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你可总算想通了,可把小爷我给憋屈死了。你没看老铁那个样子,穿得周五正六地往我面前一杵,那股子得瑟劲儿,恨得我牙根痒痒……”
“做什么?这啥钥匙啊?”艾伦讶异。
“你也是这么打发无情的?”
小十三一愣,看怪物一样扫了她一眼,低下头折腾了一下自个的爱枪,突然眯了下眼睛,帅气的拿过枪来,比划了一个标准的狙击动作,将枪口指向桑儿,厉色说。
而且,他虽明面上啥也不说,可心里的苦,她又怎么会不了解?
“好!我投降!”
嘴里干涩着,艾伦出口的声音都哑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是啊,艾所,好巧。”
“听力好怎么了?”
就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来说,生一个儿子自然是最保险的。可孙青这么一问,他哪儿敢再去触她的霉头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他露出一个当年闯荡情场时的标准花|花|公|子笑容来。
“孙青,你也多吃点儿。”
严战弯唇浅笑,手继续抚摸她的头发,憔悴的脸色比医院白色的墙壁多不了几分血色,“那边的医疗条件好一些,你不希望你哥我变成废人吧?”
“你再这么勒着我,我就不是生气,而是会断气了。”推他一把,占色吸了一口长气,抬起头来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似哄似逗地说,“快点,老实交代吧,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老子,你这回得多呆几天吧?把初七叫到家里来,你俩也多走动走动?”
“不用谢我,如果你真的杀了人,谁也帮不了你。”
趴在沙发上,小十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病床上的男人,像是听见了,身子微微一僵,慢慢睁开了眼睛。
“为爱放手,我没有输!”
可世事艰难,又哪里来的十全十美?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好人。”重重地点着头,艾伦听得很清楚,眼睛眨巴一下,借酒撒疯,突然就飙了泪,“阿翊,我终于等到你了……”
“可是什么?你不想结婚?不是吧?”追命性子急,咬着饼,瞪大了眼睛。
卫季北目光清淡,艾慕然满目喜气。
那辆汽车已经走了,她还站在原地,默默的一个人站了好一会儿,才低着走了过来,从他的汽车边儿上走去,完全视他这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如无物,一直沉陷在她自己的思绪里……
孙青没有什么表情,点了下头,又问,“第二个,如果你的父母,一辈子都不同意你跟我在一起,你也会一如既往吗?”
“是,都是我,都是我,偷你钱包的人也是我……”
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
铁手叹一口气,轻拂了下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来,又放在了沙发上,低下头盯住她,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有了她这话,严战松了一口气,俊脸上浮起一层笑容。
好像还真他妈是鬼迷心窍了!
“噗——”
“乖。你喜欢叫什么都行。”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占色坐到了他的床边儿上,看了看他浑身上下的狼狈不堪,视线不知不觉模糊。
沉默了好一会儿,占色见他不像在推诿,淡淡地唔了一声儿。
“谁喜欢你了?”
她顿觉糗大发了。
不管是公事,还是她的私事,从结婚典礼开始,一直都是她在操持。这让占色有时候想想都无语凝噎,原来女人也是会依赖另一个女人的。
“嘿嘿,这不是咱俩就这么一说吗?占色,我发现你这个人吧,其实可以作为男人忠诚度和意志力的试金石。往俩往后啊,没事儿的时候,就偷偷拿我家阿翊来试一试咋样?”
愣了足足半分钟,祁家老妈闭嘴了。
“往后,我会对你很好。”
“你他妈要怎样?”
“哥哥真会开玩笑,只要你喜欢,想聊什么都行啊?”
噗哧!
日历上面,有他潦草的笔迹。
“我说真的呢,就你这样的美人风情,本来就够祸国殃民了,你要整天打扮成这样去京都城里走一遭,我真怕咱京都的美女都得单身。”
抿着唇瞅他的黑炭脸,艾伦突然掀起唇来,忍不住叽叽发笑。
“你太分了。每次都骗我,总让我替你担心,每次都是这样儿!”
“你笑什么?”占色挑眉,“古里古怪!”
不过,他是一个惯会看脸色的主儿。见老妈的表情,知道这一回不能撒娇,不能蒙混,必须要端正了态度,要不然老妈真会跟他动真格儿。想了想,他歪了歪嘴巴,像一个被欺压着丧失了主权的可怜虫,眼巴巴地瞄了一下占色,然后才主动去拉着桑儿的手,来了一个十三式的幽默感。
追命故意愉快地挑眉,冲她眨眼睛。
他不过想逼他们就范,想逼他们承认孙青罢了。
比如,怎样才能让他家阿翊在洞房花烛夜化身为禽丶兽?
可他不愿意。
她摇头撒娇,声音细得像蚊子:“我要你抱我起来。”
“你点的椰果布丁,不吃了?”
“靠,是不是兄弟?!”无情恨不得上去捂他嘴巴,“算了,老冷,看在你儿子的份儿上,今儿哥们儿就不治你了,改明儿的……单独约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