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要说一半。”杨簌上上下下看着他，“你一定有什么要求吧？你这人……反正就是不正常的，不整人就不能过日子。”
杨簌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冒充娱记的电话还是短信之类的是米爱仁自导自演？”
“放心我不会怪你把我那变成凶宅鬼宅的，你闲得慌你去跳啊，跳一次就死啊，有本事不要连累别人折腾别人耍别人开心，您大少爷的命金贵，我和外面那群贱民的命一样金贵，经不起这样折腾！”她真的气了，用枕头把常希洁打了个闷头盖脸，打完了潇洒枕头一扔，拍拍手就要走了。
“意思就是，知道我在你家的人，只有鱼姐，而爱仁出现了，说明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常希洁很坦然的说，“他们约了程霄来当替死鬼，一定有什么计划，所以我就在那之前，先‘死’了。”他喝了口杨簌放在桌上的矿泉水，却不喝汤。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凶手？万一他们不是，你不是白挨一刀？”她瞪眼，“你有证据吗？”
常希洁被她闷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拼命呼吸新鲜空气，“等一下……等我……解释……”
“要怎么样你才肯坐下来听我说话？”他边咳边说，醒来看到这女孩坐在一边发呆，那表情十分精彩，他心情很愉快，突然她要走了，这有趣的病房顿时变得一点也不有趣起来了。
杨簌多看了他两眼，明知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就是在装可怜，下套等着她往里跳，却还是有点不忍心，“说吧，拐弯抹角的不累吗？要我做什么？”
杨簌大怒，“你才是垃圾，等你好了，我一定第一个把你扔出去。”
“我哪有……”常希洁叹息，“我只是觉得，让你去做这种事，有点强人所难，但外面的警官……我又觉得靠我这点猜想，说服不了警官。”他双手放在洁白的被面上，眉心微蹙，倒是露出一副令人怜惜的模样。
“但你昨天对警察说鱼姐？”她真是完全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常希洁对“把你扔出去”这种狠话完全没有放在心里的意思，喝了几口汤，胃里毕竟是暖了，脸色也稍稍好了一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昨天晚上，爱仁来的时候，提到鱼姐，我就知道他不是跟踪程霄来的，而是特地来的。”
“懒得听。”她还是要走，连头也不回。
“从我家搬走，还有——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位。”她说，“一件都不许扔出来。”
“也许有。”常希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过还是算了。”
常希洁说，“那些都是垃圾。”
“对。”常希洁对自己的判断从来不谦虚客气，“因为游戏里刚被人撂下话，不该出现的人就出现了，而如果我死了，目前来说，得益最大的，是爱仁，接着，是鱼姐，鱼姐还拿着我的证件和银行卡。”他显然对公司将来要对他们做的安排了如指掌，对每个人的处境也很明白，他如果意外身亡，米爱仁就将接替他在公司的地位，也许也有可能接替他在圈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