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堵了嘴巴的鲁有德,很快就被拎到了地下室里。嘴里的堵塞物拿走了,可隔音效果太好,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岁似的,前阵子一直挺直的腰杆子是再也直不起来了,一把鼻泣一把泪地向权少皇求着饶。事实上,人还没怎么着他,他却表现得像被人给生生割了几块肉似的悲惨。
“占小幺,都过去了,不要不开心。”
然而被他这么一损,她就不服气了。
冷笑一下,权少皇心痛如刀锉,“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儿子在你眼里值几个钱?”
瞧着天儿不早,权四爷也不多耽误时间,低头在她花儿般水细的脸蛋儿上啃了口,很快,就将她翻过去背对自个儿,一条腿往里一挤。
“占小幺,你能再胖点儿么?”
说罢,不等她们再多说什么,他转身朝楼上走去了。
可孙妈一说起孙青的婚事儿,话就给决了堤的水似的。
瞥过去望了一下厕所,占色实在忍不住调侃她了,“那卫生间不有门儿么?你啊,上厕所也该按铃叫护士帮忙的,一个人也不怕弄到了伤口。”
“姑爷,出啥事儿了?!”
“当然……不!”
“你,你咋地会,会知道?”
乖乖地任由他搓圆捏扁着,占色的顺从让他更加来了兴致。这种异于正常夫妻生活的滋味儿里,也多添了几分趣味儿,直到见女人呼呼喘了闭着眼儿缩在怀里,小身板儿一颤一颤的发起抖来,他才半阖上灼红的眼睛,来了那么一回。
“还不交代,是等着我告诉你?”
心神不宁。
听着鲁有德呐喊、吼叫、求饶、哭泣、赌咒发誓……他却始终没有回应。直到姓鲁的说累了,只剩下了喘气儿的份儿了,他才用一种低沉得几乎可以绞杀人脑的声音淡淡说。
轻笑一下,占色微眯着眼,觉得自个儿这笑容有点猥琐。
虽然,她觉得现在更需要平心戒燥的是他。
人都走了,该离开的离开了,该做事的做事去了,在家里呆着无聊的人,也就只剩下她与艾二小姐两个人了。
“阿姨甭急,她脚不方便不是?”
“咳!”孙青差点儿呛着。
鲁有德吓得心脏一缩,不敢再顶撞他了,重重地点头。
“来了来了,等一下。”
咽一下口水,鲁有德头顶冷汗直冒,说话越发结巴起来。
权少皇勃然大怒,“说!”
一双眼睛冷冷地锁定了俞亦珍的脸,占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冷芒。
轻拂着她的头发,权四爷口干舌燥。
权少皇皱眉,冷冷吐出两个字。
“谁让你干的?”
闷声闷气地骂了她一句,孙妈不客气地拿手指戳她脑门儿。
“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孙妈觉出了不对劲儿,喊了一声儿,直接过去一把扯开了帘子。
孙青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把粥碗放开,也吃不下了。
“阿姨,孙姑娘,你们娘俩可真有意思……不如伤好了一起打麻将?”
眉头狠敛,权少皇冷冷一笑,突然撑在扶手上站了起来。
“妈!这事儿你不要管,跟你没有关系。”
鲁有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喜欢吃羊腰,牛肉也行……”
冷笑下,权少皇补充,“堵上嘴,免得声音扰民。”
“妈——!”占色担忧地喊了声儿,赶紧掐着她的人中。
“什么,你什么意思?”孙妈将盛好的一碗瘦肉粥放到她的手里,就没头没脑地训了过去,“你把你妈当成啥人儿了?哦,我女儿住院了,我还跑去打麻将,我还是人么?”
权四爷目光一冷,冷刺儿似的扫向他。
要说鲁有德也是一个人精,“拐卖儿童”几个字儿一入耳,如遭雷轰,面色顿时一白,刚才还在可劲儿挣扎的身体,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就萎了下去。
“喜欢,我喜欢吃鱼。”
“才怪!”占色不假思索地嗤他,却因嘴有异物使得声音含含糊糊。
可她人嘴笨,一激动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服占色。
“滚你妈的!”
“阿姨!您来了?”
“那不行,我得照顾你,我可是你妈。”
对于鲁有德这个人,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你喜欢吃什么菜?”看着他恐惧的双眼,权少皇字字句句,咬得十分清晰。
“行了,苦短,别浪费时间了。”轻轻笑一声,权四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个儿身上,就势躺了下去,舒服地叹了一声儿。
“你今天不打麻将了?上午不都是麻将时间?我以为你下午才会来。”
占色的眉眼,狠狠跳了一下。实际上,两个人相处这么久,多亲密的动作都做过了,她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害羞。只不过,一来他大男人喜欢她害羞,她就适当地羞一下。二来么,这么用嘴服务他确实也是第一次,她觉得样子确实不太雅观,才会显得有点儿别扭。
之前,占色见过她两次,愣了下,就笑着走近招呼。
权少皇过去的时候,鲁有德和鲁芒父女俩正在锦山墅的附楼里下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