们出于道义给他生路,连两千五百万都不要了,他却完全不领我们的情,这一顿出手,兄弟们医药费是小事,可心里憋屈。”
“砰!”
外来游客多半以为这条街隔三岔五生百人火拼,其实不然,庙街最能体现香港本土风情,大排档小商店林立,就如声名远扬的如兰桂坊,外地游客必来消遣的地方,坐露天大排档,吃着市井大厨做的特色小炒,更能感受香港的特色。
这种画像,被称之为代图,是历史的见证,更代表帮派的源远,有的画像的纸张已然色泽烟黄,昭示着和记的悠久和荣耀,此刻,早上喝完早茶的男男女女,再度围着一个宽大的红木桌子昂然而座,上首者,正是神情冷肃的鬼头王。
鬼头王低头喝入一口茶水:“你有证据证明口罩男子是叶宫人假扮吗?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对方戴着口罩,你又是怎么判断对方不是陈天策?难道说我们知道陈天策躲得好好的?就算判断出不是陈天策,又拿什么指证他是叶宫人?”
在叶子轩竖起耳朵聆听的时候,棺材板淡淡补充上一句:“红一刀他们从码头回来后,散出不少人手去寻找小和尚,去了四个地方,但下午五点的时候,叶宫兄弟发现散出的人手聚集庙街,至少有五十名精锐来到这里,开始搜寻小和尚的下落。”
她的青衣僧袍宽大柔软,一尘不染,遮盖着她绝大部分身体,却挡不住如玉肌肤,修长的脖颈仿佛透明一般。
“不想死的全给老子闪开。”
“原来借兵是另有所图。”
就在叶子轩寻思哪里找小和尚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喊。
“最后趁着这个由头没收两千五百万。”
肥头大耳的基哥靠在一张椅子上,吊着一支胳膊的他闷哼不已:“那家伙太混蛋,下手狠辣,问都不问我们是谁,就直接大打出手,我向他打眼色,他直接给我一棍,如果不是我跑得快,估计都被他打死了,十几个兄弟也都受伤。”
“连几个大陆仔都玩不过,我们以后怎么混啊?”
鬼头王毫不客气的喝斥:“收了人家的钱,还反过来去砍人家,江湖兄弟会怎么说?说我们没有信誉,说我们见财起意,到时整个和记的声誉就要毁掉了,阿公他们也会出来吊打我们,你知道,他们老一辈最喜欢什么仁义礼智信。”
基哥呲牙咧嘴:“不砍墨七熊,那我们这罪就白受了?自己吞了这口气?这样以后怎么带兄弟混啊?”
叶子轩眼睛亮起,低呼一声:“是她?”
“抢钱啊!有人抢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