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笑道:“是我们这两个奴才不对,请小姐息怒。”
香玉山倒也圆滑,举手投降道:“徐兄寇兄误会了,对敝帮更有误解之处,请让小弟……”
寇仲本大为心动,但想起若如此做了,那自己和王伯当又有何分别?
徐子陵道:“小姐既见过大龙头,该明白我们没有说谎吧!”
徐子陵自从知道他属于以贩运人口著名的巴陵帮后,打心底不欢喜这个人。冷笑道:“香兄既是巴陵帮的人,大家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香兄自便好了。”
递给徐子陵后,寇仲叹道:“你那二当家定是雄材大略的人,嘿!现在他该是大当家了。”
香玉山确有惊人忍耐力,竟仍不动气,压低声音道:“八帮十会中,我们巴陵帮居于八帮次席,本声誉极隆,只是给一些利欲薰心的人,为了讨好杨广而破坏了。”
接着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欣然道:“我和两位是一见投缘,现在终有合作机会。”
寇仲却嘻嘻笑道:“怎会这么巧呢?是否香兄又受了彭梁会那骚|货的恩惠,再要把我们出让呢?”
徐子陵道:“你来找我们干甚么?”
翟娇收回指着两人的粗指,声息俱厉道:“除素素外,是否还有别人知道此事?”
寇仲脸不改容,以无比肯定的语气逍:“当然没有。”
三人心中恍然,难怪他开口闭口都是二当家萧铣了。
香玉山压低声音道:“当然是为了账簿哩!”
香玉山微笑道:“只看两位神色,便知二当家所料不差。我香玉山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整个天下都给两位牵着鼻子走了。”
香玉山苦笑道:“大家相识一场,除了误会外并没有过节,两位兄台难道连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小弟吗?”
这其中自然牵涉到复杂的政治权力斗争,而香玉山也当然不肯随便说出来。
寇仲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翟娇有点泄气地怒道:“爹甚么都没有说,只说会尽快回来。并吩咐此事须严守秘密。我已警告了素素,现在轮到警告你两个奴才。”
又低笑道:“沉落雁和两位不太合得来吧!”
素素大嗔道:“休要胡说!”
又特别向素素一揖到地道:“希望很快可再见到姑娘。”
寇仲知他不会说出来,大感兴趣道:“你们为何要对付宇文化及呢?”
寇仲亦眉头深锁。
香玉山慌忙道:“小弟怎敢,寇兄徐兄既能在宇文成都手上抢去账簿,又能避过宇文阀追捕,还伤了宇文无敌,小弟哪有胆子冒犯虎威。我确是代表敝帮来谈衷诚合作的条件。”
徐子陵见素素俏脸微红,若有所思,讶道:“素姐不是喜欢上这家伙吧?”
徐子陵试探道:“今趟看来有段时间都不能到洛阳去了。”
翟娇语气温和了点,放轻声音道:“爹吩咐我,你们可随便在婢子群中挑选合意的人陪夜,他回来后还另有赏赐。”
翟娇又发了一会脾气,才道:“你们要不要女人相陪同宿?”
寇仲哂道:“那你赌场中的美女又是哪裹来的?”
素素眉紧蹙道:“那你这样冒险来找我的两个弟弟,究竟为了甚么呢?”
寇仲警戒地扫视小饺子馆内的人,恶兮兮道:“你是要来抢账簿吧!”
徐子陵和寇仲立时脸脸相觑,除了李阀和宇文阀的人外,谁会知道帐簿在两人身上?
两人怎想得到巴陕帮有此苦衷,对香玉山的恶感不由减了几分。
寇仲凑到他耳旁咭咭怪笑道:“可香兄的样子正像那种利欲薰心的人哩!”
素素大窘,站了起来道:“你们还去逛街吗?”
香玉山从怀内掏出一封信来,道:“为了表明敝帮有合作诚意,萧二当家特修书一封,信内立下毒誓,绝不会像其他人般只是利用两位,事后却再加害。两位看后自然明白,但请立即毁去此信。”
三人你眼望我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接耆冷哼道:“但现在时势逆转,我们已不须听他的命令。”
翟娇如释重负道:“不要就最好,谁肯陪你这两个小鬼呢。”
徐子陵道:“但宇文阀方面的消息,怕不是可从嫖赌的处所可得到吧!”
两人大感愕然。
香玉山道:“若有一个是我香家蓄意拐骗回来迫良为娼的,教我香玉山不得好死。”
徐子陵把信传给索素,低声道:“你要我们怎么辫?是否将账簿就那么交给你呢?这可不成的!”
寇仲失笑道:“你倒说得客气。原来又是来谋取我们根本不知是在哪里的宝藏。”
两人为之气结,只好闷声不响。
此时更使素素看不过眼,微嗔道:“犯人都该有说话权利,你们让他把话说完好吗?”
素素奇道:“这影子刺客是甚么人?”
香玉山哭笑不得道:“寇兄莫要损小弟了。”
三人同时发呆。
素素见这人遭两人百般凌|辱,仍只是低声下气,委曲求存,不忍道:“给香公子一个辩白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