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却发现,不管说什么,孙青那一双眼睛就没有定住的时候,不停地游离游去,明里暗里就在催她老妈早点儿回去。可偏偏孙妈心痛女儿,硬是不依地杵在那儿,说着又扯到了孙青的感情上。
“小幺……”在一边儿抽泣了好半天的俞亦珍,六神无主地轻唤了一声儿,打破了客厅里反常的寂静,“这事儿都是妈不好……鲁有德他,他,再混蛋……可他是鲁芒的亲爹!”
“当然……有女人给爷做过!”
不过确实,此刻良辰美景,她又早答应了他的,有这个工夫再去谈那些个煞风景的事儿,实在太不人道了。心里略略松了一下,一想到答应他的‘福利’,她头皮麻了麻,耳朵根儿就红了。
呜……
“嘎,嘎哈呢……你,你们要咋地?”
“你很热?”
扬了扬唇角,权四爷啄上了她的嘴,细细品尝了一下,淡笑。
“小幺……我……”俞亦珍声音愈合弱了,面色煞白。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孙青才挪着受伤的脚儿,一瘸一拐地打开了病房门儿,一张面颊红得像富士山的大苹果,清亮的眼神儿闪躲得略显慌乱,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丫被人捉奸在床了。
忍俊不禁,占色笑着点头,“阿姨你就放心吧,我指定给留意着。”
狠狠瞪了她一眼,孙妈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吁……占小幺……”
“那就别做了。”他探手下去,抬起女人的头来,捞着她趴到自个儿身上,‘啪嗒’一下就开了灯儿。灯光下,他微眯着眼,挑着唇角看着嘴上带着一抹晶莹色泽的小女人,俊脸上有着一抹孩子气的无赖。
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一座完全压抑在平静状态下的火山,一旦爆发了,将会多么可怕的燃烧。
“这死丫头最不省心了!”
“赶紧的,开始了!”
直飞到两米开外,鲁有德颤歪歪抖动着身体,面孔扭曲着,双目惊愕地盯着他,嘴唇渗出血来,却不敢喊痛。
“哈哈,谁嫌你胖了?”权四爷不明觉厉,赶紧地软声哄她,“宝贝儿,爷这是在表扬你呢,懂不?肉多而不腻,上手就……”
见到他进了屋,鲁芒目光亮了亮,喊了声儿姐夫,很快又垂下头去了。鲁有德今晚心里有鬼,赶紧笑容满脸地站起来迎了上去,压下满肚子的委屈和恐惧,谄媚地笑着招呼他。
然而。
把他搞笑的举动看在眼里,占色憋不住笑了。
不要怪她不厚道,而是孙青表情太过好玩了,不逗她实在暴殄天物!
“姑爷……你能不能……小幺……鲁有德他……”
人工饲养的扬子鳄,一般吃不动人。不过,对于受了惊吓丢到池子里的陌生人鲁有德,它们肯定也会主动攻击,身上受点儿伤挂点彩肯定是会有的。当然,如果运气不好,伤得太重了,那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四哥,你和我爸俩怎么谈的?关于唐心柔。”
占色嘟了一下嘴,歪着头笑,“这个建议不错。”
只不过,有些事情的脉络,还不太清晰,事实与龙把头交代的也有些出入。所以,他今儿才会让人把俞亦珍一家人叫来。目的很简单,让占子书震撼俞亦珍,再让俞亦珍亲口说出来,最后审问鲁有德,得到事实的真相。
被开水烫这个,是孙青为了给老妈交差找的借口。
“……不是。”主要你来得不是时候。
“你爸涉嫌一宗拐卖儿童案,现在需要接受调查。”权少皇冷冷地开口,说完不再看向鲁芒,直接吩咐人把她送到她妈那边儿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晚风轻轻地吹过锦山墅。
“行行行,今年我一定完成任务行了吧?”
占色一直抿着嘴看她,脸上似笑非笑。而艾伦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妈!”
“是,老大!”两名战士守了鲁有德一晚上就等着这个时候,闻言整齐地答应着,二话不说,一只手拎了枪,一只手拎住他的手臂就拖。
“嗯。”孙青乖乖答。
占色心里一暖,那一处更是软乎乎的说出来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微眯着眼儿,她的心脏就像随了他的韵脚和节奏,一跳一跳之下完全由不得她自个儿掌控。
呼噜噜喝着粥,孙青又劝,“行了,爸那个臭手,你还是自己去吧。”
孙妈高兴的应承着,又准备数落女儿,却听到病房的窗帘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手机铃声。那铃声高唱着“向天再借五百年”,以来势汹汹的劲头,直接吸引了四个女人的注意力。
昨晚上他告诉她,今天上午,m国代表团要在国宾馆招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而这个会议的内容,或者就与唐心柔来华有关。这件事情,处在占色的角度来说,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尴尬。因此,她不想过问太多,更不想太过操心而影响了孕期心情,从而影响到胎儿的发育。
而鲁芒那姑娘一大早起来,不吃早饭就吵闹着要找她爹,可左右也寻不着鲁有德,她又开始闹脾气了,死活要回家去,不管占色怎么劝都没有用。被她这么一闹,俞亦珍本来就不大好的情绪几乎崩溃。
这比喻,把占色和艾伦乐得不行。
“回头爷给你带点片儿,观摩学习一下。”
“吃,吃啥都好……都,都好。”
“嘎,嘎哈,啥,啥事儿?”
哭嚷着,只能见哗啦啦一阵水流声,一股子骚气就直冲鼻端。
时光,仿若静寂了下来。
“对对对,是我不对!”特妻奴的顺着笑完,权四爷略略抬了抬身体,就懒洋洋地翻转过身来,脑袋慵懒地靠在枕头上,催促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难耐的沙哑。
“回答问题。”权少皇一眨不眨地盯住他,“我喜欢听实话。”
几个人都没有去睡,还在客厅里等着他。
“把他带到后院的鳄鱼池,让他吃个饱。”
占色愣了一下,抬起手来,就着他眸底里跳跃的光芒,指尖抚上了他眉心上因多年的血海深仇而染上的岁月痕迹。
“说啥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过?那玩意儿还稀罕么?”
“你个臭丫头,你傻不傻啊,腿不能方便,还锁门儿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