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儿,这是女祸娘娘的造人加工厂营业的时候就做好的设定,很难改变!
现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开口,保证火哥是不会搭理她的。
“席大哥真会说笑!你们都是大忙人,别杵着了,忙去吧,我得去看看孩子了,要不然手里的甲鱼汤可就凉了哦!”
“我哪有啊?”三七不服气了!
“呵呵,好!”宣姨脸上挂着刻意的笑意,将手里的保温瓶递给了连翘,转而又望向火哥手里的食盒,“哟,你们也煲烫了啊?”
“嗯!”
脑海里第n次闪过女儿说的话了。
“一,二,三,谢叔叔,睁开眼睛,快快快!”
真好!真挺好!
但,即便是认识也不会露出这么怪异的表情吧?
“怎么了?瞧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开车的是渭来苑的司机,宣姨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拎了一个保温瓶。
不咸不淡的三个字回应她,连翘表情平淡。
回国有一段时间了,三七小美妞现在已经学会了称同志,很少叫邢烈火先生了。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邢烈火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反驳。
微微一顿后,谢铭诚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低沉并不高亢,却说得十分的慎重。
琢磨着,寻思着,她并不去接宣姨的话茬。
也许是现在特别关注她的原因,连翘总觉得她在说话的时候,眼神总会若有似无地瞟向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程叔叔。
见火锅没有说话,连翘只好代答了:“是的,让厨房给炖了点儿甲鱼汤,这个东西补!”
“我知足了!”
“哦。”
难道这些信息很不明朗么?
一进病房,小久就笑着迎了上来,接过她和火哥手上的食盒,样子可开心了!
吃了两天医院食堂的小沙揭开那些保温瓶的盖子,瞧着那些冒着热气的汤啊菜啊乐开了花,一只手抱着宣姨的胳膊,又一只手又紧紧的拉了连翘,像个吃到糖的小女孩儿似的。
“我要去你的部队打枪……”
这件大t恤,她穿得很开心!
心微微一动,邢小久仰起小脸儿,轻声喃喃说:“谢铭诚,其实我也很知足!有了你之后,我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开心了!”
也许他的钱当不上自己的一个零头,也许他一辈子赚的钱都不够她大笔一挥的数值,但她还是乐意,就是开心,就是幸福!
“这样啊,那慢点儿……”
好吧,这丫头就喜欢去部队,他老爹都快被她缠疯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姑爹缠!
“哦,这样啊!”
微微摇着头,邢小久笑容淡定:“谢铭诚,我记得小时候,我妈也不要佣人做厨房的活儿,每次我爸心疼她,急得都快疯了,她却笑着说,啥叫家呢?柴米油盐一针一线都得自己经营的才算是一个家,如果洗碗做饭这些都假手于人,那只能说是宾馆旅店,不是完整的家了!”
心里疑惑顿生。
“火哥,那个宣姨,你不觉得有点儿奇怪么?”
揽过她的腰来,火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对她这话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微微顿了几秒,他才冷声问。
得,把曾经用来威胁她老爹的这招,移花接木后又用到了谢铭诚的身上。
似是暗叹了口气,席院长随即点了点头,又顺势拍了拍程征的肩膀,就笑着和程征一起和大家道别离去了。
“不用,你好好看着三七,这孩子太捣蛋了!”
这段调侃她大哥的话,让宣姨听了却脸色一变,“他还在家洗碗?!”
前后迵然不同的态度,弄巧成拙了,这更加深了连翘心里的推论。
火热的唇从她脸颊上那一抹抹红润的浅粉缓缓向下滑动着,轻轻地停留在了她有着漂亮弧线的锁骨上。
她更想让谢铭诚知道,邢小久哪怕穿几十块钱一件衣服,照样儿活得有滋有味儿,照样儿是漂亮的女人!
和邢婉比较起来,柳眉呛水的程度很显然较轻,现在的她,看上去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脑子似乎没有进水,可是……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说话从来不会用华丽的修饰词,却字字令小久姑娘动心不已。
那意思正如他这个人一样简单,说明白点儿就是,他说他不会像她爸那样,将她妈留在家里,自己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孩子。
连翘明白,既然他到了总医院,肯定是要去瞧瞧其他同样住院的战友的,不想呆在这儿和宣姨说话,她于是小声问。
比起宣姨来,柳眉明显更沉不住气。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住在渭来苑那个宣姨。
“嗯!”
“那是挺巧的呢!”
宣姨看着特别的疼爱小久,连带着对躺在床上因伤不便起身的谢铭诚也给了特别的好脸色,这一屋子,关系看着真是蛮的融洽。
连翘知道,自己想对了!
“嗯,宣姨真好,我去拿碗过来盛……”小久笑着说完,放开她们的手就跑去了厨房。
听着他突然变冷又凌厉的声音,连翘心里一惊,他这冷漠是对自己么?
连翘心里的纠结终于缓解了不少,一会儿到了病房有小久在,她就好过多了,不至于冷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