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很明显,麻烦不要影响她。
连翘默了,想不佩服这姐妹儿都难啊!
“过来!”
“滚出去!”
好吧,爱等便等吧,不关她的事儿,以她的速度弄完这些东西得天亮。
“烈火,我好喜欢,这儿可真美啊……”
“怎么回事?”
这种礼节性的东西,老大这人一般都是记不住,只好由圆滑世故的他来补圆了。
一向内敛冷酷的火哥,眼底罕见的泛着柔情,宛如一尊雕琢得俊朗无匹的雕像,让连翘这个外貌控的色女有点招架不住的——
连翘和舒爽在外面等了将近两分钟,女人们还在里面兴致勃勃的叽歪着。
不行,她凭什么不行?这时候说不行会不会太迟了?
心下一惊,卜亚楠定住脚向后转,以她对老大的了解,他这会儿非常的生气。
“是。”
妖精好啊,火哥不就喜欢妖精么?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情不会死,没有爱情更不会死。
唰……
“火哥,你不是说……办公室不许胡闹,你不是要原则么,这是在干嘛……嗯?”
“找找谈谈心,交流交流心德,算不算正事儿?”
从厕所出来,两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着天。
“快了是多久?”
医生说,像她这种情况,随时都有再次自杀的可能,希望他看在过去的情份上,能去看一眼。
瞄了她一眼,连翘继续手里的活计,没有再抬头,淡淡地请示。
一早就知道他突然闪婚的事儿,但这都没让华院长感到奇怪。他现在感到奇怪的是他这个新婚小妻子——
懂!
好吧,她连姑娘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看在他还算有诚意的份儿上,就原谅他这一次。
这么久了,她原本想着也许永远都不可能见面了,准备把孩子做掉了,没想到竟在这儿遇到了他。
“想叫板儿是吧?”
“是么?”卜亚楠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和嘲弄,“去吧,以后在我跟前收敛点儿,咱丑话可说在前头,即便老大护着你,但你只要触犯到军规,老大也不会真为了你跟条例使劲儿,我相信你懂!”
一大早过来,那张见天儿阴沉结冰外加雷雨三级的冷脸,罕见地阳光灿烂了,春暖花开了。
笑眯眯地望着他,卫燎还是一副没正形儿。
冷冷扫了一眼卜亚楠的背影,一抹几乎无法琢磨的弧度荡漾在邢烈火的唇边,倏地,他沉着嗓子又吼一声:“回来!”
“哦,首长有什么指示?”
“好吧,我马上给女魔头请假!你等我,就到!”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在这儿?”
这火阎王啊,的确是有嚣张的资本,这种男人,在外成熟世故又练达,羁狂得像个真正的魔王,冷血得狂野又霸气,又酷又帅!而就两个人窝在床上时,他却会对着自己耍点无赖,耍点流氓,宠起人来能让你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瞬间就丢盔弃甲!
不仅卫燎愣了,就是连翘也摸不准这姐妹儿是咋回事了……
公事公办,不正是他一贯的原则和要求么?为什么当她真正和他划清界限,完全一副上下级关系的应对他时,他的心却堵得难受之极?像失去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似的?
冷眸一凝。
眨了眨眼,舒爽张着嘴震惊不已,差一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他壮实的肩膀上,可怜的翘妹儿小声地娇吟着,火阎王每每都让她无法适应。
这动作属实是邢爷的独特风格,只干不说。
这可是实话,这些天以来,他天天为了那劳什子国庆阅兵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别瞧一个个特种兵哥们儿牛逼哄哄的,乍一踢上正步都得怂蛋,住进阅兵村那些个弟兄,就跟从山里来的猴子似的,破门跳窗的,把那些普通兵吓得以为土匪进了村儿。
这种声音,哪怕夹在各色的声线儿里都很容易让人分辩出来,何况熟悉如她?
而且,老大明明知道她一定能瞧出来是他译的,他这样做的目的,算不算是对她的一种暗中警告和对连翘明目张胆的维护?
“松开……”她那小嘴儿,却跟两瓣蚌壳似的闭的死紧,一点儿不给邢爷的面子。
拗劲上来了,连翘哪里肯依。
“用不着。”
她已经听到邢烈火的声音了。
“……”
她横么?她也不想横的,她也想有一个人能完完全全让她放心的去依靠,为她遮风挡雨,让她不用去拼去搏……
而跟在舒爽后面赶到的连翘,静静地站立在门边,半晌没有动静儿。
舒爽要将手上接好的尿液拿去化验室,连翘在b超室门口找了个凳子就坐下来等她——
华院长将手里的病例递给了邢烈火,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拐弯抹角,他直接严肃地直说了:“易小姐的脑部曾经受创,伤及神经组织,不过具体是否恢复,这些还有待观察,不排除她思维混乱。”
“喂,开门——”连翘索性过去对着那门儿就踹了踹,又放开嗓子喊了几声儿,门儿才开了,原来是几个护士还有一个医生。
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