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住,瞄了占色和艾伦一眼,又不好把自己那些糗事儿说出来了,只得改了话题,“我陪咱妈打麻将,钱都快输光给她了。”
从机场到锦山墅,她一直表现得非常合作,一脸的紧张和害怕在小脸儿上摆着,小手始终绞着衣角,让她坐就坐,让她走就走,让她喝水就喝水,让她吃东西就吃东西,一板一眼的挺着个小身子,像一只初入陌生丛林的小鸟儿,不敢乱动一下。
无情愤愤然,几乎失去了理智。
“给不给?”
拿着那张从工作笔记下撕下来的张纸,权少皇看了半晌儿,奇怪地再次皱眉。
她摆出了先聊感情再谈搔情的架势,瞧得无情轻笑了下,扭了扭头,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她的脸。
“说话算数?”
他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喂,我才是第一干妈。”艾伦尖叫着直嚷嚷。
想到深爱女儿却再没有办法抚养她的唐瑜,占色酸涩了一下,下定决心要让她的女儿不再重复她的老路,一定要让她在健康的家庭里幸福的成长。
而现在,看着这个故事里的一些人,她才发现,原来如此。
“重色轻友!不跟你好了。”
孙青闭上了嘴,将头搁在了他的肩窝儿。
欲言又止,必有猫腻。
滴嗒!滴嗒!滴落过不停。
“那不是理论么?理论不等于实践,有差异不是?”
抱臂拎包倚在门框上,艾伦冲她挤眉又弄眼儿。
暴风雨要来了的节奏吗?
追命每次说话,必定会拉出来一串,非得让人振聋发聩不可。
不过,婆媳自古是天敌,追命对她意见还是不少。
人都说夫妻性格要互补,大概她和无情就是这样。
“是啊,刚刚下起来的。”
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无情叹气,“怪我说不服我的父母。”
原本现在这样儿纸迷金醉的生活,才是属于他习惯的圈子啊?原本他就应该是放荡不羁风流潇洒的祁公子才对啊,干什么作死地装大情圣,非得在她那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不可?
权少皇紧抿着唇,搂她更紧,“你都想起来了?”
无情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一把将桌上的一个精美台历砸到他的怀里。
“占色,你撞鬼了?”艾伦围着她直打转。
“祁狄,我有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希望你老实回答我。”
回过神来,她这才发现,刚才被占色一气,竟忘了在卫季北面前保持形象。
权少皇眸色沉了一下,“然后这小子命大,坠崖的时候,身体挂在了一棵大树丫枝上,受了点儿伤,却没有死透。被我给找到了!”
他穿了一身儿笔直的正装,毫无保留的展现着他的睿智和大气,气宇轩昂地站在那里,对她勾唇一笑。
在这个只有他俩味道的房间里,他也再做不到要其他女人。
可转念一想。
僵硬地勾了勾唇,严战抬起头来,动作没做完就皱起了眉头,像是牵动了伤口。
男人手里没有停下,略略沉吟片刻,才低志说,“我知道。”
哼了声儿,艾伦又问,“那洞房花烛夜呢?有没有要传授我的?”
难不成丫看铁手结婚,心里闹腾上了?
“哥……哥……”
“来呗,干一架!谁赢了谁有发言权!”
鄙视地轻哼一下,占色轻轻一眯眼,乖乖地贴过去,靠在了他的怀里。
没有想到,还在妇幼院的楼下,就看见了那个倚在车身上的男人。
“看见没?这个是我五叔送我的,酷不酷?”
“粗鲁!”占色勾魂眼儿扫她一下,“你知道什么啊?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那可是交往的战略地位,她要第一眼就不喜欢我,往后我怎么带她?”
闹闹哄哄地说笑着,他们与冷血和追命告了别,一路出了医院。
“何不把她收了?”权老五大笑了起来,双手叠在膝盖上,又得瑟上了,“得了吧,我要找女人,怎么也得找嫂子你这样儿的妙人儿啊?……啊……”
“意思就是,赶紧闭上眼睛,就当孙青不存在。”
他没有说这个“我们”包含了什么人。
揉着脑袋,他郁闷到了极点。
老实说,他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了。
“靠,丫会不会唠嗑了?艾爷我这是品味与高雅并存,艺术与格调的化身,怎么能和中小学的文娱表演相比?瞧瞧,你瞧瞧,看把你这小脸儿给化的,啧啧,太美了,美得爷都忍不住吧唧一口了。”
铁手把她放在沙发上。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冷血只当他在抽风,轻轻摇摇婴儿床,慢慢悠悠地说,“怂样儿!昨晚上是谁吵着要去帝宫找……”
“你恶心了呀?行,你继续恶心,你恶心了,我就可以多吃一点了。哇哈哈,明白了吧,姑娘就是故意搞你的,艾小二。”
另一个方面,她当年使用催眠替占色封闭了记忆,然而,当记忆指令被章中凯更改了之后,作为章中凯的导师,作为教他催眠入门的授业师父,她在章中凯死前和死后先后一共三次为她进行了催眠引导都没有半点作用。徒弟青出于蓝了,却难到了师父,解不开章中凯的指令,她怎么都落不下去,一直郁郁寡欢。杜晓仁的判决下来的那一天,占色再次和辩护律师一起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