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气焰,萎了下去。
这种事儿,有长辈和这么多邢家人在,同样,也轮不到她一个晚辈说话。
反倒是舒爽轻松了一些,有过怀孕经验的女人比较容易理解孕妇的心思,她坐在连翘的床边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来说去,主题就一个,伪流产是一件事儿挺正常的事儿,不要担心,还说她怀孕期间也曾经出现过两三次这样的紧急情况。
故意误导!
冷哼一声,男人声音更冷:“不是我卑鄙,是你太贱!要不是你迷恋谢铭诚,我又怎么会有机会?要不是你没节操,随便一个男人就能上,我又怎么能拍下那些激|情又open的重口录相?”
刘柔可怜巴巴地撑在休息椅上,仰着脑袋望他。视线里,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似的,裹在笔挺军装下那挺拔健硕的身材真的让她有些垂涎,还有那双长腿,是那么有力地撑在地上。
因为她和男人欢爱的录相就在这个男人手里。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老头子的冷声反问邢家二伯。
她滑腻的小舌躲开他,他就追过去含住。直到吻得两个人的心都开始不能再做匀速跳动了,他才作了罢,然后低低喘着气,说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久,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手指颤抖着,刘柔反复自语,面如死灰。
“真的?”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柔,他讥笑地小声说:“看来你的魅力不够啊,第一次搞不掂谢铭诚,第二次也没能让人家两口子翻脸。”
摸了摸下巴和耳廓,他阴冷着嗓子说:“想要那些东西很简单,按我说的话去做就行,我没有那嗜好自己留着欣赏——”
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
不客气地冷笑了几声,二伯母绕过老公,伸着尖尖的手指头,便尖酸刻薄地说:“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在这个场合说了。子阳他再不是,也是邢家子孙,我就不信,你敢在妈面前说这种话。”
他的话听上去说得合情合理,可是,邢老爷子打起官腔来同样麻利儿:“他那是罪有应得,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多长条胳膊,还是多长只眼睛,凭什么就该有优待?”
一听她这话,刘柔诧异地抬头——
三七小美妞软软的趴在老妈的床上,听着她和干妈聊天,一直没有插得上嘴。
她站着,刘柔坐着。而她的目光就这么从上往下,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她。
“我,我已经尽力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我的那些……那些东西还给我?”
不待他说完,小久立马笑着打断他。
娇柔的声音如泣如歌的诉说着她的委屈,到底是会吹笛子的,小嘴嘟嘟造型都千媚百娇,说出来的话真能让人肝脏绕胸膛三圈半直到呕吐。
“那大哥大嫂,我们就先回去了……”
奈何,小久姑娘脚下长钉子了,她不走。
那股傲娇劲儿,就差翘起小尾巴上天了!
他可不想这样和他撞了个满怀。
眼神空洞下来,她缓缓捂了捂脸,才轻啜着说:“大哥,我求求你,饶了我吧?好不好?我妈妈她工作的时候是很认真的,更不可能让我去胡乱打扰……所以,我完全没有机会下手……”
虽然她站立的地方离他俩有一小段距离,但她清楚的听清了,那个身形长得极像邢子阳的男人,声音绝对不是邢子阳的。
“哼,放屁!是你没有机会做,还是你不敢做,想拖延时间?”男人阴冷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狠戾的愠色。
一念至此,邢小久偏着头,看了看他,笑问:“谢铭诚,她是谁啊?”
儿媳妇怀孕,这才是头等大事儿。
事实上,不过几句话,就将刘柔的前途毁于了一旦。
可是,她不想任由事态发展。
说完,他不待小久做出反应,反手拽住刘柔的手腕,拉着她径直往电梯间大步走去,嘴里还在低低骂咧,“不要脸的臭娘们儿,让你和别人的老公勾勾搭搭……”
两个人一转过楼角,谢大队长便闷闷开口,“小久,你没有相信她的话吧?”
“远程,你先别着急。他不是跑了么,既然他跑出去了,就是早有打算了,能出得了啥事儿?你在这儿焦心,说不定他过得比你还好!”
连翘翻了个白眼,“现在才知道?”
这招儿,高!
小久挥手推开,他就牢牢控制住她。
“替我做好了事,当然还……”男人阴恻恻地逼近了她,正待说话,却突然看到绕过来的邢小久。
因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干过那件事儿,是完全无法鉴别的,谁又说得清楚?男人又如何能解释得清楚?很明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谢大队长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
“喔……谢铭诚……”
“真的……他们看得太严了……”
沿着原路返回。
狠狠地吻着她,将她柔软的唇与自己的揉合在一起,拼命挤压,力道大得像介急于证明自己清白似的,也不怕有过往的行人看到笑话,就那么傻傻的,可劲儿地吻她。
谢铭诚气得快要背过气去了,他妈的平空跳出来一个女人,在小久面前这么一说,不摆明了整他么?
“你,真卑鄙!”
可怜的谢队,手攥成紧,目露凶光,恨不得撕碎了她。
各人有各态——
说这话时,想到不知去向的儿子,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目光里堪堪透着狠戾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