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木无表情,静如止水般道:“你们是否居住在在附近?”
两人见她不再理他们的‘秘笈’,暗里抹了把汗,同时抢着道:“当然认识!”
白衣女对宇文化及的讯问一言不发,予人莫测高深的感觉。
白衣女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轻轻道:“小鬼讨打。”
白衣女一动不动,置若罔闻,连仰首看都不屑为之。
他身为四姓门阀之一宇文阀主宇文伤之下最出类拔萃的高手,连名震扬州的石龙亦丧身他的手底下,这般全力出手,自是非同小可。
两人不由自主扑倒船舵处,那人已飞临小舟上方丈许远近,强猛的劲气,直压下来。
白衣女道:“那就告诉我,为何他的家院里驻满了官兵,扬州城的城门又给关闭了?”
宇文化及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姑娘护着这两个小子,实属不智,宇文化及必会再请益高明。”
徐子陵叹道:“看来学晓武功都没有甚么用,快滚吧!只要想起那班打言老大的人,我就心惊肉跳了。”
徐子陵听得失声而笑,忙又掩着,怕触怒了这恶罗刹。
狂嘶声中,两人跃离高崖,往十多丈下的长江堕去。
徐子陵怕寇仲不择言,忙道:“他只是因你长的像白衣的观音大士,才敬称大小姐作大士,只有尊敬之心,再无其他含意。”
寇仲喘着气道:“那是唯一生路,下水后,你怎也要抱紧我,否则若把你冲回扬州城去,那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两人正苦无言以对时,江岸处传来喝骂声。
白衣女却一点不为所动,冷冷道:“若再贫嘴,我就把你的舌根勾了出来。你为何唤我大士?”
眼看小命不保时,横里一艘渔舟驶了出来,同时飞出长索,准确无误地卷在寇仲的脖子处。
白衣女讶道:“想不到中土竟有如此高明的人物。”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请仲少爷降低音量,以免惊扰别人,说不定是有义军混了进来,才会出现这么大的阵仗呢。”
心中一动,改变方向,望大江方向奔去,这时马蹄声和犬吠声已清楚可闻了。
渔舟愈驶愈快,不片晌把敌人远远抛在后方处。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这时退到另一边靠岸处,又不敢光着身子爬上岸去,进退不得,彷徨之极。
白衣女像完全不知有其他事般,只凝神专注于落到岸旁一块大石上的宇文化及身上去。
白衣女淡淡道:“本姑娘问你们一句,就得老实回答一句,否则便要教你这两个小鬼再吃苦头。”
指风再到,两人穴道受击,膝头一软,再堕进水内,好一会才挣扎站了起来,狼狈不堪。
白衣女忽又盘膝坐了起来,一掌把寇仲推回船舵处,哑声道:“不准碰我!”接着闭目暝坐。
徐子陵大吃一惊道:“我这兄弟一向不懂说话,大小姐请随便问好了。”
寇仲狂叫一声,分手拉起徐子陵的手,奋然叫道:“不要看,只要拚命一跳就成了。”
“呀!”
江水滚流的声音,在崖岸下传来,令他们听了心寒。
“砰!”
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漫不经意弹了两指。
两人打了个寒噤,一声发喊,亡命往山林深处逃去。
再奔上一个小山丘,下坡时,徐子陵一步错失,惊哼一声,滚下坡来。
寇仲最懂见风使帆,陪笑道:“小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姐请放胆垂询。”
白衣女一手扯起小舵,油然坐在小舟上,没好气的瞪着两人。
只见寇仲探到后背衣内猛摸几下,脸上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向他作了个一切妥当的眼神,坐了起来,背着白衣女向他挤眉弄眼道:“全湿透了,今趟白老夫子定会打肿我的手心。”
两人滚地葫芦般的伏到甲板上去,只剩下半条人命。
“卜卜”两声,两人同时惨哼,翻跌到溪水里,好一会再由水底钻出来,吃足苦头。
两人呆看着白衣女,均知道她虽迫退了宇文化及,但却受了重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女若无其事道:“若我再听到一句谎话,你们休想再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