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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柬之捋须含笑，道：“有邪帝加入我们的阵线，形势顿然不同。”
胖公公道：“此正为问题关键所在。当年石青璇之母碧秀心失身于石之轩，不但令慈航静斋震骇，对魔门亦非常震撼。其时碧秀心已结下仙胎，武功则登上仅次于‘剑心通明’的‘心有灵犀’。石之轩固然魅力十足，但仍该没法触动她的仙心。所以他们间的爱火情花，一直是个谜。”
转向龙鹰道：“小兄才智之高，远在下官和国老估计之上，难怪圣上如此看重你。初时我们真的以为你是圣上的新男宠，到你斩杀薛怀义，方知错得厉害。”
龙鹰笑道：“原来公子如此不好惹。是哩！公子为何会认为大江联背后的策划者，有可能是外来人？”
龙鹰失声道：“这就是国老的所谓保守秘密。”
龙鹰匆匆离开甘汤院，赶往御书房。
记起一事，道：“看来该没有时间到丽绮阁去，可以取消。”
又不解地道：“太平公主与薛怀义难道竟有一手？”
万仞雨冷哼道：“若非我到了塞外去，你怎有斩杀薛怀义的机会？”
龙鹰道：“明天午后。”
风过庭点头道：“现时我们的外敌，以吐蕃和突厥最强大，吐蕃既与我们修好，只剩下突厥人。龙兄的猜测与过庭相同。”
张柬之叹道：“不但有关系，且是直接和其中之一有关系。”
万仞雨推门而入，龙鹰已猜到房内是何方神圣，随他入房。
狄仁杰淡淡道：“小兄和太平公主是怎么样的关系？”
龙鹰道：“约了万仞雨午膳，风公子一道来如何？”
两人坐好，狄仁杰锐利的目光落在龙鹰身上，道：“今天早朝圣上果然宣布元日亚献终献的安排，我们大力反对，可是圣上一意孤行，什么于礼不合完全听不入耳，龙小兄认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龙鹰为难道：“这种事很难开口。”
龙鹰欣然道：“我正想找他。”
根据向雨田所言，踏上成魔阶段必须“调候”，使狂野邪异的魔种得到宣泄，甘于被道心驾驭。此时魔种就像心内一团永远不熄灭的烈火，过盛则焚心，过弱则人灭，有如蹬绳越过万丈高崖，一不小心坠下去，就会跌个粉身碎骨。
龙鹰伸手和他相握，应道：“快马一鞭！”
龙鹰道：“明白！果是妙计。这两天我尽量抽空去看她们。”顺口问道：“为何宫内从没见过年长的宫女？”
风过庭失笑道：“说粗话竟可当作一个优点，这算什么娘的一回事！他奶奶的，只要圣上点头，过庭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胖公公徐徐道：“我能猜到的事，婠婠当然早明其理，故此武曌说仙胎魔种势不两立。端木菱一是杀死你，一是向你投降，没有第三个可能性。而你的出现，亦打乱法明的苦心部署。他要对付的首先是你，除去你后，方可在端木菱身上施展水磨功夫，直至她仙心失守，重蹈碧秀心的覆辙。这样的理解非常重要，否则你死了仍不知怎么一回事。”
抵达御书房，武曌圣驾未到，荣公公迎上他道：“今天早朝辩论激烈，圣上恐怕早上不来了。”
荣公公道：“这种事本无法可想，不过鹰爷情况特殊，只要求圣上将她们赏赐给你，再由鹰爷为她们选择理想夫婿，她们可离苦得乐。”
风过庭哑然笑道：“龙兄真爱说笑。但你的出身甚对过庭脾性，过庭只欣赏白手兴家的人，含着金匙银匙出生又自以为不可一世者，过庭视之为窝囊废。神都世家子弟间不时有些所谓的剑会，还自封他娘的第一剑、第二剑，给小弟打得一个两个抱头鼠窜，今天他们再没有人敢弹这个调儿。”
龙鹰愕然道：“小子有什么私人问题，竟劳国老垂询？”
接着压低声音道：“赠送宫女之事在圣上登基后愈趋普遍。鹰爷明白哩，圣上始终不是！嘿！她要的是内供奉。”
荣公公道：“年过四十的宫女，依规矩送入道观，让她们过点安逸宁静的生活。”
龙鹰说不出话来。
狄仁杰道：“老夫可否问龙小兄一个私人问题？”
抵达天津桥，万仞雨早恭候多时。一句“随我来”，转身便去。
风过庭没好气地举起右手，道：“君子一言。”
龙鹰明白过来，心生怜恻，同时对荣公公大为改观，想不到他敢为她们说出心声。
领先而行，直登三楼。
胖公公凝视龙鹰，道：“你想到什么？”
龙鹰按不下好奇心，问道：“风兄因何不喜欢关中剑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