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末指了指内堂的方向道:“为今又多了两个美人儿!”
韩柏想起侍候韩宁芷的小菊姊,心中一热,不住点头,见到范良极正竖起他那对灵耳静心细听,忙功聚双耳,远在五丈外小楼内的声音,顿时一滴不漏传入耳内。
正是绿蝶儿和红蝶儿二女,韩范两人相视苦笑,瞧来韩希武给缠得想见家人一面的时间也欠奉了。
范良极生平还是第一次被喜称大侠,大乐道:“小妹子叫我范大哥便可以了。”
韩柏一把搂个结实,香了她嫩脸一口,柔声道:“不用怕!这死老鬼是我的结拜兄弟,你叫他范老贼头便可以了。”
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小菊仍羞得无地自容,叹哼一声,把俏脸埋入韩柏的宽肩里。
只听韩宁芷甜美娇嗔的悦耳声音嫣嗔道:“我变了囚犯吗?为何想见见娘都不成?他们怎会到了别处去也不来和我说一声,噢!”声音倏止,看来是给点了睡穴那类的穴道。
韩柏心中一数,若把秦梦瑶也算上一个,自己也可向荆城冷看齐,拥有七位夫人了。亦婢亦妾的则有夷姬、翠碧和小菊姊,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庄青霜等怕都会识趣地只眼开只眼闭吧。
马车驶进韩府时,车厢内竟传来男女交欢的喘息和昵叫声,听得两人脸脸相觑。
韩柏低声道:“这是五小姐宁芷的闺房,看来没人看守。”
韩柏背上的小菊立时脸红过耳,羞不自胜。
韩柏满怀温馨,想起以前这美婢对自己的关怀,轻嗔浅怨,一时大生感触。暗忖无论她有何要求,自己舍命也要完成,何况宁芷终是初恋情人,把她拦腰抱起,转向范良极道:“有没有办法呢?”
人影连闪后,只剩下了小半道人,兰致远,直破天、谢充等几人脸脸相觑,呆瞧着众人消失于其外的厅门。
动作停止,接着是整理衣裳的声音,一把男子声音赞叹道:“媚娘你真是天生尤物!”
白芳华还未有机会回答,那苗汉身旁的迷情已挽起他的手臂媚笑道:“曲先生厚此薄彼哩!只呷教主的醋,不呷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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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吁出一口凉气,传音道:“那个占白芳华便宜的胖子是谁?”
众人精神大振,范良极怪叫道:“痛快死我了!”一个筋斗,竟窜到门外去了。
两女大喜,掀帘穿窗而出,跟上屋顶与手捧被卷美女的范良极和背负小菊的韩柏会合,穿房越脊,落荒而逃。
接着又是亲嘴的声音。
范良极拍胸道:“我去对付那几个哨岗。你去对付小楼内那两个妖女,事成后便硬闯出去,大家比比脚力。”
虚夜月后悔莫及地道:“早知便跟他们一起进去,总好过在这里不知天昏地暗的呆等着,就像两个大傻瓜。”
韩柏反驳道:“我们根本没法接近,有这条只通往对街的渠道又有什么用?我看还要放一把火,才可声东击西地逃出去呢。”
那堵被韩柏撞破了的墙壁,早修补妥当。
直破天叹道:“燕王说得对,天下间怕没有什么事是这对好家伙办不到的了。”
直破天点头道:“他领着过千小子,到了黄州府监视盛庸的行动,准备策动一场兵变,好瓦解对武昌的威胁,盛庸的手下里有几个是我们的人,将官里亦有很多人出身自八派,一直与我们暗通消息。所以我们才如此清楚允炆今次的行动。”言罢望向浪翻云,想听他意见。
那男子闷哼一声,没有答他。
顿了顿再道:“另两个我认得的人一是来自海南岛的高手‘无影脚’夫摇晋。另一人是来白云南的著名剧盗骆朝贵,这两人虽可算一流高手,但比起公良术和甘玉意就差远了。”
直破天欣然道:“小兄弟关心的自然是慧芷小姐,这事我们一直留意着,只是未明武昌韩家的形势,才不敢轻举妄动吧!现在我已把消息飞报给留在京师的老严老叶,以他两人之能,天命教的厉害人物大都已离京,此事可说是易如反掌,小兄弟放心等待好消息吧!”
两人眯眼减去眸光,凝神望去,只见在高感长廊的风灯映照下,白芳华和迷情妩媚两女,婀娜多姿地随着高矮不一的七八名高手,漫步而至,其中还有一个颇具姿色的半老徐娘,风姿可与媚娘比拟,但双目寒芒闪烁,却又远非媚娘可望其项背,神态亦不似天命教的妖女。
一推范良极,转往武库掠去。
一阵惊声笑语里,两对女人的脚迎上韩希武,笑着道:“我们不依啊!少爷只肯带媚娘去玩,今晚要补偿我们姊妹的损失才行。”
范良极加快速度,叫道:“点子太辣!快走!”
小菊惊叫道:“小姐!”一把女子的声音温柔地道:“她没事的,我们只想她好好睡一觉,病人总应多休息点。这里用不着你了,你回住房去吧!”接着是小菊下楼的声音。
落在最后方一个高瘦阴鸷的中年儒生向身旁背着长剑,气度不凡的男子笑道:“这叫各有所期,不过石兄的想法必然与教主相同,希望第一个来的就是浪翻云。”
戚长征大叫道:“迟来者执枪蚀底,我们先比拼一下脚力。”旋风般追了出去。
虚夜月挨着她笑道:“你不宠纵他吗?你比月儿更乖多了!”话犹未已,对面马嘶声起。
其中两对脚来到他们藏身的马车旁,侍候韩希武和媚娘下车,听声音认出是差点害得他们鸡毛鸭血、严无惧的手下东厂副指挥使陈平。
戚长征插入道:“我还有一事请直老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