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极吓了一惊,传音道:“小心!这批人相当不好惹。”
范良便沉声道:“夫人老爷他们呢?”
韩柏正要继续行动,给范良极一把拉着,韩柏不解望去,只见这老贼头面色凝重,讶然道:“你知他们是谁吗?”
正自我陶醉时,直破天的声音传入耳内道:“若直某所料不差,韩天德等是因不肯屈服,给押了去黄州府,交给盛庸,好运往京师软禁,这事便交给直某和念祖负责,这等小事,仍难不倒我们兄弟。”
这边厢的虚夜月和庄青霜也等得不耐烦起来,并肩透帘遥望着对面毫无动静的韩家府第,怨声不绝。
小菊低呼大哥后,又呜咽起来道:“小柏!快救五小姐,她很惨哩!”
众人大为振奋,在戚长征引路下望兰府去了。
当马车来到韩府门前,尘土扬起,府门大开之际,韩范两人借着马车的掩护和挤嚷的人群牵引了对方视线,由门隙无声无息贴窜了出来,倏忽间已附身其中一个马车的车底之下,凭内劲吸贴紧悬在车底。
不舍干咳一声提醒道:“浪兄!”
两人留意一看,只见其它车上下来的都是厂卫模样的人物,想来都是借护送为名。把韩希武挟持着去办事的随行高手了。
韩柏迎了上去,喜叫道:“小菊姊!”
另一人笑道:“三舅子真厉害,看!媚娘差点下不了车哩!”接着是众男的哄笑声和媚娘的撒娇声音。
这里的岗哨明显减少了,两人反警惕起来,知道对方高手必聚集在这十多组院落里。
小菊道:“今早夫人、老爷。大少爷、四小姐和大伯爷都给送走了,不知到那里去。这事五小姐和三少爷都不知道。”
处夜月和庄青霜呆在当场,不知应如何应变时,屋顶处传来范良极叫道:“两个小乖乖好宝宝快来!”
范良极道:“有四个人我认得他们,就是以前曾名列黑榜的‘七节软枪’公良术和‘勾魂妖娘’甘玉意,这两人以前乃陈友谅度下最厉害的客座高手,失踪了三十多年,想不到竟会重出江湖,名利之心实害人不浅。”
韩柏认出对方是谁,虎躯一震,传音给范良极道:“是韩家三少爷希武,今次糟了,天命教定是有夺产阴谋,否则怎须媚惑这个蠢蛋?”
虚夜月嗔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听我的话,只懂怨我。”又“噗哧”娇笑道:“好霜儿,算我不对了,明晚月儿先让你和韩郎胡混吧!”
戚长征与韩柏并肩而驰,道:“到兰致远处去,直破天和小半道人也在那里。”
众皆愕然,不舍代表各人间道:“帅念祖也来了吗?”
回到韩府,韩柏如鱼归海,带着范良极左穿右插。避过府内的重重暗哨,到了内府处。
韩柏从未见过老贼头也这么谨慎,立时知道事态严重,点头道:“随我来!”箭般往外窜去。
范良极不肯认输,狠狠道:“你怎知老子没有办法,快行动吧!还想等天亮吗?”
韩柏色变道:“这怎办才好哩?”
范韩两人心叫不妙,看来夺产一事,敌方已到了万事妥当的阶段。他们留下韩宁芷,只是用以对付韩柏。
浪翻云喝掉杯中妙品,悠然而起,环视众人一遍后,微笑道:“我们这就去串韩府的门子,看看天命教请来对付浪某的人是何等货色。直兄放心去办事吧,浪某可保证他们没有半个人可来干扰你们的大事。”
众人的眼光又落在浪翻云身上,惟他马首是瞻。
韩柏搔头道:“若是如此,我们凭什么瞒过对方耳目?”
直破天大喜道:“有浪兄这几句话,直某还有什么须要担心哩!”
戚长征大喜拜谢。站起来时神态变得威猛无伦,冷哼道:“宋玉小贼!我的天兵宝刀必要饱饮你的鲜血,以报慧芷所受之辱。”
范良极低呼道:“机会来了!”开门声响,眉头深锁的小菊失魂落魄地走出小楼。
韩范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谁人这么大口气呢?
范浪极道:“我们再不可胡闯乱荡了,否则必难逃这批的人的耳目,瞧来韩府的人都给约束了自由,你有没有方法找上个相得的下人,问清形势。若能与韩天德或韩希文说上两句自是最好,否则便立即溜走,再想办法。”
庄青霜拿她没法,顿脚道:“还要说笑,人家担心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以后再不准你纵容韩郎。”
浪翻云闪了闪,也消失在门外。
虚夜月揍到他耳旁认真地道:“念在你们以前的关系,这是你最后一位夫人了。”
范良极骂道:“既有这条秘道,为何不早说出来?”
说话间,各人逐渐远去。
门开,小菊走进来颤声道:“小柏?”
韩柏提示道:“你继续走吧!”想了想再道:“我在武库等你,那处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