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蒙蒙,雾腾腾,刹那,让男人惊艳……
“要不要我陪你去?”
之前调查沈老太太死因的时候,因为柳眉恰好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那就是跟邢老爷子在一起为邢婉看病,而渭来苑那地方戒备森严,也不是谁都可以混得进去的,所以邢爷一直没有把放火这事儿和她扯上勾。
“哟,你们都商量好了的是吧?都这时候来看我们呢?!”
她当然不知道,因为她有太多的不良记录了,以致于亲爹都怕了她了!
怔怔地想着,一串串晶莹透明的泪珠儿,慢慢地从她脸上滚落了下来。
当然不是现在的小久,大约她也就三四岁的样子,样子轮廓可以分辩出来是她,那哭相特别的搞笑,因为小鼻孔里还冒出来了一个鼻涕泡儿。这……能抓住这个亮点拍照的人,一定成了艺术家!
然而一出口大笑又扯到了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这个人生性比较冷漠,除了对他生命里比较重要的几个人外,似乎对谁都是这副不冷也不热的态度,不了解他的人,大多都认为他是不会笑的,或者更干脆点儿说——面部肌肉僵硬综合症患者。
逗留着,亲吻着,良久之后,才终于滑落下去……
呃,好吧!这句话不是小久说的,而是笑得得意洋洋的连三七女士说的!
她也想要一个和他的家,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现在他俩是一家人。
“秘密,不许告诉小姑姑,要不然我不同意她嫁给你……”
这一幕,刚好落到正端着甲鱼汤过来的邢小久眼里,见到他又笑又皱眉,还有三七的怪异举动,有些好奇的伸过头来。
对,顺其自然吧!
这还用说么?!
501病房里。
连翘和邢烈火是小辈儿,对这种事都插不上嘴,自然不回应。而程征也是闷头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
望着她嗔怪的神色,谢铭诚蛮老实地回答:“你妈妈是个勤劳朴质的女人!”
“我知道,小久,可是跟着我可能会委屈你,我现在除了年迈的父母,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也不会接受属于你的东西!”
微微思忖着,她猛不丁地望向宣姨。
“小久——”半晌后,他才讷讷出声,“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钱,不过上次给了一部分给小时,每月请人照顾爸妈也得一笔不小的开支。等过一段时间,我存够了首付就按揭一套新房……娶你……”
“不认识。”
是那么的明显!
他闷哼一声,是忍着伤口疼痛的声音!
很显然,她俩认识,或者柳眉认识宣姨!
一只手牵了三七,一只手提着保温瓶,连翘边走边笑。
大概是受了女儿那句话的影响,再在心里不断强化,她现在再看到笑容可掬的宣姨时,怎么着都觉得别别扭扭的。
“没规矩!你到真是啥话都敢说……”坐到火哥边儿上,连翘虎着脸轻声儿教训她,这个小丫头嘴里的歪道理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学的。
“谢铭诚——”在他的手里,女人像一朵急需绽放的花朵,仰着小脸儿望他,带着泪意的眸子,片片深情和痴恋。
邢小久明白,这是他作为男人的骄傲,而正是这些东西,曾经活活让他们错过了许多年。
不说邢家的产业,就单单她个人名下都有好几套房子,其中还有一套价值不菲的大别墅,是在她满十八岁的时候,大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这时候,汽车刚好通过一个十字路口,连翘眼睛盯着变幻的红灯变成了黄灯,轻笑着说。
“呵!”愣愣地亲了她一下,谢铭诚闷闷地笑。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火哥回来,她觉得这个过程漫长得有些吓人!
然后,小丫头神神秘秘地附到他耳边,用比蚊子还小的嗡嗡声说。
在家人面前,小久完全没有什么防备的想法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叮嘱了谢铭诚要好好休息,又给小久和宣姨说了几句,他俩就带着三七先走了。
“你们聊着,我去其它病房瞧瞧!”
心里叹了叹,她在临进电梯之前,就轻声回了一句。
她这席话说得有些羞涩,可是话里话外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这个宣姨,不像个好人!
人家姑娘口口声声家来家去的,都把话说给递到嘴边儿,他想了想,却只轻轻说了一个字。
尤其是说起他爸爸的时候,那语气,要不是事先知道,还以为她是以火哥老妈的身份说的呢。
淡淡的回答着,宣姨收回了脸上的不悦,换上微笑的脸转过头来望向连翘,“不过翘丫头,做女人啊还是要多心疼男人,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回家就图个温暖……”
谢铭诚乐了:“那我,给你买玩具?”
“谢叔叔,你好点了吗?你还痛不痛哇?”
“好。”轻轻答道,谢铭诚慢慢捧起她沾满泪珠的小脸儿,吻得很轻,吻得很缓,那吻里带着一股子浓浓的爱意。
这话说来有点儿长,席院长,程征和火哥的亲妈沈老太太其实是旧识,在沈老太太还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她也是个学医的,他们仨都是国家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医学院的大学生,那种时代感情的特殊性非现在的学子可比。
“小久——”
见到她沉默不语,宣姨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用连翘再找话题了,从进了电梯再到谢铭诚病房之前的这段距离,都是她面带笑容的声音,一会儿问问三七幼儿园的情况,一会儿又问问沈老太太的治疗情况。
“那你想要什么?”
坐在一边儿的沙发上,宣姨突然若有所思的说,“烈火这孩子,真是担负太多的责任了。里里外外什么都得顾及到,实在是太辛苦了,也没有人能替他分担……”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