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古剑锋,也无脸留在学宫!”古剑锋绝意与陈寻共进退,南溪、宗凌二子也都毅然站出来,当即要求也退出学宫。
实在想象不出,要是她今天不是心血来潮,陈寻会给四叔他们折腾成什么样子。
“怎么,四叔,你以为苏棠是故意来找你麻烦?”苏棠秀眉怒蹙,质问道。
她掐着时间知道陈寻今日会正式加入沧澜学宫,特地出山过来,藏在云层之中想看陈寻在入门大典上的表现,未曾想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全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要是在苏棠的影响下,老祖都支持青峰,下一任的宿武尉府主之位,他绝无资格跟青峰争。
就算苏全不公然杀了他,只要在修行的功法动些手脚,就能折腾得他半身不遂。
今天在广场看入门大典热闹的众人,都是受到大刺|激,哪怕想到还有这样的场面可看?
青衫老者见苏棠真是动了真怒,心里都琢磨不透这少年跟苏棠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只能先将这事平息下去,说道:“此事处置,宿武尉府确有不当。苏棠,你想怎么办?”
楼礁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整个人剩条裤衩趴在麻石铺就的广场上,绝不好看。
苏棠心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刚才她就会将楼礁、苏陵等人当场击杀,此时却又哪里肯息事宁人?
“什么误会?”苏棠不理会青衫老者劝和的苦衷,当众质问出来。
苏全那张老脸微微扭曲,直觉脸给抽得微微作痛,他将这少年逐出去,而少年又直接拜入老祖一脉门下,他以后在沧澜城里,不就成了笑柄?
那缕剑光忽的冲楼礁斩去,楼礁极瞬之间也只来得及将刑鞭横护在身前,然而刑鞭与他身上的法衣、护身玄甲都叫剑光轰得粉碎,散在空中。
身具荒古血脉的弟子,在沧澜、在各大世族、宗门从来都是最稀缺的资源。谁都不会将这样的弟子拒之门外的;就算毕生无望突破,将来要有弟子能晋入天元境,在沧澜的地位也绝不一样。
“陈寻是我的朋友,四叔你如此对待我的朋友,怎么反过来问我胡闹什么?”苏棠红唇微启,灵音似丝缕,却又清晰无比,叫众人都听见。
苏全给苏棠的质问噎住。
他只是模凌两可的告诉陈寻,不会将千兰留在宿武尉府就是,但也绝不会放千兰离开沧澜学宫。
葛异等人心头震骇,都不敢言语什么,也不知道事情会闹到什么程度才能收场。
陈寻心知古剑锋他们此时再留在宿武尉府,绝对是弊大于利,但他们能如此凛然决绝的退出沧澜学宫,也是叫陈寻心头热血涌动。
青衫老者满脸尴尬,面红耳赤,叫苏棠当面质疑,竟是无语以对。
苏氏经营沧澜的种种作为跟作风,可以说是苏家老祖意志的直接体现。
葛异听到陈寻的话,骇然抬头看去,就见天际云气散去,悬立半空之上的少女,不是老祖嫡传女弟苏棠,又是何人?
苏棠作为数百年来,第一个在十二岁就是闯过五层天梯,第一个在十四岁就晋入还胎境的少女强者,作为苏家老祖两百年来唯一收入门下的女弟子,在沧澜城里的声望,甚至超过苏家活了有几百年的老祖。
他们自有足够的理由,将这小子丢给苏全处置;哪怕将这少年跟那数十个北山子弟都当场斩杀,也是为竖苏氏的威风。
陈寻点点头,能有这样的结果最好,朝千兰点点头,要她听从青衫老者的安排,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至于苏全与其弟苏青峰之间的明争暗斗,实际也是宿武尉府在内耗,大家骑岸观火还来不及,哪里会出面劝阻?
而苏全竟然想鞭杀她的朋友,苏棠如此震怒,似乎也完全没有什么不合道理的地方。
“千兰修行极具潜质,我等也有意将她收入学宫内院重点培养,只是我的功法未必适合千兰,但你们放心,学宫必会给千兰找到一位名师悉心传授……”青衫老者说道。
事情真要闹到苏家老祖跟前,对他们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是这些道理,苏棠都未必能想透。
区区真阳境的筑基修者,在他们眼里只是蝼蚁。
千兰此时正痛苦挣扎,陈寻猜想她应该是想跟他们一起退出沧澜学宫,但已经给青衫老者等人暗中束缚住手脚,动弹不得。
苏棠的朋友,早年被乌蟒所救、收留,想报答乌蟒的恩情,沿途护送乌蟒子弟参加试炼,沿途受鬼奚部的恶意阻杀,联合北山诸部子弟与鬼奚部抗衡,最终生擒鬼奚部的宗子,敲讹鬼奚部七件符器、三枚九元养窍丹,这完全没有半点过分的地方啊?
那缕剑光就停在他的头顶之上,只要他有半点异动,必会毫不留情的斩来。
特别是那些玄衣、紫衣弟子,看向苏棠的眼光更是狂热。
不过,青衫老者也不想落人口实,此时就借机将千兰收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