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妞儿,你快给爷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啊?”艾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听得出来她心里很忐忑,“你和四哥谈恋爱的时候,他也是像铁手这样儿么?”
“没事!”
占色抬起眼皮儿,睨了一眼男人被朦胧月光笼罩着的面孔,轻轻‘哧’了一声儿。
再次窘了一下,她默默地歪了歪嘴,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去,百无聊赖地左顾右盼着,心里有些发沉发慌。
可惜,他的眼睛却没有看她。
很显然,他不准备给她解释了。
将就吧!
低头看她一眼,铁手没有解释,只是起身,拍拍她的肩膀。
艾伦来了精神,翻转过身来,兴奋地握紧了手机,“占小妞儿,快说说,怎么试?”
权少腾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紧抿着唇憋住笑。
屋子里只有极为简单的陈设,除了一张大床和衣柜几乎就没有多余的家具了。可空气里熟悉的气息,却让她十分满意。只要是属于铁手的,都是好的。她环顾了一下,发现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张简易的木质书桌。书桌很旧,却和外面的家具一样整洁干净,应该是铁手妈经常来打扫的。
儿子认真了,她却有些担忧了。
一个大男人,做电灯泡是可耻的。
艾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见自己只扒白饭不夹菜心里不高兴了?
“放心吧,就你那一对儿惹眼的大|波,手哥心里一定有数,就算他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到,再说了,你主要给他的是手感嘛!”
小十三撑着小脑袋,看着月亮,冲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了?不是被手哥表白了吧?赶紧地说说。”
听着她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艾伦咬着筷子,心下又是奇怪又是感动。
说完,她三两下就利索地摆好了碗。见艾伦还尴尬地站在那里,又嗔怪地指挥着儿子,“阿翊,赶紧招呼着你朋友坐下啊,你这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得妈教你!”
唇角怪异地抽搐一下,权少腾轻笑着拍在他的脑袋上。
吃过晚饭,没有了其他节目,就准备睡了。
不得不说,嗅着花朵的馨香,听着舒缓的音乐,看着家人愉快的笑脸,再加上这么一台天文望远镜,赏月的温馨气氛就会与平常不同,增添了不少的诗情画意。
“走吧,臭小子,咱俩玩去,不跟他们俩好了。”
额!
“不知道艾小姐是做什么的,家里都有几口人?”
“怎么才叫扑得有技术?”
“哦,平原啊!”惊异于眼睛里看到的场景,占色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着那环形的山,像一个个碗的凹型结构,感觉着大自然不可思议的魔力,突然之间胸襟就开阔了不少,甚至突然萌动出一种奇怪的迷茫感。
“好!”小十三小声儿嘀咕。
人生短暂,何必拘泥于一时一物呢?
不能沾水,就是不能洗澡了?
搔了搔头发,她的表情就尴尬了。
今儿的月亮这么圆,花园的月光这么好,四哥不要辜负了他的美意才好!
害怕一不小心才发现是在做梦。
瞪着黑压压的空间,她搔了搔头发,找出手机来拨了占色的电话。
占色只剩哀叹了。
艾伦心里微妙的动了动,拿眼神去看了铁手一眼,也就坐了下来。
占色凑近望远镜,在权少皇的指导下,望向了夜空中那个千百年从来不变,有着许多传说,却也永远无法触摸的月球。一点一点,她看着月球上面的山岭起伏,依稀还见到有海洋状的东西,不由有些诧异。
铁手黑脸凝重,皱了皱眉头。
横竖睡不着,她索性坐了起来。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不由就柔和了几分,定定地看着那张照片儿,心里默默地念叨:叔叔,你可千万要喜欢我啊,你已经登上西天极乐了,自然有窥见人心的本事,所以你一定知道我艾小二是一个道德品质高尚,情操三观都正常的姑娘啊……
不曾想,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她边上的男人低头瞧了她一眼,一只大掌就伸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暗示性地捏了一下,才抬头皱着眉头看他妈。
好在他老妈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个面瘫儿子,放好刀子,微微一笑,又望向了艾伦,不轻不淡地问,“阿翊,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这么安慰好了自己,她心下又平衡了。可丢掉了思想包袱,却觉得身体不舒服了起来。平时她在家里爱干净惯了,今儿从京都赶过来,还出了一次车祸,身上的衣服便有些粘糊糊的难受了。
朋友两个字儿,运用得很巧妙,直接把前辍给去掉了。
一个人躺倒在床上,想到外面沙发上的男人,想着这是他睡过的床,辗转反侧着她一会儿劈腿,一会儿扭腰,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落寞,像一个神经病似的翻来覆去,生生把身上擦刮过的伤口都搞得不舒服了起来。
今天上午,她就打了电话给三婶子,想趁着儿子这次回来,叫他三婶儿约了那个姑娘两方见上一面。没有想到,她的电话还没有讲完,儿子接到一个电话,就跑得没有人影儿了。
拧着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身体,她忍不住患得患失了起来。
因此,问到他没有女朋友,可不正中她的下怀?!
“喝点吧,今天难得高兴。……艾小姐,也喝一点?”
空气里,仿佛全是他的味道了。
老实说,见到这场面,铁手老妈还是存了几分疑惑。
一路风尘仆仆,又出车祸又出汗的,她觉得身上就像有虱子在咬似的。但是,铁手这么关心她,他都说了,她也就不去争辩了。乖乖地拿着他买的衣服,笑眯眯地往他指着的卧室去了。
无奈地撇了撇嘴,占色干这事儿也是头一趟。受了月亮的指引,她的心里也跳得有些慌,害怕被权少皇听见,又往角落里走了几步,才教艾伦。
又怎么会一样?她与权四爷,压根儿就没有谈过恋爱,直接就全垒打了好不好?六年前如何她不知道,只六年后从见面到被他拿下,她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反抗的余地,两个人更没有经历过普通男女恋爱那种你侬我侬浓得非得去床上滚上一圈儿不可的情深两许阶段。
吧啦吧啦,等她一点一点的教完了,艾二小姐也兴奋了,‘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不由得懊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