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脾气……”权少皇抚额,随即,他戏谑地笑,“好,我告诉你。”
抿紧的嘴角歪了歪,阿采吉吸了一口茶,眉头皱了起来。
大眼珠子一转,权十三看了他片刻,学着大人的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收回手放开了他,又乖乖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咕哝。
“你说,那个大法师说的话是真的么?”
“老婆,坚持一下啊,我们马上就下山。”抚着她的胸口,权少皇查看着周围的环境。
说罢,他习惯性双手合十施了一礼,慢慢地抬起眼皮儿来,目光直接看着他的脸,声音平静得宛如束河古镇上终年流淌的叮冬细流。
因为权少皇说的话,完全有可能是真的。
占色一愣,看着小姑娘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伤感,她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在城市里做了奴隶的人,实在太喜欢这样简单的放松了!
“小懒猪。”
突然,目光一眯。
面色一沉,权少皇紧紧揽住他,大声喊了一句。
哧的一笑,占色歪了歪脑袋,“你这个人,不损人就不行了吧?我还没变熊呢你就说我熊了,等我肚子大起来,那你不得叫我大象啊?”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几个小伙子腼腆的回应。
他们出来旅游了这么多天,也爬过山,可占色从来没有过高原反应。而今天,知道她怀孕了,他原本也没有想过要爬到雪山上面去,所以才选择骑马到处逛一逛。哪儿会想到,这才差不多海拔2000米左右,她就高原反应了。
好诡异啊!
听得净空又说,“小幺又怀孕了?”
可借助窗外的月色,权少皇却可以看清她的脸。
休息了一天,她白日的高原反应没有了,几天旅游下来的疲乏也好了许多。此时此刻,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特色的街灯,听着阿采吉指指点点地讲着束河,她越发对这种宛如世外桃源的生活向往了起来。
“额……”艾伦一愣,无语地盯着他,“难不成你抢的?”
艾伦嘿嘿一乐,眯着眼儿笑,“没有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也!”
“去!”占色笑着拿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啊,三句话就不离流氓本行。”
占色心里一窒,上半身猛地前倾过来,“你都没有见过姥爷,怎么会梦见他?”
三根黑线刷过头顶,他想不明白这臭小子,为什么睡着了还没忘记骂他?!
一时间,她感慨万千。
下楼,不远处的月光下。
权少皇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偏过头去,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再一次,寂静无声。
“你在撒谎!”
不一会儿,怀里的女人响起了匀称的呼吸声儿。
不是别人,他正是净空方丈。
伸出手,他摁灭了灯光,室内陷入了沉寂的黑暗里。
“龙把头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
“老公……”
净空看着他,不动,不语。
既然是‘入梦’,那就梦一回吧。
差不多又过了五分钟左右,才听得净空慢悠悠地说,“你有什么想法?”
说罢,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十三。
铁手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不卖,也得卖!”
“哎……!”不客气地又打了一个长悠悠的呵欠,占色笑眯眯地看着他,吃饭喝足又洗白白了的她,一张小脸儿洁白如瓷儿,带着一种浅浅的粉色幸福感,娇俏地反驳。
淡淡地看了他片刻,净空闭了闭眼睛,“生时心已死,死时又如何再生?”
权少皇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抿了抿唇,慢慢地抬起小女人的脑袋,想将手臂从她的后脑勺下挪出来。可明明睡得很香的女人,却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似的,他刚一动弹,她温软的身体就侧翻了过来,一条长腿儿死死勾住了他的腰,还低低地喃喃。
打开门,他没有开灯。
“呼……舒服多了……”
“阿姐,我心里很苦。”阿采吉吸了吸鼻子。
又一句,淡淡地从他嘴边上滑出来。
晚餐照常很丰盛。
一行人的速度不算太快,可了没有多久就到了雪山脚上。
权少皇挑了一匹骠健的大白马,在路上飞骑了一圈儿,才骑回了占色的身边儿。他先下马,扶着她的腰坐在马背上,自己才翻身纵了上去,自然坐在她的身后。一只执起缰绳,一只抱着她的腰,在日光里朗声大笑。
“不!”紧紧钳住她,权少皇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你不要被那个净空方丈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