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想什么?!”权少皇笑着捏她脸。
盯着占色笑眯眯的脸,她再也顾不得维持名门千金的形象了,皱眉,握拳,咬牙,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或许,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他俩之间的问题了吧?
这还是英明神武进退有度的权四爷?
听上去,似乎很美妙……
“艾小二。”
“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艾小二,今儿洞房花烛吧?”
决裂?他没有想过。
孙青笑着打趣,不胜唏嘘的样子。
甩给她一个大白眼,艾伦拎了她的化妆包就往外走。
“紧张!”占色回答得很实诚。
“前面的桥被水淹了,小幺,我背你过去吧?”
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太像她自己。
“占小妞儿……”
“怎么收拾你的?说来听听?”
“我觉着吧,我是不是也像追命一样,需要婚前指导?”
“就,就……”一个就字在嘴里绕着圈儿,追命自觉失言,狡黠地眯了眯眼睛,瞪向了孙青,“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可是咱的夫妻闺房之乐。”
“艾小二,你带心眼儿了吗?”
占色知道这人向来大男子主义,有些玩笑开不得,平时一般也不会这么放肆地去揪他耳朵。可是这会儿望着他,她也不知道哪一股风抽了,放开手气嘟嘟地瞪着他,眼圈儿一红,连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一开始,无情还能说服自己。
磨着牙齿,艾伦低骂了她一声儿,“丫在王婆卖瓜?”
追命急切地问,“宫寒,气血亏损,怎么会这样?”
“无赖!”
占色微微一笑,“咋了,你不想嫁了?”
铁手紧抿着唇,冲她点了一下头。
“去哪儿玩?”
可没有了她,他该怎么办?
那些纠结过的往事,占色以前就怀疑过,曾经也因此厌恶过杜晓仁。
“还好,她说我有些宫寒,气血亏损,不容易受孕,在给我调理呢。”
就像当初唐瑜回国的时候抢小十三会让她的心里难受一样,她自己也不能霸占了‘桑儿妈妈’这个位置,让唐瑜在下面不能冥目。
吃着松软的香橙饼,占色取笑她。
吕教授走了,对于她留下的“对不起”三个字,占色却能理解。
汗毛一竖,占色身体僵硬了一下,猛地一回头,就见到了刚回家的权少皇。还有,跟在他身边儿的铁手。
“诶!天道不公啊!”
婚房是铁手这几个月来自己一手一脚设计的,而装修的时候,却是艾小二天天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工人施工的,有点小资,兼顾居家,温馨的爱情风格,并不奢侈华丽,却处处都带着浓浓的温情。
飞速瞥她一眼,艾伦抬了抬下巴,“你咋知道我们没加油?”
“得得得!”权少皇听得肉都麻了,“滚吧,自己想办法去,又不是老子讨媳妇儿。”
扁着嘴巴,桑儿吸了口气,声音抽啜。
占色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觉得眼泪里发红发烫,却流不下泪来。
他慌了神儿,“占小幺?”
占色暗叹一声儿,知道对孩子的事儿急不得,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孙青瞪了无情一眼,躬身瞧了瞧婴儿床里的小家伙,又伸出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粉|嫩团子似的脸蛋儿,才笑眯眯地说。
艾伦一次次愉快地喊着说着,任由他把她放在卫浴间的盥洗台上坐好,看着他微微弯腰给她试水温,看着他用粗糙的大手,将她喜欢的精油滴在浴缸,看着他为了迎合她的傲娇范儿,在水里撒入新鲜的花瓣……
艾二小姐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嘴巴微微一撇,占色眼风扫他。
“哦,那真是可惜了啊。”艾伦说着,就从随身的包儿里拿出来一个拨浪鼓一样的小玩具来,前前后后地摇晃着,打得‘跋跋’直响,玩着自己觉得有了趣味儿,笑得那叫一个呲牙咧嘴,比小孩儿还要小孩儿。
这个屋子还保留着当初的样子,六年前,她怀孕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回家,就与东华住在这里,东华也一直在照顾她,那是一段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岁月。可现在,时光不仅将屋里的陈设斑琢得不成样子,也把当年那一对好朋友,那一对在旧时光里徘徊过的少男少女改造得变了当初的模样。
吴江邪邪地笑,“小修,好好伺候祁少。”
他想,孙青是真的不要他了。
“傻妞儿!”权少皇低笑着吻下她,手指顺着她的脖子绕过去,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替她梳理着头发,声音低沉而慵懒,“占老师,麻烦用你高智商的大脑想一下,都这个点儿了,还来扰人家夫妻好事的人,世界上除了艾疯子,还会有谁?”
各自安好吧!
“选择题。a:儿子,孙子,媳妇儿。b:圈圈。”
“笑容很勾人是吧?”
“那多谢你了,简少奶奶。”
轻唔了一声儿,铁手不置可否,下楼直接去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