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环节他们尚未告诉屠叔方,遂说了出来。
两人立时头皮发麻,谁能肯定沉落雁不是祖君彦的同党。
经过多日相处,寇徐早告诉了他有关的往事,所以清楚他们武功的来源。
沉落雁压低声音道:“现在瓦岗军内,只我一人知道你们身藏‘杨公宝藏’的秘密,但若我抖了出来,那时便连奴家都不知会演变成甚么局面。顺便提醒两位一声,瓦岗军裹有专门套问口供的掌刑高手,那可不像我般客气好玩。”
寇仲赔笑道:“万事好商量。你若要藏宝的地点,我们便随便说一个出来满足你的好奇心吧!”
三人对李靖的分析记忆犹新,自然明白他担忧的原因。
就在这动人的美景裹,这美女戴着将俏脸“浅隐”的流行帷帽,由于沉落雁正侧对两人,从他们的角度看去,帷帽的后幅直垂至腰,帽裙在臂部又被剖开,形成两个披肩,无限地强化了她优美的肩背轮廓,看得两人一时呆了起来。
屠叔方还以为他在逞强,不再坚持。
两人来到大堂,见到沉落雁正在欣赏一盆摆设的盘栽。
素素泣道:“不要说了。我是为了小姐,怎能在这种情况下舍她而去呢?”
寇仲正要说话,下人来报,沉落雁来了,要见他们。
屠叔方果然是翟娇之外龙头府中最有影响力的人。
屠叔方早清楚他们和沉落雁的过节,道:“给她天大的胆,也不敢在这裹撒野,我陪你们去见她,看她要弄些基么花样来。”
沉落雁道:“因为人家对你们有好感嘛!不想见到你们给活勾勾的摧残成为废人,而且累及你们的素姐。她虽可算王伯当的女人,但在那情况下连王伯当都不会袒护她。”
素素凄然逍:“你们自己走好吗?”
三人找了间饺子馆,坐下来大吃大喝。
素素道:“等老爷回来后,姐姐才随你们走吧!”
寇仲哂道:“有条件还是没有条件呢?”
她见两人死命盯耆自己酥胸,大嗔道:“怎可这么无礼,只懂盯人家那地方。”
两人颓然无语。
就在两人无词以对的时刻,沉落雁一名手下匆匆闯了入来,报告道:“洛兴仓已被我军攻占,密公有指令回来,须立即派人手增援,请小姐定夺。”
差不多同一时间,翟娇亦离城去了。屠叔方却不肯透露她的目的地,一切都神秘兮兮的。
沉落雁故作惊讶道:“为何你像与我十冤九仇的样子。落雁所做的事,全是为了瓦岗军,你们若诚心投靠大龙头,大家便是自己人了,自应讲和吧!”
沉落雁坐直娇躯,秀眸寒芒一闪道:“自你们来了后,小姐由城外调来了一支大龙头的嫡系师团,人数达五百之众,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沉落雁耸肩淡然道:“好吧!那我立即去见小姐,看看她如何处理你两个小鬼。”
最今人感觉特别是通过四面花棱窗,外面的百年老树和婆娑柔篁,随着秋阳映入厅内,浑然天成。
沉落雁嗔道:“你们看来是死不知悔的了。好吧!先不说你们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藏宝地点,快说给人家听小姐为何肯这么护着你们?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你救了她的小婢那么简单。”
摊开玉掌,两粒浅绿色的小药丸,在两人眼前闪闪生辉。
寇仲哂道:“你只是为了你的蒲山密甚么公。哈!你还要我们对你有好感吗?想我们当日不单助你解了秦叔宝的重围,还使你反败为胜,诸般恩德,只换来你屡次加害,现在想清楚了,连一晚也不要你这婆娘陪呢!”
当天他们被免去了在膳房的杂役工作,住宿处还被调往内院家将群居的宿舍,每人各有一间宽敞的卧室。
沉落雁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花枝乱颤般笑道:“原来早有人给你两个小鬼解了毒,难怪不受诱惑。但也真是经验浅薄,只一句空话就给人家试出来了。”
厅中以红木家具为主,四壁张挂名画,梁上悬了六盏八角宫灯,富丽典雅。
两人听得脸脸相觑,若这女人真肯讲和,太阳就该由西边升上来了。
屠叔方去后,寇仲精神大振道:“沈婆娘去了打仗,素姐的大小姐又走得不知所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素絮花容失色道:“你们怎知是他?此事万万不可。瓦岗军中论武功,除了老爷和密公外,就要数他。”
沉落雁横了他一眼道:“一女不能侍二夫,我该嫁给你们哪一个呢?”
次日清晨,两人起来便在后院的大花园内练武,却不见屠叔方出现。
素素微微点头,但容包却黯淡下来。
这天屠叔方教他们点穴之法时道:“每个人的脉气犹如相格掌纹,无一相同,更随天时气候流转不同,故必须因应时机,灵活变化,否则便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
沉落雁轻举玉步,婀娜多姿地来到两人身前,这才发觉她穿得颇为暴露,圆领窄袖直裾的绣蝶袍,下长至‘足付’,纹样精美,色彩素雅,但领口低至可隐见乳|沟,露出丰满雪白的胸肌。
寇仲始记起他们曾中了她暗算,暗自警惕,微笑道:“怎知这并非穿肠毒药,那时到了黄泉,也要给你嘲笑呢。”
沉落雁把药丸纳回怀裹,若无其事的淡淡道:“不要就拉倒,但却不要说我沉落雁没有提醒你们,服了散功药的人若十天内不能解去,将永远变成不能练功的废人,那时莫要后悔哩!”
就在此时,忽觉有人由入门处朝他们笔直走过来。
屠叔方一脸难以相信的神色道:“这种境界,恐怕大龙头都办不到,《长生诀》难道真是如此厉害吗?”
沉落雁美目在两人脸上滴溜溜的打了一会转,甜甜笑道:“若要我拣,会拣小陵作夫君,小仲则作情郎,那么两个小鬼都可分享奴家的一杯羹了。”寇仲颓然道:“美人儿不要再要我们了,直接点说出来吧!”
一向以来,心高气傲的她对男人都是不假言辞,但对着这两个小鬼时,自然而然便以两性的关系对他们作弄调侃起来。
那天黄昏,沉落雁领兵离城。
走不了半条街,寇仲和徐子陵便发觉给人吊着尾巴。
沉落雁好整以暇道:“凭的是‘甚么宝藏’四个字,够分量了吧?”两人同时色变。
徐子陵不悦道:“你凭甚么可将我们呼来喝去的?”
荥阳城出奇地兴旺,据素素说是因李密深懂收买人心之道,故而附近城县的人都归心来附,好得到瓦岗大军的庇荫。
寇仲欣然道:“这个容易,只要先送入一道真气,再意随气走,便可测知虚实了。”
寇仲遂道:“我们才不怕她,让我们自行应付她好了。”
这主宅大堂是宏伟厚重,坐北朝南,三楹七梁歇山式的建筑,古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