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怀疑,自己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
有这么严重么?
既便沈老太太现在回来了,可是她整整受了十三年的罪,与子女整整十三年的分别,他怎么解得开这个结?怎么能够?
“火哥……”
牵着手下楼,到了车库谢大队长很快便发动了车子,两个人神情愉悦地直奔婚姻登记处去了。
“我看不像,这种东西哪儿那么容易买到,指定是你上哪儿偷的。”
脸蛋儿红扑扑的,她没有把话说出来。
“不,没有过去。”冷哼了一声儿,邢爷突然加重了语气,狠声道。
他宿舍的隔壁,原来是副大队长的宿舍。那家伙结婚后住到了外面,房子就空了出来。小久住过来以后,他怕她吃不惯部队食堂里的饭菜,就将这儿开辟成了一个小厨房,得空的时候就亲手下厨给她弄点吃的,小锅小灶的做出来的饭菜要好吃许多。
老实说,这还真没法儿比。
“这话怎么说?”
今儿,他俩就要变成了真正的夫妻了。
她和谢铭诚要领证这事儿,之前就已经和家里人报备过,当然,没有人反对,她收到的话里话外,全都是祝福的声音。就连一向不看好他俩的父亲,接到她的电话后也没有表示反对。
可是,她又皱了眉头……
连翘有些疑惑,目光烁烁望他。
吃味儿之下,嘴里不免咕哝,“我想听实话。”
被他这么一叫,小久姑娘终于回神儿。然而脑子里还残留着那片黑森林和立于其间的某物形状,几乎未加思索,她拧着眉头就怪他。
对她来说,这是蛮重要的。
她怎么说?
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无奈的浅笑,“里面的接收忒片在爆炸的时候没有被损毁,但是那根链子和那颗子弹却坏了,这是另外配上去的。”
“是挺香的,我很喜欢……这个,说来还得感谢你母亲,要不然爷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享受?”
“这事儿,你怎么会知道?”
微微一愣后,邢爷大笑不止。
可是,她拒绝了。
连翘气结,小声骂了几句‘混蛋’,慢慢便沉入了梦乡。
“说啊!”连翘催促着。
将火哥的话与艾擎所说的话一一重叠印证之后,连翘终于知道了以前那根子弹链儿的由来。
脑子,都乱了!
“捉妖戏。”
今年的国庆节。
刚弄完,她便接到了大哥打过来的电话,大哥嘱咐她今儿把事儿办好了之后,下午就和谢铭诚一起回邢家老宅过中秋节,顺便祭拜和告之一下祖先。
原来,如此。
“是。”
对此,谢铭诚心里,对她是充满了报歉。在抗洪那事儿告一段落后,他便在市区的宜家小区按揭了一套90多平米的房子,选房的过程,小久全程都有参与。
抛掉了经历时的痛苦,六年后再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多了一些温馨。
这小两口儿,现在感情正是浓得像蜜的阶段,怎么要怎么闹怎么搂怎么抱似乎都不够,恨不死天天腻死在一块儿才好。一顿普通的早餐,也能让他们吃出三四五六七种甘甜味道来。
不过,今儿他们要去领结婚证,时间来不及了,不能再撩拨了。
郎情妾意的打闹着吃完早饭,小久便对着镜子捯饬着自己的脸,领结婚证么,也算是大生的一件大喜事儿。
谢铭诚哼哼,“态度还不错,那晚上你得好好补偿我。”
男人啊,都是恶趣味儿。
闻言,邢爷的笑容猛地敛住,英气的俊眉拧紧,一双黑眸盯住了她。
很明显,邢爷的节操掉了——
原来,那颗子弹就是曾经在永定河边击中火哥胸口那一颗。很危险的一枪,与他的心脏擦边而过。怪不得听到艾擎说他中枪的时候,她觉得心脏抽得痛,难道,相爱的人之间,真会有冥冥中的感应?
“所以,你傻。”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吻也慢慢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向她袭了过来,甚至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叼住她滑腻的小舌便紧紧裹在嘴里,稀罕地吸吮着。
“我靠——”
那里,供奉着邢家烈祖烈宗的牌位。
他知道小久的家庭环境和生活环境,大小姐似的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女孩子,能跟着他吃苦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结婚后要小久为了他洗手作羹汤。
“现在,咱去哪儿?”
“……傻瓜。”手指放到他唇上,小久阻止了他,附上自己的唇,吻了吻,“我爱你,谢铭诚。”
作为药学书籍这样的东西,其内容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重要?不消再说了吧。
“老子还用偷亲?”抬起她尖细的下巴,邢爷在她嘟着的唇上吻了吻,然后亲昵地将手里的东西挂在她脖子上,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爱怜,“宝贝儿,好好戴着,以后不要再取下来了!”
“看出来,默认了!”
“谢铭诚!”小久姑娘一张脸红得像两只番茄,为了证明自己不害羞,她如果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猛地探出手握住他,然后咬牙切齿地狠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