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一愣。
幼儿园方面也都知道,现今社会的家庭结构都不太稳定,既然孩子的家长打了招呼,学校是断断不敢让潘碧接走孩子的。
“这事儿,急不得。”
“滚啊,你别太过份了!”见儿子又哭了,舒爽气儿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她是狗屁的长辈了,就着自己的细高跟儿鞋子,重重地一脚踩在潘碧的脚背上。
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装着一身儿警服混到了监区——
见状,孟若珍急得快哭了,指着连翘就嚷嚷,“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家务事?”冷笑一声儿,连翘表情淡定,语气却犀利无比。
“我得不到的,你也永远都得不到。只不过我比你先走一步,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会有什么样的死法。”
不敢去看卫燎此刻满脸的憔悴和神色落寞的样子,舒爽赶紧抱紧了卫舒子,一门心思想要逃离这让她又难过又尴尬的地方。
这个女监舍,很安静,很凉。
“瞎说,爸爸跟妈妈就是暂时分开住,没有离婚,你听谁说的?”
“你谁啊你?少跟我套近乎,你叫我嫂子,我老公可没那福份有你这样的妹儿!孟大小姐,我提醒你,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卫舒子她亲妈还活着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他做后娘了?”
不过也是,他不这样装,怎么进得来呢?那个男人虽然不来见她,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吩咐了不让这个男人接近自己。
好吧,也算为她积德了!
那些药丸,是组织提供给她的。
在卫舒子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大人们的视线全部都落到了满脸小尴尬的连三七女士的脸上。
冷冷地哼了一声,只见她淡淡地挑起了眉头,扯着嗓子尖酸刻薄地反问她。
“那啥,要不然你俩就去复婚吧!”
说完这话,他指着药性未过而双颊红润的孟若珍,倏地冷笑了一下,忽然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眸底浮动着一丝邪气,用特别轻松和调侃的语调,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喜欢孟若珍是吧,喜欢孩子是吧,今儿你就把她带去,让她和我爸替你生一个,以后啊,你就只管带孩子,没事儿替他俩辅辅床啥的,显得你高风亮节!”
撇了撇嘴,三七做了个鬼脸儿。
“放心,我不会上你!”
长长的指甲在墙壁上一下一下的划动着,随着她的动作,脚上和手上的镣铐铁链发出了一阵阵清脆而刺耳的响声。
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能镇定,连翘不得不感叹人至贱则无敌的道理,浅笑着一把将卫舒子抱了起来,微微地眯着眼睛望了过去,轻飘飘吐了两个字。
他俩结婚四年了,这女人哪时候不是由着她搓圆捏扁,竟然敢给她动手动脚?
当然,连翘是不是高人,会不会法术,没有人比舒爽心里更清楚了!
她的对面儿,被孟若珍那下流胚子给挑拨得三迷五道都分不清楚的潘碧,带了两个家里的勤务人员摆开了架势。
“道理?!”
“贱人,自找的!”
一句话憋在了嗓子眼里,易发然反驳不出来!
又是一阵白眼儿,连翘轻笑:“我可没管,我是曲线救爱!”
当场便有许多人忍不住唏嘘起来——
哗……
为啥?
而现在,就连见他最后一面,也成了永远的奢望。
冷冷地望着他,易安然这时候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疼又如何,不疼又如何?比起我心里的痛,这点儿算不了什么!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谁也伤不到我!你……尤其不行!”
这是她的儿子啊……
垂下眼皮儿,易安然没有望向他冷漠的眼睛,而是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谁我也不会告诉——”
爽妞儿将卫舒子拽在身后,面色还算冷静,只是那嗫嚅的嘴唇很容易便暴露出来了她的心情,蕴藏在眸底深处的恨意更是一览无余。
一秒,二秒,三秒……
这小小的孩儿怎么会懂得父母离婚?
童言童语最动人心!
“那你想要怎么样?”从他不太正常的阴鸷声音里,易安然突然听出来一抹异样,不由有些惊恐地问他。
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她没有理会孟若珍,笑容可掬地望向一脸愕然的潘碧。
斜斜地睨着她,不知不觉的,易安然眼前的影子越来越模糊了……
恨恨地瞪着她,舒爽笑得很开怀:“你以为我是你养的狗啊?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动不动就叫我滚。现在我滚了,你招招手,让我回去我就回去?”
真想白她一眼,但舒爽忍住了。
“干妈……呜……干妈……”
“如果邢烈火明天来了,他愿意听你说了,你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