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四爷,作为一只终极boss,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愤怒一股脑涌上来,他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她的决定来得非常突然,突然到不仅占色事先不知道,就连无情也半点都没有察觉。等到他发现孙青已经离开的时候,除了她留下来的一封信,完全两眼一抹黑,直接就踹开了权少皇办公室的大门。
只在她在身边儿,他空落了这么多年的心,才是满的,一直满满的。而这样从未有过快验,只有她才能给他。
“……逗我玩呢?”
想到这里,他眼窝一热,语气又坚持了起来。
站起身来,她把两个孩子的手牵到一处,又向小十三递了一个眼神儿,然后才小声在他的耳朵边儿说,“儿子,不许嘲笑妹妹。妹妹的妈妈没有了,爸爸也不在身边,她没有人心疼,你做哥哥的,一定要懂事儿,知道吗?”
这一次,无情回答得很快,很急切。
桑儿抽泣着吸下鼻子,再一次巴巴看他,态度讨好,哭声却更大了。
小女孩儿一般对枪没有多大兴趣,桑儿迟疑了一下。
上午她先去了zmi机关,等向权少皇汇报完工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妈妈你的照片,为什么会在上面?”
“得,敢情你找茬儿来了?”
晚上躺在被窝里,权四爷做完一轮热身运动,见她还在为孙青的事儿发愁,搂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
在这些日子里,她身边的人,变化也挺大。
最后几个字,到底是呜咽了。
“这不是大道理。”占色目光锐利了不少,“我爸说,做人守住本心,才能有福道。”
一家四口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
没有人再提怀孕的事情,孙青的情绪也恢复了淡定。
“傻瓜!”孙青喉咙一哽,额头贴上他的,“我是这样人吗?”
“他有建议过,可是……”
侧了一下眸子,占色盯着他。
孙青眯着眼睛,语气执著。
“差不多得了啊,孙姑娘,这厮都快要不行了。”
桑儿年龄还小,有些不理解,指着那块花岗岩的墓碑。
严战抿着嘴思考了一下,含糊地说,“好像是上午八点。”
“我不在乎,真的。孙青,我都已经想好了,我通通都不在乎。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既然给了我们俩这样相爱,老天要想夺去一些东西,也是正常的……你说呢?”
工作一直周而复始,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战争。
“我知道,四爷有吩咐人在那里机场接您。”
这个家伙是又动口又动手的典型,说着就把脑袋凑了过来。
“艾伦,你想太多了。”
“那好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得空了,会过来看你的。”
在他霸道的目光扫视下,桑儿小脸一黯,垂了下头。
“你个傻样儿,去吧,手哥找你了!”
“做什么?”
“回见了,美女!记得做我的试金石哦?”
“好!”
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又看了看婴儿车里的小十五,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刚被他还活着这件事儿给抛上了云端的心脏,再一次滑向了谷底。顾不得再去想什么钥匙的事儿了,她张开嘴,久久都发不出声音来。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发现严战的眼睛里,其实没有焦距。
都说监狱是一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可也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让一个人彻底蜕变,从毛毛虫变成的蝴蝶的过程,会很痛苦,但如果不脱去身上那一层壳,又如何会有美好的未来?
“好了。可以洗了。”
“我呸,你个不要脸!”
这样的孩子,一看就不是家人宠大的。
轻咳了一下,权四爷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也不完全是!有我的意思在里面吧,谁让他当初在金三角那么收拾我来着?老子不治治他,怎么对得起自己?”
“洗呀洗呀洗澡澡……我是一只丑小鸭……”
她还是只重复着这一句话,也解释不出什么来。把个艾伦本来就不够聪明的大脑整处更糊涂了。使劲儿搔了搔脑袋,她一只手扶住占色的肩膀,一只手打电话给权少皇。
墓地这个地方,天生就像带着凉气儿。
轻嗯了一声儿,严战突然神色复杂地别开了脸,眯了眯眼睛,问了她一句。
清了下嗓子,无情呛住了。
帅气的男人,沧桑了,也会惹女人心痛的。
笑着嘟囔了一下,占色脑袋往后一仰,倒着头看过去,试探着问,“对了,你啥时候把孙青给调回来啊?没有她在,我怎么感觉生活不对劲儿?一个人出门儿,都不太自在了。”
“早!”权四爷声音很哑,拍拍她的脸,“快起,去婚礼了。”
害怕她误会铁手有那方面的毛病,艾伦赶紧冲她摆了摆手,又凑近了一分,低低说,“姑娘,艾爷我也不骗你,在这些苦尽甘来其乐融融的日子里,我为了我美好而光明的未来,曾经无数次明里暗里阴里阳里撩过他很多次了,老娘我把浑身的解数都使出来了,可人家吧……”
“妈妈,桑儿来看你了,你好好睡吧。”
无情咕哝着小声说完,斜歪歪地倒在沙发上,由着手机从指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