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杨簌是常希洁的恩人呢,命中贵人,稀里糊涂的救了他好几命。”罗叆似笑非笑,“‘假如’你的假设有证据的话。”
“嗯。”罗叆点头,“但常希洁会修改初始密码,档案里说,他有定期修改密码的习惯。”
罗叆就当没听见,再往嘴里扔进一个葡萄,“常希洁的理由?”
“如果没有发生杨簌和常希洁假结婚这种乌龙的事,也许事情就会这样发生——常希洁证件丢了,鱼姐去补办,她还没来得及把证件还给常希洁,常希洁就‘自杀’了,或者发生意外死了,他父母长期不在国内,无亲无故,于是遗产什么的、数额该有多少——也就谁也说不清楚了。”薛纯茶饶有兴致的望着天花板说,“但常希洁突然有了个法律意义上的老婆,那就大不一样了,他死了,不管是自杀还是意外,都属于非正常死亡,警察都会通知到他老婆身上,会有程序上的调查,调查结果会告诉他老婆,遗产么,他的老婆显然会有一份,各种证件材料单据都会第一时间落在他老婆手里,而不是经纪人或者助手手里。”
“呃……”罗叆决定转移这种伤自尊的话题,“您继续假设……继续……”
“最糟糕的还不是这点问题吧……”薛纯茶懒懒地说,“最糟糕的是常希洁绯闻曝光,哦不,丑闻曝光,一瞬间各种狗仔娱记粉丝设下天罗地网,四面八方跟踪常希洁,在这种时候想让他‘自杀’或者‘意外’难度未免太大了。”
“常希洁据说有一大笔钱啊……”罗叆赞叹,“演艺的收入也就算了,他主要的财产还是父母给他存的吧?”
罗叆吞下那口苹果,“两个?鱼姐和……米爱仁?”
“这‘老婆’真是天外飞来的绊脚石啊……”罗叆感慨,“真该死。”
“总而言之,事实就是——常希洁躲到杨簌家避难,他至今没有拿到自己的新身份证和新银行卡,鱼姐也没有再提过这方面的事。但是他躲到杨簌家,别人不知道,鱼姐是知道的,她是他的助手嘛……”薛纯茶闲闲的说,“这时候就要说假冒邱月向常希洁盗号的那个人了,那个人首先——和秦思韩是好友、和邱月是好友,很得他们两个人信任,对常希洁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知道他被公司封锁消息,不知道秦思韩的死讯——那说明什么?
“身为富二代,感慨这种事你不觉得很丢脸吗?”薛纯茶懒洋洋的说,“难道你亲爹没给你钱?”
“宾果!”薛纯茶打了个响指,赞美的说,“你看你和我果然心心相印……”
“对。”薛纯茶点头,“所以假设鱼姐想要拿到常希洁卡里的钱,她一定要让常希洁没有机会改密码——或者是——在他改密码之前找到足够合理的理由把钱取走,且不会让人怀疑。”
“他的理由很充分,我完全同意。”薛纯茶摊开手,“他的证件,首先是鱼姐弄丢的。显然——鱼姐是他的助手,他的证件丢了,常希洁不可能自己去补,一定会委托鱼姐。所以鱼姐会拿到他的新身份证、新银行卡以及——新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