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失血很多,必须马上送医院!”
喉咙哽咽了一下,占色摇头,红着眼睛,“谢谢。”
“那怎么行?”看着她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苍白憔悴却也楚楚楚可怜的小脸,占色淡淡地勾唇,“怎么说,你都是为了救我,我过意不去。”
头仰下来靠在墙上,嗅着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她脑子激灵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地攥紧了手。
她心虚,心虚自己心里藏着的‘小’儿。
情人街?
最好,她也不要真出什么事情。她这辈子最害怕欠人情了!
占色将医嘱都牢牢记下,对唐瑜照顾得十分尽心。
在沉默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她们就到达了离出事地最近的一家医院。陈姐大声喊着医生,走廊里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腿步声,有人在喊着急救的声音,一个一个‘嗡嗡嗡’地在占色的耳根上响起,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可占色觉得每走一步,脚步都又轻又软,好像踩在棉花上。
“去情人街吃?”
刮刮她的鼻子,男人勾起唇,似笑非笑,“昨晚搞了几次嗯?你说爷累不累?”
见状,占色心里一紧,惶惑了起来。
“嫂子,不会有事儿的,你不要担心。”
“占小幺……”
那眼光……
在把唐瑜送到医院之后,陈姐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权少皇报备了。不知道男人在那边对她说了些什么,占色只见陈姐面色不变地连声说‘好’应合着,不到一分钟就挂掉了电话。
睨着小女人变幻不停的脸,权少皇将她抱坐到自己大腿上,闲适地箍住她的腰躺在椅背上,磁性低沉的嗓音,邪肆而沙哑,“是掉了,掉你身上了!”
“……我们是姐妹。”
出了事儿,店里的人顿时就慌乱了一片。
到底是巧合,还是她的占卜术真高到通灵的程度了?
“好了,你今天训练也累了,明天还要继续。晚上还是回家去休息,小陈会照顾她的。”
凑近了过去,占色看着她的脸,声音有些哑,“你……醒了?”
占色呼吸微滞。
陈姐开着车,看了她一眼,小声儿安慰。
“瑜字。一人,一月,一把刀。唐瑜,在一个月内,你也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喉咙里噎了一下,占色脸色微变,看着她的眼睛,“那好,你休息。”
大约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那个圆脸医生过来了,递给她一张头部ct的片子。
收了线儿,占色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请假的事情这么顺利,还是托了顾东川的福。在新警培训班里,清楚她真正身份的人不多,可不知道顾东川是怎么交代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体是特殊的,平时要给予方便的。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现在主要就一件事情——救人要紧。
占色松了一口气,看看躺着还没醒的唐瑜,又琢磨了一下‘颅骨单纯性骨折’这个专业术语,她想了想,还是谨慎地多问了一句。
“怎么了,很严重吗?”
她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没有女人愿意用自己的容貌去算计别人。更何况,救了她,她又能算计到什么呢?!那么,她之所以会在那时候救她,那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了,出于血源和亲情的潜意识吧?
“好!”
事情发生得太快,没有人会想到吊扇会突然坠落。占色更没有想到的是,唐瑜会在那样的生死关头扑过来推开她。这件事情,实在太出乎意料,太震撼她的神经了,以至于到现在,她的在脑还没有转过弯来。
在他安抚的动作里,占色心下稍安。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考虑到唐瑜那该死的置入记忆,她觉得大家相处一块儿实在有些尴尬。
这一句话是她亲自说出来的,如果不仔细去回忆,她都已经快忘到脑后根儿去了。
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她目光眯了眯,对上唐瑜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怔怔地在休息椅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的门儿才打开了。
没想到她会叫得这么自然,唐瑜身体一僵,缓缓笑开,苍白的脸上生动了不少,笑容也明媚了起来。
他低低的声音,还有语气里的紧张,让占色的心情反倒放松了下来。
“情况怎么样?”
刚刚坐上车,男人就探手到她腰上,一拉一拽,直接把她抱了一个满怀。
“……”
“四哥,你很累吗?看你的眼圈都黑了!”
“……你,你没事儿吧?”
担心这个词儿,会用在唐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