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峰的眼里闪烁一抹炽热,愤怒让他把猜测吼出来:“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一定是有人给沈家更大利益,沈家才会作出这种让人耻笑的事,对,叶子轩,一定是叶子轩那混蛋,爸,告诉我,是不是叶子轩搞的事,是不是他坏了我们好事?”
“今天无法订婚,那就改去给老八祭祀,同时发放去年花红,避免冷却子侄热情。”
老人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平静的抛出一句:“什么好处,什么利益,你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两点,第一,何家跟沈家交情没有被毁掉,我们依然是最亲密最忠实的盟友,沈家将放弃两成暗股,将来还会给予三张公海的赌船牌照。”
“希望你言行一致。”
他很不客气的打醒着何长峰:“叶子轩现在喜欢上沈家欣,沈家欣也爱着叶子轩,沈家也开始偏向他们,你的婚事已经不可能继续下去,你一条道走到底,能够获得什么?你能拿一把枪夺回女人?你要知道,你面对的不是任你踩踏的普通人。”
“就咱们何家子侄就行,大过年的,别麻烦其他亲朋。”
“一定可以让沈家改变主意。”
“取消订婚?”
可是儿子的急功近利,赤|裸裸的逼宫,让何赌王很失望甚至有些绝望,有些心酸,有些累。
老人目光锐利看着儿子:“我刚才给你的借口,可以让你心里好受百倍,何必要找些不痛快?”
“不要!不要!”
“好!”
他一身新衣,帅气倜傥。
当何长峰再次挺直身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脱胎换骨,神情坚毅,目光锐利,就像是传说中手持复仇之剑的神明。
何长峰吞下一口水:“我是你最器重的子女,位置迟早是我的,早一点,晚一点,父亲何必介意呢?我已经连受打击了,威望已落到低谷,再没一个天大利好支撑,只怕我要废了,只要我不是主事人,一旦走出房门,所面对的目光一定是怜悯。”
何长峰怒吼一声:“我他妈的就要沈家欣,就要那小贱人,奸夫淫|妇,给我戴绿帽子,我也要拆散他们。”
门外,雨水变得,寒风正紧。
他想要用自己的残躯,叶子轩给予的健康,帮何家撑过这一次,让何氏集团可以完好无损交到何长峰手里。
“不好受!”
只是眸里一道寒光一现即隐。
老人目光微微眯起:“你要上位?”
“好!”
“老三他们可以吼叫死磕,但你何长峰不可以。”
“那就是叶子轩,他给沈家什么好处?”
“来日方长。”
老人淡淡开口:“你不觉得这理由可以让你好受一点吗?”
清晨,风雨笼罩着何家花园,四处依然高挂灯笼,流淌着喜庆气息。
何长峰这几句算是摊牌了,也直接给老人出了一个选择题,何赌王目光平和看着儿子,眼神复杂,各种情绪充斥,有探究,有无奈,有苦楚,还有叹息,房内暖气散发着温热,空气略有些干燥,从口鼻处直入肺叶,竟有些隐隐作痛。
何长峰绝对是一个聪明人:“她没有发烧,她不想跟我订婚,沈家也对她妥协对不对?”
他嘴角牵动一下:“莫非父亲心中人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