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
雨后的清晨,空气又清凉又潮湿,整个大地像是被彻底洗涤过似的干净。
按邢烈火同志的意思来说,连三七女士写字像蚯蚓爬过沙地,弯弯扭扭,实在不成体统,有损邢家的家风,以后每天练字一小时,周末加倍,必须练足两个小时算完。
“宝贝儿……宝贝儿……来让爷疼疼你……”
邢小久,大清早的,你在想什么啊……
仔细一琢磨,她家老爹霸道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奥特曼和火星人都拯救不了自己了。
“连翘,告诉你件事儿。”
景里的小书房。
说完,按着她的手腕,他掀开她的裙子就要拉扒她的小内。
“没醉。傻女人。爷开心,嘿嘿。”好在,他有力的双臂确实还蛮稳当的,不过酒精这东西自然也不会因为他是邢爷就有所优待的,该醉酒还得醉酒,该傻逼还得傻逼。
脸上一红,邢小久捋了捋不小心垂到额角的长发,心再次狂跳起来。
好吧,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见她觉了脸,火哥立马一颗红心冒出来,“行,今天晚上听你的……谁让你是爷的小心肝儿……”
她到底生个了什么女儿啊?
“嘿嘿……”
再次坐回到那张床上,邢小久的神色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一脸紧张。
身下的床单是干干净净的,昨晚上被他俩弄得凌乱不堪后又染满了玫瑰花开痕迹的床单已经不见了。
连翘被他看得不忍心了。
练字儿就练字儿吧~
不过一会儿功夫,后背触到蛮硬的板床,她再次被男人压在了那张床上,而他钢铁板似的身体紧贴在身上,让她心里慌乱不已,微惊之后清醒了过来,低低轻唤了他两声。
“还是我疼你吧?”
“谢铭诚……”
她嘴里咬着笔杆儿,扁着小嘴望着面前的习字本,心里纠结得不行。
心里倏地抽紧。
决堤的河水里,到处是迷彩绿的身影……
羞红了脸瞪他一眼,邢小久使劲儿摇着头,心脏毫无章法地怦怦直跳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怪不得都说男人床上的话信不得。
“谢铭诚,你是真傻!”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她练的是数字。1是斜着的,2是睡着的,3是m型的,怎么看怎么好玩。
不用回头,三七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了。这个点儿,除了她亲爱的老妈还能有谁啊?
“服气么?连翘,小畜生你服气么……”
到最后,帮人洗澡变成了被洗澡的,等两个人再次洗干净回到卧室的大床上,邢爷满脸都是爽快的笑意。
宠爱地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连翘笑呵呵地说:“画得不错,有做漫画家的前途。”
摸着疼痛的额头望她,小久姑娘眸子里满是埋怨。
以前她自己也是军人的时候,他俩天天同进同出,她完全没有这种意识。而现在,尤其在她怀孕又加上抗洪这段时间火哥特别忙,让她深切的感受到这句话的真理。
撅了撅嘴,那男人说什么让她相信他,他会小心的,不会让她很疼的,结果都是骗人的!
“不是没干么,急个什么劲儿!乖,睡觉,要不然可别怪我兽|性大发!”
“三七,写好了吗?该吃晚饭了!”
书房门儿打开了。书房门儿又被关上了。
两个人紧紧相拥。
还有……
“醉鬼一般都不说自己醉的。”
而火锅同志每天都是来去匆匆,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连翘知道他想起来要检查三七的功课了,这厮喝了酒也没有忘,亏得他这记性。可是,三七那个小丫头压根儿就不把她老爸的叮嘱当回事儿,就画了几副图,啥也没干。
这样情形,像极了上次他带着部队开赴南疆。
与这身疼痛不相符的是,心里满满的甜蜜,双手抚了抚自己的有些发热的脸,她慢慢地掀开了被子。
这丫头,说不出来的惬意又自在。
有些不适,但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吸上他的拖鞋,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