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烈火能来看她,她觉得已经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调整了一下姿势,为了不让这气氛继续尴尬下去,赶紧将裤子拉起来穿好,状若无意地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转移了话题:“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儿?看过了就走吧,我自己弄的,好玩罢了……”
回景里。
闷,很闷,无比之闷。
乖乖脱掉吧!
他是该心疼了,还是该内疚了?
“啊唔……”
易安然那目光幽怨得比古时候的深宫美人儿可凄惨多了。
旁边,沉默的易绍天同样不发一言。
在上面,留下了一串串草莓印儿……
“你要看啥?”
这女人,刺儿头!
答案是:不行。
收拾好桌面儿,这时,滴滴滴——
这话说得客气了,生疏了,哪像昨晚上才滚了一晚上床单的夫妻啊?
辛苦,何止辛苦。
“不放,有你这样耍流氓的么?”
“跳下去,我不拦着!”
低沉的声音说得一本正经,白眼儿一翻,连翘不太好意思了,但这绝对不是因为害臊,而是怕被他看到自个儿大腿上掐得於青的样子。
“凉拌!我在军区总医院,赶紧过来……”
深夜安静的译电室,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拦腰而至的袭击,犹如平地惊雷,吓了连翘一跳,不由自主的短呼了一声儿。
“首长同志,不好意思,那检查还没弄完呢,现在马上写,明天上午交到你办公室。”
“驴只会踢人,可猪却会被洗脑。”
一边数落着,一边跟舒爽一起挂了号,直接就上了三楼的妇科门诊部。
吃了一惊,易安然眼眶含泪,这份委屈的小模样儿,绝对足以让铁汉变柔情,钢筋化成绕指柔。
半晌,舒爽没有回短信,她刚准备打电话过去问问,没想到舒爽先打了过来。
心,就那么揪了。
同样,邢爷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他的小媳妇儿早晚得要了他的命,脑子胡思乱想着,只有一个字儿在脑子里往外冒。
玩女人是一回事,肚子搞大了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是昏君,更不是蠢货,哪里又会不明白这丫头在暗讽他听了卜亚楠的话而斥责她。
嗤嗤直笑!
门口,站着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卜亚楠,目光集中在他俩的身上,她愣了又愣!
这么想着,但她没问。
邢烈火闷闷地坐在她旁边,随便抽了本儿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一脸的严肃,一脸的认真,一脸的阴沉,和刚才禽兽时的那样子完全不搭边儿,从禽兽到衣冠,他顺利完成了转型。
“烈火,火哥……你真的不要安然了么,我是你的安然啊……”
哀了!
当然,这尴尬两个字儿,似乎就对连翘自己而言,很显然其他几位同志完全没有感觉。
默了!
假装可爱又古怪的美女小精灵,她呆呆一笑之后,猛地站起身来,赤着脚爬到了病房的窗台上,其动作之迅速敏捷,乍一看就是飞虎队的速度,哪像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
关键的时候实话实说是她的优点,趁机打击报复,借力打力更是她一贯的宗旨。
一摞摞资料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全都已经译好了,资料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保温桶,里面装着热腾腾的早餐,还是她最爱吃的灌汤小笼包子。
这么走走停停,在京都市的大街上堵来堵去,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终于到达了军区总医院。
老大,真心牛气!
这正是卫燎一直佩服他,而觉得自己缺少的东西。
“什么一次?做了好几次呢!”
“我要你。”冷着脸,邢爷直言不讳。
她面前的男人偏偏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罕见冰山男,邢烈火始终无动于衷,只是拧着的眉头更紧了!
一直没有回头的邢烈火这时候才听到她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连翘觉得特么真想笑!
请原谅一个没什么善心的孩子吧,眼看人家要跳楼,她却觉得真的太恶搞了!要跳楼尼玛两眼儿一闭就下去了,这辈子就完犊子了,整这么多大戏干嘛?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没再多一句废话,他俯下头就堵住了的唇瓣,而有一只大手,灵巧的将她军装外套的扣子全解了开来,里面浅绿的军衬衣也不可避免的遭了殃,一颗一颗地解开,很快便露出了里面浅粉色的蕾丝纹胸。
华院长并没有因为他的脸色有任何的不适之感。他太了解这孩子了,小时候就冷静早熟,性格更是孤傲得不太合群,尤其是在他母亲离世之后,更是一个难以让人接近的主儿,过去那些年,连个女人都没有……
可是么……
而这些,不正是他要教给她明白的么?想到这儿,连翘心下潮湿,面儿上却笑着反驳:“小兵也是有原则的,首长,您老还是别勉强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