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四片唇,很快便胶着在了一起。
没动静儿……
不得不说,这妞儿的承受能力还是蛮强的。
痛苦?有点儿;
“你来了?没啥事!”
而今晚上,她又该怎么渡过最难熬的一夜?
人逢喜事儿,精神爽,连翘同志的日子,按舒爽小妞儿的说法,简直就是活在冬天里的春天动物。
而连翘的脚比剥了鸡蛋的壳儿还白,不对,是比剥了壳儿的鸡蛋还白。
“这样呢?重不重?”
“妮儿……”
“是。”
她其实并不是喜欢动不动就哭的人,尤其是发生在自个儿身上的事更是很少哭,除了看言情小说和泡菜剧会哭,会为了别人的事儿伤春悲秋之外,她一直觉得自己蛮坚强的。
迷茫的心,安定了不少,她望向男人的眼光又多了探索,“那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不管是出于虚荣也好,还是二货意思也罢,嘿嘿,反正,她就是觉得心情蛮好的。
瞧得眼热,不知不觉中,邢爷手上的动作越发柔和了,而某种火儿就燃烧起来了……
而此时的窗外,天空似乎要下雨了,阴沉了一片。
“报告……”
将还在抽泣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邢爷拍着她后背替她顺着气,一双凌厉的黑眸全变成了柔情。
满脑子都是那脑浆迸出的一幕,连翘目光是全是茫然,淡淡地摇头,环紧了他的腰,声音有些飘渺和空洞。
脑子很乱,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发热,突然高高地踮着脚,仰着头疯狂地吻住他的嘴唇。
或者说,万箭穿心也不为过,闭了闭眼,哪怕明知道她想找到违心的借口,可他还是硬着心肠实话实说:“没有,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我们都要珍惜!”
这时候,已经空了一个酒瓶了。
她醉了么,不对,没醉!
“火哥,你咋对我这么好?”
她的样子,太让人打心眼儿怜惜了。
但是,往往没有太过激烈的情绪反应,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心,替他难过着。
连翘很疑惑。
连翘走过去,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笑着说:“咋了这是?老大不在?”
办公室里的气氛,也是十分诡异。
“火哥,我杀人了!”
带着颤儿的声音传来,邢爷眸色越发暗了,心里一荡漾,猛地伸手捂着她尖叫的小嘴儿,压着嗓子吼吼。
火哥,火哥……
火哥的话说得多文艺啊,连翘端着酒杯闻了闻那股子醇烈的酒味,似乎心底的血腥感觉压下去了不少。
古龙说,漂亮的女人那脚儿,要像牛奶,像白玉,像剥了壳的鸡蛋。
她的视线里,火哥一脸的沉寂,淡然地让她看不出情绪来,她想平静下来告诉自己,没有关系,这些都是训练科目,刚才那不过就是训练罢了,没有人死,没有人死……
呃……
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眉目间都是窘迫的样子,邢烈火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地说,“废话,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他俩似乎都热爱上了这项运动。
这声儿很冷,很冷,应该说是骤然变冷。
老实说,她也不明白自个儿为什么要哭,她是好人,那个人是坏人,为什么好人杀了坏人,心里还要难过呢?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潮水一般不断往上翻涌……
对,她喜欢他,她告诉他了,虽然他没有说也喜欢她,但他的行动证明了……
不管是不是自己找借口,这么一想,她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那个被撕裂了一个口子的心脏裂缝,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火哥,人死了会去哪儿?是不是真的有黄泉路,还能再投胎么?”
“骗小狗呢?”连翘笑着不轻不重地反问。
可是,他的小妮儿……
摇了摇脑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啊!
短促而简单的一声低呼,在这夜里,听上去格外的沉重。
乱乱的脑子里,被这条信息占据着。
静静地,他突然静默了,半晌都没有动静。
邢爷心里有些发冷了,他小媳妇儿这心理是有阴影了,目前特别需要心理危机干预。
“小声点儿,别叫唤!”
拼命地摇了摇头,连翘掀开被子就扑到他怀里,没有太过激动,却仍然重复着那句话。
“别,火哥,你别放开我……我不是坏人,我不想杀人的……”
突然想到容易让人误会啊,连翘原本喝了酒就红的脸蛋更红了,点头轻轻地‘恩’了声,放松了身体。
小武答应着出去了,邢烈火紧抿着唇,若有所思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静静地思索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