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音长老找到你,你自然就有了防范。你此时提及这事,不正说明你做贼心虚吗?”楼爻冷笑道,又朝苏孚琛等一干人拱手说道,“诸长老,无需跟此子再费口舌,祭搜魂之刑,一切就都能清楚。”
“我怎么污蔑你?”
而相比较玉柱峰所涉及到的利益,陈寻则又变得微不足道起来,也难怪苏青峰、苏灵音的神情变得冷淡。
姜冰云轻轻的按了按苏青峰的肩头,苏青峰将一缕神光透入陈寻的眼瞳,完全看不透他有半点心虚,心里也是困惑:难道大家真误会他了?
此事查清楚之后,楼适夷还要跟陈寻比斗,心境不能叫陈寻给搅乱了;由楼爻出面,跟这小子对质最为合适。
楼离也朝楼适夷微微颔首,让他沉住气,此事涉及玉柱峰里的秘密,沧澜学宫绝对不会容忍有不知底细的绝世强者闯入。
苏孚琛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但无疑承认他这三天里,一直都暗中盯着陈寻。
陈寻收住冷笑,转眼见苏青峰、苏灵音等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冷淡,心里一笑,眨眼间就将一切想透。
楼爻更是气得一口血要从胸口喷出来,怎么都想不到,学宫诸长老这趟都站在他们这边,他们还叫这杂碎骂得体无完肤。
楼离牙齿咬得嘎嘣响,直冲一股热血往脑子里冲,真是拔出剑来,将这畜牲剁成肉泥喂鹰去。
换作别时,就算有二三强者暗助相助陈寻,只要不直接插手陈寻与楼适夷之间的比斗,沧澜学宫那边也无话可说。
作为苏氏五十年前,最有希望晋入天元境的少女强者苏棠,在沧澜学宫的地位,要比想象更为重要。
陈寻愤然说道:“楼爻,你虽然是孚琛长老的嫡传弟子,但当着一干长老的面,污蔑于我,陈寻他日与你不共戴天!”
陈寻此时已能确认,楼离、楼适夷等人不动声色的从寒潭沼泽撤走,实是他们怀疑苏棠在暗中助他,而苏棠到底有无出关,楼离他们返回营地之后找苏孚琛或者谁,都不难验证,那他们自然就怀疑有别的绝世强者在暗中助他。
“双头鹫不是你杀,你又断然否认勾结外贼,难不成,双头鹫自己活腻味了,一头把自己撞死了?”楼爻冷笑道。
若不想设计,使双头鹫跟妖蟾拼得两败俱伤,而是堂堂正正的想将妖蟾赶到离寒潭沼泽一二百里外的山岭里击杀,仅一名还胎境中期强者,都还相当的勉强。
往远处说,他们帮他,苏棠将来出关,就承他们一份人情,这会使得他们能在与苏孚琛、苏全的明争暗斗中,最终赢到苏棠的支持。
故而,就算楼离、楼适夷没有脸追究此事,苏房龙、苏孚琛、苏灵音等一干学宫长老知道此事后,也必然要将疑点查清楚。
“适夷!”楼离轻轻说道,要他稍安毋躁。
“双头鹫有多强,师尊与灵音长老等人,都亲眼所睹,适夷也是仗着青阳师祖所赐法器,才略占上风。而寒潭沼泽里的那头妖蟾,青阳师祖八十年前就见过,也断言以适夷此时的实力,尚无法强闯,才另创了一门秘法传授适夷。适夷据此才能混淆妖蟾的感应,才得进入寒潭中心的石地,降服双头鹫。如今陈寻说他没有勾结外贼,却杀了双头鹫与妖蟾,还能石地里生长千年的十数株凤血木收刮一空,在座有谁相信?”
虽然没有离得太近,但也确认没有其他人跟陈寻接触。
“我能证明我的清白,楼爻你却急于毁我道基,还说你不是有心构陷我?”陈寻冷笑道。
“你若能证你清白,那自然再好不过,其他事就不要再提了。”苏灵音淡然说道。
陈寻事后也想到,可能是这副被妖蟾打烂的玄甲暴露了他的行踪,说道:“我并未否认我去过寒潭沼泽,也没有否认跟妖蟾恶斗一场,险些丧命,但我不知道,这怎么就扯到勾结外贼上去了?”
楼爻让人将陈寻丢在寒潭沼泽旁的那副玄甲拿进来,丢到陈寻的面前,说道:
陈寻心知是苏灵音、苏孚琛、苏房龙等人,实比楼适夷、楼离等人更想搞清楚寒潭沼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是你是清白的,却推三阻四,什么都不肯说,你叫我们怎么信你?”苏全也快给气疯了,按捺不住,再度出声质问陈寻。
姜冰云也转过脸,暗道:这小子好是机敏,竟然什么都能猜得到。
苏青峰往苏灵音那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表怎样的态。
现在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却叫这杂碎指着鼻子骂蠢货,楼爻当真是心肺都气炸了。
“请诸位长老明察,楼适夷降服双头鹫不成,竟诬蔑我里通外贼——他们如此行径,我实在不耻!”
楼爻都觉得这三句质问十分有力道,都禁不住得意洋洋起来,朝苏房龙、苏灵音等人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