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卫老妈精神立即就振奋了,“对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作,拼命作个什么劲儿?
大半辈子过来了,老伴儿还没这么严重地说过她,泪水更是串串往下落——
他即插不上话,也没有人愿意搭理他,只得叹了一口气儿,慢腾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对谁说的。
手牵手,一起走,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很特别。
昨天卫燎找到他,让他帮着出离婚报告的时候,他见那家伙眼圈儿都黑了,整个人就像是完全变了样儿似的,哪里还是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风流浪荡世家子?用简单的两个字来形容——
隐隐约约,她似乎听到了爽妞儿的声音,还有可怜的小卫舒子在大哭的声音。
于是,完全不顾三七和老妈的抗议,邢爷霸道地安排了人送她俩回景里。当然,理由是孩子太皮,怕碰到了连翘的伤口和肚子,更是为了才妈能获得更好的休息。
那么,会是谁呢?
她又娇又俏的小模样落在邢爷的视线里,更是要老命了!
说完,竟然直接就关机了,怎么都打不通了!
虽然这期间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谢铭诚,也从来都没有向邢小久打听过他俩的情况,但是小久天天在医院和人家男人住在一块儿,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而以她自己为中心的床边儿上——
也许,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安静,而不是任何人的关心。
“哼,都一样么……”三七拽着老爸的手,像条小泥鳅似的很快就滑到了床上,像只猴子似的滚来滚去的。
老实说,连翘受这伤本来就不重,再上这几天的休养,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犹然记得昏迷的那天,火哥不是要去见易安然的么,她还记得他们吵架了,她又到了绿岛休闲氧吧,然后……
再然后,除了三七也对他挥了挥小手,说了句‘爷爷,再见’之外,其余人都当他隐形的!
坐在后座的连翘整个人靠在火哥的怀里,小脸在他胸口蹭着,两个人没有人的时候,你侬我侬的习惯了。
大言不惭地表扬着自己,她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得男人心痒痒。可是,当她得知自己这一觉竟然醒了整整两天之后,小嘴儿张成了一个弧型,都快要回不到原点了。
两个人一路上腻腻乎乎的聊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三七就读的那所贵族学校!
怎么会不羡慕呢?!
他自己也是个男人,都是从那个年龄段儿过来的,只要儿子过得快乐,他这个做爹的也就那样儿了。小两口儿结婚都四年了,他心里慢慢地也就接受了舒爽。
蔫了!
不等她再说话,电话再次挂断了,那‘嘟嘟’声听着老刺她耳朵了。噎得她差点儿心脏揪成了一团。
“这话怎么讲?”
老实说,这段时间邢爷真是憋急了,多久他都没有干过那事儿了,尤其是连翘住院这些日子,他见天儿在医院伺候着她,心里那种刺挠痒痒的滋味儿。更是难受百倍。
男人呐!
一大把年龄了,还偷偷玩水果糖,说出去,也是天下一奇观了!
然而,好不容易她醒了,给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得,还得憋多久啊?!心里的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快要融化掉了。妈的,没事儿要什么孩子啊?!突然之间,他想起了卫燎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这一对比,发现果然是真理。
“你认为会是谁?”
丫的,跟这医院其实也蛮有缘份的么!
“火哥,是不是孩子……孩子没了?”
潘碧愣住了,忘记了哭泣。
“妈,你那是不知道,我嫂子她功夫好,一个人挑了几十个,多牛儿啊……”
“她拒不交待远阳集团的任何情况,但是,在事实和证据面前,她不得已承认了煤气泄露案是她为泄私愤的个人行为,与邢子阳和远阳集团无关!”
“邢烈火,你嘴真毒——”
不就想要孙子么!
“宝贝儿,想死我了,究竟啥时候才可以啊……”
不禁顿足了步子,在她的屏声息气中,他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一段话说得语重心长,却没有半点儿客气。
自己原本百灵鸟儿似的声音哪里去了啊,这缺水鱼儿似的嗓子谁的?
然而,不管她好说歹说,不管她是哭还是闹,儿子半点儿都不理会她的感受,不回家不说,甚至连孙子也不愿意去争取,完全一副坐吃等死的样子,想见他一面都难。
“我知道。”
“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邢爷此时的心情,其实比这屋里的任何人都要激动,更准确点儿说,他已经无法再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个儿内心的喜悦。
然后,她试着动了动胳膊腿儿!
话虽然这么说,可邢小久知道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前面在说些什么连翘也没听明白,只知道有人在酸不溜秋的哭,有人在和风细雨的劝。刚才,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一会是沈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哭着说什么,一会儿又是小久在叹着气说什么,一会儿好像连老爷子也来了。
她现在人肯定是在医院里,因为到处都是一溜儿的白,空气里飘浮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不对,还更添了一种男人味儿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