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事人常希洁醒来后表示,他也没有看见是谁袭击他。
第三份笔录是鱼姐的,鱼姐的供述简单得多。她接到米爱仁的电话,从酒店赶到杨簌家,进门之后,三言两语,米爱仁和程霄就吵了起来,她去劝架,还没有把人拉开,常希洁就倒下了。
薛纯茶悠悠地说,“只要取消刚才的赌注,改成你在我这里帮手半年——我就告诉你。”他挑起一个草莓,心情愉悦的吃了下去,脸色由黑转红,十分健康。
第二份笔录是米爱仁的,内容和程霄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他本来的确是要直接去砸杂志社的,但是半路迷了路,转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程霄,所以就跟了上去。常希洁被偷袭的时候,米爱仁和程霄在争吵,鱼姐过来劝架,架还没有劝完,常希洁就倒下了。
薛纯茶正在吃水果,那一整盆的水果,有葡萄、梨子、香蕉、苹果、菠萝、芒果、草莓、蓝莓等等等等,洗干净均匀的拌着酸奶,好大的一盆子,一看就知道是谁静心准备的。看见罗叆进来,薛纯茶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来得这么快,莫非医大的学生看材料看得也比正常人快么?”
有人能隔着五六步的距离隔空刺人一刀吗?
罗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觉得你应该到我医务室扫半个月地板。”
罗叆眼珠子转了两转,“理由呢?他怀疑是鱼姐的理由呢?”
“我们就约好了你输去扫地,其他的也就没了,既然你我各赌对一半,你当然只好扫半个月地板了。”罗叆依稀还很遗憾,“早知道就赌你替我值半年的班。”
薛纯茶翘起二郎腿,“他说,是鱼姐。”
“常希洁说了什么?”罗叆反客为主,看见薛纯茶那张黑脸,他便觉得心情分外愉快,“他的笔录呢?”
薛纯茶见他意外的神色,“诶?难道罗大医生猜错了?”
“人妖更是。”罗叆笑得很斯文,“牛郎样的人妖或者人妖样的牛郎都是。”
薛纯茶一下绿了脸,“腹黑是要遭天谴的。”
“为什么?我又没有输,常希洁的确不知道是谁捅了他。”薛纯茶叫屈了,“凭啥我要去你那扫地?”
罗叆看完笔录,心里已经有了部分答案,吹了声口哨,拿起笔记向夜间室走去。
“我突然一点也不想听了。”罗叆躺在另一张沙发上,感慨的说,“赌博是恶习,是一种罪,我一点也不喜欢赌博。”他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照样吃小橘精心准备的那些水果,“我这人一向喜欢稳妥。”
“鱼姐?”罗叆却是意外了,“他说是鱼姐?”
这是为什么呢?
米爱仁的口供也有一些有意思的地方,比如说——常希洁倒下的时候,程霄距离他最近,他的站位更靠近。
“稳妥?”薛纯茶语气怪异的反问了一句,也知道拐这懒人到夜间室来纯属做梦,何况他肯了他亲爹也不肯,顺口接了下去,“常希洁说‘鱼姐’,我的意见是,两个。”
薛纯茶那张脸由绿转黑,咳嗽一声,岔开话题,“既然笔录看完了,看出什么门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