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声音慵懒得像只猫儿,惹人迷醉。
“不早了。你累了一天,早点儿去休息吧。”
“占小幺……占小幺……”
唐心柔大概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动,声音哽咽了一下,才稳定了情绪。
那个女人既然从未出席过她过去的二十几年,与她有何相干?
“乖,我知道。”
心里‘咯噔’一下,占色脑子里的弦绷紧了,拽在床单上的手,紧了又紧。
迟疑一下,唐心柔像是有些触动,突然沉沉一叹。
三分钟后——
“滚!”
黑眸流过一抹光芒,权四爷绷得紧紧的俊脸微微松开,闷闷地应了她一声,像是受到了鼓励,唇与舌并用,手与脚跟进,更是卖力地讨好起她的身体来。
“四哥……”
“好。我听你说。不知道权夫人大晚上的打电话来,找我有何贵干?”
一声儿权夫人,让对面的女人呼吸一沉,顿时就没了声音。
不巧,他也正低头下来。两个人无意识对视片刻,他才喘一下,猛地落在她的唇上,轻尝一下,再带入口中,撬开再来反复一下,等到她受不住急切地缠上来时,他才低低一笑,黑眸闪过一抹得逞的狡黠,将舌完全探入,缠住她半分不离。
“一个电话的事儿,妹子们会抢着来替爷暖床,还不赶紧闭嘴?”
一秒后,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似乎在惊喜,又似乎在难过。
她是一个成年女人,与他在这里有过许多的蜷缠回忆,就算她理智不想,身体也没有办法拒绝男人这样的刻意诱导。舌尖在他的恣意爱怜下,渐渐地酸掉了,而男人的唇愈发温暖而炽烈,带着一丝丝烟草的苦涩味儿,不管不顾地裹缠上来,让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很快便由着他的带领,闭上了双眼,手臂吊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被他完整地纳入了怀里。
飞快地阻止了她,权少皇看着她认真的眉眼,想到自个心里所想的邪恶,在愧疚之余又有点口干舌燥,心窝子里像有一只手在揪他,情不自禁地顺势按住她的后脑勺就低头贴在她的唇上,辗转几下便拖出她滑香的舌儿来,轻轻的,缓缓的,他像害怕她会突然间生气似的,试探着将她吮在嘴里,小心翼翼地与她搅在一块儿。
“对!我本来确实有事儿要告诉你的。可是……”
“唔唔……”摇了摇头,占色想要说话,可嘴有异物声音自然含糊不清。
几次过门的怪异感,让占色又担心又紧张。
瞄了一眼,只见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黑眸闪过一抹浓重的阴影,他低下头,恶狠狠咬她一下,紧钳着下意识撩着他的女人,体内蕴藏已久的火儿终于憋不住了,噌噌地往上串。他再等不及,三两下扯开身上的浴巾,又把她身上的唯一的遮盖给扯了开。
身上一光,凉气儿跟着就袭了上来,占色下意识偎在他身上想要得到暖和。她哪儿知道,这样儿投怀送抱式的温存,简直要权四爷的小命儿了。圈住她的身体,他呼吸浓重了,喘气儿也不匀称了,憋了许久的小魔兽恨不得跳出牢笼来。
“别说了!占小幺!不要再说了!”
两个人静静地拥抱着,似乎满足于享受事后余韵,偎依在一块儿,分享着结合后的快活。她寂寂无声儿,他一只手抚在她光洁的背上,也是浅眯着眸子,像一只得逞饱食的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没有讲半句话。
宠溺地咧嘴笑笑,他又揉了揉她的脑袋,佯做不知地用她的家乡话小声儿问。
“嗯?”
她的笑容绝对治愈系的,权四爷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轻啄一下她的唇,声音变得低沉而蛊惑,如同梁上燕儿在低低呢喃,带着一种极易让人沉沦的感染力。
“四哥……”
纠缠着,纠缠着,她的脑子也在混乱。
兴许是情绪感染得太过强烈了,两个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低低的絮语了几句,身体越发纠缠得厉害。在男人低低的呢喃声儿里,占色的喉结却干得发涩,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只觉与他身体相缠之处火热难捺,身体也一阵阵抖得跟筛糠似的,被他撩得魂儿都要飞上天了。
“占小幺,这话爷最爱听。”
可惜,她喉咙口像缺了水,不仅笑不出来,就连说话都有些费劲儿。死死地咬了一下下唇,在一阵阵倾灌而入的心酸里,她觉得空气里的氧气,似乎都不太够用了。
他没有逼他。
“嗯?”占色有些困了,窝在他怀里睁不开眼睛,慵懒的瞄着他,吸了吸鼻子,“你这个男人,老实交代吧,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儿啊?”
这一个吻很久,很温馨。
抚着小腹,她的心,跳得没有章法。
手机她已经好些天都没有放在身边儿了。之前一直把它放在抽屉里。今天在家里等待权少皇回家的时候,她心下有些惶惑,害怕发生什么事情他不能在第一时间通知到她,所以,她才又将它拿了出来。
爬出被窝儿,她侧过身去,将它从床头柜上拿了过来。
“小幺,真的是你吗?”
“你刚才想说的话,应该不是这句吧?”
“怎么不讲话了?”
权少皇抬起头来,闷闷地吼了一声儿,就将她搂抱在了怀里。原本想要与她全情投入地演绎一场盛世狂欢的心思就淡下去了不少。在她似泣似诉的声音里,他只想要好好呵护着她,宠着她,把她心底的阴霾都一一扫开,让她只能快乐,而再不会受半分这样儿的苦。
原以为她听了他的‘表白’会破涕为笑,没有想到,还哭得更厉害了,一双白藕似的手臂死死地圈住他,那小力气大有像只雌虎,愣是把四爷那点儿心思撩了上来。荡了一下,便乱了心神,反手抱着她,将她压在身后的被子上。
“这是贫么?这是实话。”
在这样儿剧烈的撩拔里,占色越发吃不住。不需多久,她便急急地粗声儿喘了起来。一张牛奶般腻白的脸上惹上醉人的红,身不由己随了他的折腾。
“四哥……”
肩膀地耸了耸,权四爷故意的讨好,让占色心里越发难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身上擦,小声儿哭着抻掇。
“行,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