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心中一动道:“欠的是可供六千多人用的箭矢兵器,你是兵器大王,该比我们有办法。”
两人依高彦之言,在西潮山附近的密林内寻得姬别,守护他的手下共十七人,均为姬别的伤势沮丧。
高彦笑道:“这个你更可以放心,荒人的团结在被俘后进一步加强。人人均是老江湖,猜到建起城墙后,敌人会一个不留地把所有兄弟杀掉,所以个个在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希望能回复以前欢乐写意的好时光。”
高彦大奇道:“你怎会一猜即中?”
卓狂生道:“我会看着他哩!”
燕飞道:“我们过去与他会合如何?”
两人学他般挨墙坐地。慕容战道:“他们把我们的兄弟关在何处?”
慕容战向高彦道:“你有问题吗?”
燕飞道:“我打通你所有闭塞的经脉,又清掉瘀血,你至少还要躺上三、四天,方可复原。”
高彦叹道:“你休想打这方面的主意,铁士心和徐道覆把战利品瓜分后,分别藏于集内十多处不同的地点,均为敌人重兵驻扎的地方,例如北门驿站、东门的旧汉帮总舵,正是为防我们的兄弟抢武器造反。”
高彦道:“就在我们隔邻的小建康内,由黄河帮和燕兵负责外围的防御,天师军则负责小建康内的秩序。唉!我看不用人把守他们也没法逃走。”
燕飞道:“坦白说,这只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治疗方法,至于是否有用,试过方知。”
慕容战在燕飞身旁蹲下,讶道:“如此疗伤法我还是首次见到,是否你燕飞独家的秘传?”
慕容战定神细听,果然听到轻微的破风声,讶异地瞪燕飞一眼,不得不令他佩服。
燕飞并不明白自己的真气怎会神奇至此,但他既然可以自疗孙恩差点要了他小命的严重内伤,当然可以用同样方法救姬别一命。
一队十多人组成的燕兵骑队,在对岸驰遇。
高彦道:“宗政良那一箭射得姬别很惨,他十多名忠心的手下拚死带他逃离战场,躲在西北二十里外一座密林疗伤。姬别的伤势时好时坏,应是伤及脏腑,我找到他时老姬正陷于昏迷里,病得不成人形。”
慕容战道:“每晚戌亥之交,我们会派人从秘道进来与你们在此交换消息。”
又道:“孙恩极可能已离开边荒集返回南方。黄昏后天师军卢循旗下的人开始收拾行装,照我猜卢循会领部分人撤走。”
燕飞向慕容战道:“只要我们摆出进攻的姿态,肯定敌人会把我们的兄弟赶回小建康内,他们便可以争取到休息的机会。”
若只凭三千多人的实力,在没有内应下强攻边荒集,真正是自寻死路,以卵击石。
慕容战叹道:“我本坚持留在千千身旁,却被她以死相胁,不得不加入突围军行列?
高彦道:“他们连棍子也没一根,光只是对方在小建康各处哨楼的箭手,就可以杀得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姬别苦笑道:“在我工场下有一个秘密武器库,若不是舍不得此库,我早溜之大吉。”
慕容战的声音传人耳内道:“我们本打定主意死守至最后一兵一卒,千千却下令突围逃走。唉!我们给千千耍了一着,以为先由我们以火畜阵破敌突围,然后她再领其它人趁乱逃走,岂知她不单不走,还领军固守夜窝子至天明方投降。不过没有人怪她,反更添敬慕之心。若非她牵制敌人,我们将没法逃过敌人的追杀,有现时的一半人逃抵巫女丘原已很了不起。”
高彦傲然道:“我又不用出面,只须把收回来的情报加以分析,保证万无一失。”
卓狂生点头道:“只有宰掉铁士心,方可泄我们被慕容垂掳走千千的鸟气。”
以李顺良为首的一众姬别亲随高手,团团围着三人坐下,两支火把插在树干处,燃亮这在密林开辟出来三丈许的空间。
慕容战点头道:“难怪有熟悉的感觉。”
高彦道:“现在仍在收拾残局,重建或修补于大战时损毁的房舍和街道。敌人下了走一个杀十个的严令,所以庞义、小轲等虽然晓得秘道的存在,却没有人敢随我离开。”
废宅静悄悄的,一切如旧。
燕飞道:“武器由我们想办法,你们不用担心。高彦你留在这裹,负责建立起一个最庞大的情报网,借众兄弟在集内各处做苦工之便,掌握敌人的所有布置和行动。我特别想弄清楚铁士心的行藏,只要干掉他,我们便成功了一半。”
片刻后,三人在对岸聚首。
慕容战喜道:“是否姬别?”
高彦道:“做便做个半死,吃的仅可以糊口,我们的兄弟每晚回到小建康内时,人人筋疲力尽,把手脚举起也有困难,试问如何逃走呢?”
高彦道:“当然没有问题,老子是边荒集的首席风媒,这方面的事不由我担当由谁担当呢?”
高彦讶道:“你何时当起大夫来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