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边天际现出曙光,契丹新城出现远处。龙鹰心中叫好,一夜之间竟凭雪儿骄人的脚力。跨越近四百里的遥阔距离,从饶乐进入契丹人的地头,直抵契丹人名之为白马的新城。不由记起花秀美说过。契丹人有个关于白马的美丽故事。
龙鹰见招拆招,忙道:“由于本人必须尽快赶返中土,不如今晚立即动身到神山去,一切待回来再说如何?”
翌日黄昏,龙鹰返抵饶乐。借口必须沐浴更衣,先躲到帐幕内,将尽忠的首级藏于其中一个药箱内,才在文丝的引领下,与雪儿到牙帐山后的一道清澈的小河,龙鹰在那里为雪儿洗刷干净,才到小河和文丝戏水为乐,深深享受草原和美女的生趣。
达天问道:“占卦前可以近女色吗?”
在往饶乐途上。他已从亲如兄弟的奚人套得有关契丹人多方面的资料,包括契丹新城的地理环境,甚至尽忠和孙万荣的生活习惯和行事作风。最有用的是尽忠热爱打猎,每天清晨必出城狩猎。并以此作为锻炼骑射,好将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砰”的一声,城门降下,百多人策马从城内奔出,越过护城河,奔出城外,转左而去。
他全力以赴,尽展魔种能耐,不到一盏热茶的工夫,绕了个大弯,来到敌人前方,藏于一棵巨树的枝叶茂密处,离地足有三丈。
龙鹰落在一株树上,掏出神遁,灵动如猿猴般在林树之间飞掠,借神遁不住改变方向,将追兵远远抛在后方。当他落在雪儿的马背上,他晓得已扭转整个形势。
龙鹰进入无惊无喜,冷静沉着,持亘在颠峰的状态,对敌人的微妙状况,了然于胸臆。
龙鹰续道:“对个人来说,变是指身旁人事的变化。对国来说,却是邻近诸国的变化。此卦意旨分明,首先是三个月内,邻国必有大变。”
李智机和众酋头肃然起敬,齐表感激。
龙鹰掏出飞天神遁,耐心等待。
他的话惹起满帐笑声,充满戏谑色情的意味。姿娜则害羞的在龙鹰怀中扭动,一副千情万愿的模样。
姿娜“呵”的一声抬起头来,双目射出央求的神色。
龙鹰颇有与雪儿化为深夜出没的幽灵般的感觉,纵使被人看见,也会以为是一阵阴风,见影不见物。
在新城四方,分布着数座高达三丈的箭楼,以木石筑成,上有契丹战士放哨,离他最近的一座,只有半里之遥。
龙鹰展开脚法,来到林木边缘处,往新城方向窥视。
龙鹰策雪儿。连夜离开饶乐,先装模作样朝奚人的神山奔驰,离饶乐三十里后,改变路线,朝位于营州西北四百里的契丹新城狂驰而去,同时揭开面具,收入囊里。
龙鹰爱怜的搂着雪儿,夸奖一番,放它到附近一处河溪休息吃草,吩咐它静待自己回来,雪儿懂性的依言去了。
众皆动容。
哥隆年纪最大,在众酋头中亦以他最有地位,插言道:“我们的邻国,就是贵国、突厥、契丹和霫国,但不论是哪一国,都没有在短期内覆灭的可能性,何况是在三个月内?”
敌人由于注意力集中往另一边出现的一头麋鹿,直至龙鹰离尽忠不到三丈,离地只五丈的上空,方有人发觉惊叫。
龙鹰提着尽忠的首级,乌刀回到背上,借足马背之力,险险避过数把劈来的马刀,冲天而起,投往刚才发动的原处。
新城依山险而建,四周的树木均被清除,不论白昼黑夜,要偷潜入城都是难比登天,不由暗呼好险。若自己没有确切情报,妄图入城行刺尽忠,肯定无功而还。最坏的情况是失陷城内,力战而亡。
尽忠旁的护驾高手纷纷拔刀,不过已迟了一步。
数支劲箭仓卒发射,却没法拿得准头,在龙鹰后方掠过。
自拥有雪儿后,他还是首次将雪儿的超凡力量发挥至极限。不理地势如何险阻难行,雪儿逢溪过溪,遇水涉水。穿林越山,视黑夜如白昼的履险如夷,以风驰电掣的惊人速度,载着龙鹰朝契丹新城狂奔而去,愈跑愈有劲,人马均痛快至极。
穆野暧昧的笑道:“姿娜夫人有福了,可让神医在床上为你治另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