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然既然是nua专门培训来勾搭火哥的特工,那么,她除了在感情上倒霉点儿之外,作为特工,心思缜密是必然的。她掌握着邢子阳的犯罪证明,必然会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而邢子阳这个人的阴狠她应该非常了解,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这个藏东西的地方,她会不会留下什么可供别人找寻的线索?
抿着嘴笑了笑,连翘没有回答,对于跟她有一样爱笑的爽妞儿同志,她自然有治她的招儿。
其实,明知道门儿没有上锁,三七也不敢正推门儿进来,话说,她的小屁股可不经揍,不过威胁报复之类的事儿,她总这么干,每每看到邢烈火先生吃瘪的样子,她真想放声大笑。
“不行!赶紧的,不然我可进来了啊!”
客厅里,小久陪着沈老太太在聊天,两母女不知道说起什么好笑的事儿,脸上洋溢着暖融融的笑容。尤其是小久,脸上灿烂得像朵花儿似的。
这时候,旋转木马停了下来。
关键她嫂子还真是蛮认真的听,听到耳朵里也就罢了,她还不时给点儿独家点评……
拿着桌面儿上没有收拾的那幅油画,三七拧着小眉头,“这副画好丑啊,谁画的?”
“我坐在上面,帮你研究。”
略一思索,她顾不上这孩子的哭闹了,让一名警卫抱了小男孩儿便送到了游乐园的管理处。孩子的父母不管怎么弄丢了孩子,一定会听到游乐园的广播的,就算听不到广播,管理处也会想办法。
当然,去儿童游乐园,不是她俩要去玩儿,而是卫舒子这个小屁孩整天吵吵。这还不算,他非得要姐姐也一起去。爽妞儿没法,只得依了儿子,顺便,也拉着连翘这个宅得快要发霉的孕妇出去散散心。
脑后的长发,被他急切地打散开来,如同一个流泄的瀑布似的,低垂到桌面儿上。
一家子,都很快乐!
见她拧着眉头,舒爽不置可否的说着,“我现在不是跟他在一起么?不过就是没办证儿而已,算是……非法同居。呵呵。”
就知道一提卫大少爷这妞儿就死样子。
里面隐隐有两个男人的谈话声传了出来,声音似乎压得极低,她听不清楚谈话的内容。
老实说,她第一次看到这副油画的时候,心里便觉得有一种不寒而栗的诡异感。
此时的连翘同志,正在深刻地感悟这一点。
很显然,三七丫头损人的功力,已经跨时代发展了。
还有,她把这副画送给火哥,到底仅仅出于一个女人送给喜欢的男人的一个礼物,还是有另外更深层的意思呢?
同样,连翘也不能。
“年龄不一样了么,看问题的方式就不同。男人的爱,就图个新鲜。现在的若即若离,他得不到完完整整的你,稀罕得不行,觉得你是那么的美好,一旦……”
“乖,不气了啊,那咱不说这个了,来谈点儿风月,你还是继续检查你的铁杵有没有变成绣花针吧。”晒笑着啄了啄她的唇,邢爷扣着她的身体,另外一只大手,很快便不规矩起来。
含笑的眉目敛了敛,她撑着腰环顾着四周。
脸上带着笑说完,她要检查的当然不是火锅同志的身体,而是……
“知道你的名字么?”
老实说,连翘觉得,每瞧到她一次,就像是跟幸福碰见一次。
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更是让连翘诧异不已。
可是,孩子却别扭的躲开了,他不要舒爽,非要连翘带他去……
“傻货,你觉得会有么?我就跟你玩过限制级的。”
立马拉下了脸,她叉着腰像个泼妇似的横着眼睛瞪他:“好你个邢烈火,原来你鬼鬼祟祟的躲在书房里忆旧是吧?嗯?”
“活该!”
见她拿着油画横眉绿眼的小模样儿,邢爷刚才那一瞬紧绷着的心弦,反而松开了。
至从三七被要求临摹字贴以来,检查字贴的时候,她总喜欢选择得那么巧,那么的不合时宜。
不用考虑,这时候的火哥肯定是在书房的。所以,她没有回卧室,而是直接往书房走了过去,想告诉她今儿在游乐园发生的事儿。
书房的门,紧闭着。
连翘深谙其中的道理。
这丫典型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害怕受到再次失去的伤害,所以宁愿从来都不再拥有。
一时间,口干了,舌燥了。
“进来吧!”
“咳……”
酸不拉叽的话,明显逗乐了男人,他顺着她手拉动的力道,俯下头来,额头抵着她的,吻了又吻,俊朗的五官上流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来。
拧着眉头,邢爷为自己辩解,“你懂什么,老爸是为了研究……”
将女人安顿在沙发上坐好,邢爷赶紧一本正经又端正地坐回到皮椅上,沉声对门外明显不耐烦得直砸门的女儿说。
然而,小久的脸红了。
连翘知道她心口有伤疤,可是伤疤不揭开在里面化脓感染多不好,要治疗就得挑开来说。于是,她似笑非笑地继续撩拨她:“哎,我说姐妹儿,我没机会参加你第一次婚礼,你不会连第二次机会都不给我吧?忒不懂事儿了!”
将三七放到地上,她抱着卫舒子:“来,宝贝,妈妈抱……”
遗传基因真可怕!
望着这副超现实却并不太唯美油画,连翘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