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拍腿道:“那就成了!我们欠的是一个关于塞外的情报网,终于有着落。”
两人忙跳起来道谢。
徐子陵道:“长白派的派主是否是‘知世郎’王薄?”
徐子陵补充道:“到时该跟什么人联络,请大小姐赐示。”
徐子陵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小陵仲,问道:“他今年多少岁?”
比起宋缺货宁道奇那类扬名数十年,仍是屹立不倒,没有人敢挑战的宗师级盖代高手,他两人在威望和名声上仍差一截,皆因他两人一直以来都是打打逃逃,若长此下去,终难确立无敌高手的威名。
寇仲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陵少莫要当真。”
寇仲则是震撼未过。
寇仲嗅着她既熟悉又似属于遥远过去的幽香气息,感受她对自己的依恋和企盼,却又晓得万不得对她动情,全力抑制下点头道:“素姐的优点都尽遗传给他,没有半点保留。”
奶娘等人知机的暂且告退,由楚楚领他们到小陵仲旁坐下。
徐子陵道:“大小姐在边塞有没有特别信的过的朋友?”
楚楚道:“他该不愿见在其东部有另一势力的崛起。只是现在自顾不暇,无力干涉。”
徐子陵晒道:“你这叫害苦他,作人至紧要是无拘无束,意之所至,这才能真正享受人生。”
徐子陵正要答话,楚楚回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婢,捧着两盅炖品似的东西,楚楚两手亦没有空着,提着以羊皮精制的两件外袍,笑道:“喝完熊胆汤,再试试奴家为你们造的袍子,小姐说你们会去山海关,正好用的到。”
翟娇傲然道:“出外靠朋友,我翟娇做生意向来说一不二,除别有居心者外,谁不乐意与我攀交情。”
翟娇道:“羯国的建国大典在四月一日于龙泉府举行,离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两个定要把事情给我办妥。”
寇仲穿着新袍子昂然的在楚楚和两小婢前旋身一匝,自有一股迫人威势,惹的三对眼睛亮起来。
此时翟娇忽然大驾光临,着两人到一旁的桌子坐下,边喝熊胆汤边说话,看到她撑着拐杖走路的样子,两人更坚定要收拾杜兴的意念。
只可惜他此时定要把内心这种真正的情绪强压下去,不容丝毫泄出。
两人带着两种不同的心情,脱掉靴子,踏足满铺厅内松软而有弹性的草席,楚楚迎上来,温柔细意的以衣扫子为两人拂掉身沾的尘屑,没有说半句话。
徐子陵点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
接着站起来道:“你们在这里为我照看着小少爷,楚楚稍去即回。”
徐子陵目光落在地席上酣睡不醒的小陵仲小脸上,微笑道:“楚楚姐不用理会我们,更不需唤醒陵仲,我们只在旁静静的看着他便成,待他醒后再和他玩。”
楚楚白他一眼,甜甜的笑道:“少帅最懂卖口乖,还不快把配刀解下。”
寇仲得意道:“我们今趟就非最后一次并肩作战啦!以后不要在说这种恼人的话,我会很介意的。”
此并非匹夫之勇又或逞一时意气,因为形式并非一面倒的不利他们,在北疆他们有突利这肝胆相照的战友,足可平衡双方势力。
楚楚竖高两支手指道:“快到三岁。”
寇仲则动容道:“想不到楚楚竟如此见多识广,我们尚是首次听到拜紫亭这么一个人和龙泉府这小长安。”
连徐子陵也不明白寇仲为何这么心急的走,只有寇仲有苦自己知,因为楚楚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多留一晚,谁都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寇仲叹道:“只有你才会明白我。”
目光转到小陵仲身上,沉声道:“我们若抓到香玉山,该怎么办?”
两人至此才对整件事有点轮廓。
寇仲大喜道:“那就成哩!我们今晚立即起行,杀他北霸帮一个落花流水,顺道尝尝响水稻的甘香美味。”
寇仲呆看着小陵仲半晌,苦笑道:“在公在私,我们都应该对香玉山狠下心肠,可是他终究是陵仲这小宝贝的亲爹,我们就予他最后一个劝告,着他放弃一切,退隐终老,如他仍劣性不改,那就莫怪我寇仲辣手无情,此事交由我去处理,陵少可抛开一切,到塞外游山玩水,娶个波斯美人儿做娇妻,哈……”
他跨过门槛进入厅内的一刻,迎上楚楚送来的眼神,本是平静的心湖突给冲进一道湍急的水流,登时激的波纹荡漾,楚楚的眼神好比一枝神奇的“情箭”,其中包含她芳心深处的惊喜、复杂微妙的情绪、无尽的企盼,谁能招架抵挡?
翟娇道:“你们要求的全有现成的,我刚和突厥人买来两匹最优良的纯种高昌千里马,不惧塞外的苦寒和风沙。”
寇仲回过头来,目光再落到小陵仲透出红扑扑健康肤色的小脸蛋上,叹道:“希望他永远不晓得谁是他的爹,假若香玉山以后安分守己,我们和他的帐可以一笔勾消,可惜这是没有可能的,因问题是出在他身上。”
美人恩重,寇仲心内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道:“我们当然要先试穿楚楚为我们缝制的新衣哩。”
寇仲双目精芒剧盛,沉声道:“我要立威。”
寇仲微笑道:“事情越来越有趣,大小姐可否给我们找两匹最好的战马、上等的弓矢,以及一幅详细的塞外地理形势路线图,我两个保证不会令大小姐失望。”
寇仲沉吟道:“阴癸派那段血仇又如何?”
翟娇冷哼道:“不就是这个老家伙,又说放弃争天下,偏又处处搞风搞雨,前些儿竟往投靠宇文化及,后来见到他声势日衰,只好夹着尾巴溜回长白,说不定今趟对付我们,有王薄的份儿。”
寇仲啼笑皆非的甘心被骂,恭敬的道:“小长安又是什么东西?”
徐子陵道:“我们还要学习射箭,骑和射从来都是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