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笑眯眯的连三七女士便坐到了办公桌上。趁着老爸在她字贴上打圈标明需要重写的字儿时,她看了看油画,又拿起了易安然的日记本,笑眯眯的念。
这小姑子自从跟了谢铭诚,见天儿脸含着笑,和谁都说得挺开心。那白皙的脸蛋上,红润润的,和她刚回国的时候见到她那副佯装坚强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眸色里满是宠溺的笑容,邢爷拉起她的手来,轻啄她柔软的掌心。
她是孕妇,行动不便。
或者说,有异样,在这样的地方,也发现不了。
舒爽捏了捏儿子红扑扑的小脸,笑道:“好好,和姐姐去。”
眉心一挑,邢爷望了连翘一眼,想到刚才他俩玩的那点儿小暖眜,揉了揉额头。
刚才这一出,他不过是试试水。
‘哦’的一声,三七小美妞点了点头,顾不上刚刚编排过自个儿的老爸,甜甜地笑着指了指办公桌,向他伸出双手,“老爸,抱我坐上去……”
大着肚子的她,现在行动非常不便,所以心眼儿也谨慎了许多,毕竟她赖以自保的拳脚工夫都不好使了。
“坐上去干嘛?”
而游乐园的水族馆,一个男人阴鸷的目光越发冷硬。
这个比恶魔还可怕的女儿,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有的时候,他真的拿这小家伙儿半点儿办法都没有,她的大道理比大人还多,一套一套的。现在这会儿,他要是不抱她上去,她绝对有一百八十种死缠烂打的小本事。
慢慢地撑着身子站起来,连翘笑眯眯地走了过去,“不妨事儿,首长,我来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事儿本身就挺二的。
瞪了女儿一眼,邢爷伸出手,阴森森地咬牙。
一下车,连翘便发现火哥的车停在那儿。
连翘知道他研究这画,必然有自己的道理。她的脑子虽然没有他聪明,但是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么。
如今,这个女人要么就在景里,要么出门也是戒备森严,他该怎么才能下得了手?
可是,不等她出口,书房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轻叩声。
见女儿眼珠子直转,两只大眼睛璀璨夺目地盯着他,邢爷扫了她一眼,端着老爸的架子:“什么事?”
闷闷地一叹,邢爷满是纠结:“老实说,我真有点儿后悔——”
四目两对,彼此的眸底,除了浓浓的情意之外,都有火苗儿在窜动。
微微撩了撩头发,她笑问:“先别说我了,我还想问你呢,你和卫队啥时候梅开二度啊?我还等着喝你俩的喜酒呢。”
其实,这是一句满正常的话。
这天,又凑周末,爽妞儿约了连翘去儿童游乐园玩。
不过么,两个人的日子,太过泛味了是没有意思的,偶尔的闹闹小别扭,这也是一种夫妻情趣。
“哈哈……”
连翘笑着挥掉她的手指,将视线调到孩子身上去了。
好吧,她还真没有勇气看。
一听这话,邢爷翻着手里的习字本,开心地大笑起来,连翘也抿着唇满脸乐呵。
清了清嗓子,邢爷唇角一阵抽搐,撩她头发,一阵笑骂。
“一会儿收拾你!”
无疑,三七是快乐的。
良久之后,她合上了日记本,继续摇头。
她,直接默了……
普天之下,她这嫂子,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了。
不肖说,孩子们在这种地方,指定是开心得不行的。一张张活泼又开心的小脸儿,将这些整天在钢筋水泥丛林里挣扎得麻木不堪的大人也感染到了。
眼前的画,红蓝白三色形成了强烈对比,特别冲击人的视线,打着伞的红裙子女人肯定是指易安然自己,那么,这蓝色的雨天又是指的什么呢?而且,红裙子的女人手中还撑着一把白色的雨伞。
等连翘环着她的脖子,他手下一用力,便打横抱起她来,直接放到面前的办公桌上,然后喘了口气儿,双手撑在她两边儿,俯身便吻上她泛着温润的唇瓣:“连翘,你现在,真是蠢笨如熊!”
要说三七小美妞最大的功劳,那就是彻底的改造了卫舒子。
“研究这两个东西之间有没有关联……”
“我说连子,你家邢大首长对你这保护可真够周到的啊?都可以列为首长级别了。光天化日的,哪儿来那么多坏人?嗤——”
小久点头,“明天天鹰大队有几名老兵要复员回老家了,晚上部队要搞一个欢送会,聚聚餐什么的。他来不了,今晚上估计还得大醉一场。”
说完,小男孩用手往水族馆那边儿指。
老实说,换了以前连翘肯定不会怀疑什么,毕竟是这么小点儿的孩子。但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了,按理说都是不认识的阿姨,这小屁孩儿干嘛非要找她啊?
“宝贝儿,天时地利的,不如,咱俩在这儿干点苟合之事?”
看到他手上这玩意儿,连翘表示压力无比之大。
“这还用问,老公在这儿缅怀旧情人,我不吃醋成么?我又不是九天圣女……”连翘不爽地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