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等你好起来,爷加倍努力,让咱闺女又回来。”
坑爹……?
小十三身体得到了自由,小泥鳅似的滑溜着就抱紧了他的大腿,冲他招了招手。
又一次,男人的舌刺入她的口腔,声音性感涟漪。
他知道,老妈疼他,这招儿必然有用。
想到这儿,占色简直不敢想象,权少皇在这些年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噩梦,才能在权世衡的掌心里活着长大。
“我操!”抬起手来,权少皇使劲儿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儿。好看的眉梢,挑成了一抹冷鸷的姿态,稍顷,又眯了眯眼,叹气着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你说老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不过她不在的时候,出了一件很相当诡异的事情。
他的手臂,差点儿报废了?
而且,锦山墅里挑人都有严格的标准,要说她故意有点牵强。
揪住被子的手紧了紧,占色看着他冷硬的面孔,心里凉了一下。
“占色,你什么意思?”对于她的提醒,艾慕然显然弄不明白。
“额娘——”
占色“嗯”了一声,抬起眼皮儿,瞅着他。
然而,没有想到,权家老爷子会识破了这个儿子的‘心术不正’,或许还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在临死前留下了遗嘱,将权氏这个黄金宝座留给了自己的长孙权少皇。
不通……想不通……
说不出话来,但她仅有的意识,让她摇了头。
占色心里惊得不行。
在没有人恶意引导的情况,本来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李小晨,他的病情自然会慢慢好转。
“十三,你怎么又过来了?下午不用上课?”
小十三看了看占色,面露委屈地小声儿嘀咕,“我过来看额娘的。”
十三见状,点了点头,“有!”
许多男人对儿子的教育,总是简单、粗暴,还野蛮许多。这对父子也是一样,总是为了‘吃醋’那点儿事搞得水火不容。被老爹拎小鸡仔似的拎了起来,小十三不由得拳打腿踢,嘴里七七八八的乱嚷着,就直喊老妈救命。
“祁狄,晚上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不期然地,她就想到事情的开端——汽车上,他的家暴行为。
迷糊中,她暗骂着自己。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再来第三次,吃亏的还不是她么?
权氏……的确是块大肥肉。
“……你可真狠。不请情面。”
“……问题有点难,不太适合你。这样,媳妇儿,我给你举例啊。比如……神九上天,与天宫一号对接,老美打伊拉克,朝鲜二号人物下台。嗯,这一类就是大事儿了,全都由你说了算。其他什么夫妻间的床第弟之欢等等,就是芝麻小事儿了,由老公我来做主,公平吧?”
“行了吧?你下午没事儿做?要不要现在就住院?”
这个霸道又不讲理的男人,真能押得过三个月不碰她?!鬼才会相信。
“嗯,都处理好了——”
权少皇挑了一下眉,差点笑出来,“所以呢?”
权少皇走到床边儿,抱着占色单薄的小身板儿,怜爱地捋捋她的头发。
“占小幺……”
艾慕然沉默了。
一道脆生生的童稚声儿,打断了她的思维。
“额娘,我洗好了,你来猜吧。”
在权氏的家族中传承问题上,权少皇的爷爷肯定更加立志于培养家族继承人权世铎,忽略了权世衡。
果然,那小样子,可把占色给心疼坏了,要不是脚不方便,肯定都蹦过来抢人了。
推他一下,与他保持着距离,占色才正色地说:“为了彻底治愈你的家暴行为,这次的事情,虽然暂不提交法庭处理。可家有家规,你犯了事儿,我也不能轻饶了你。”
“老五……”她抿了抿红润得滴水儿的唇,脸上红红地问。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艾慕然不知道杜晓仁究竟干了啥……
他杀死了权世铎夫妻,他们死亡,按照常理,权氏掌权人的位置,应该传给他权世衡才对。
权少皇早上离开的时候,说过下午会过来接她回家。
“现在,你从里面挑一张出来,不要让额娘看到。等一会儿,额娘就可以读出来,你挑中的那张扑克牌的花色。”
“儿子,看着我的眼睛,不要说话,额娘要读你的心了。”
“……”
眉心微锁,权少皇拍拍占色白皙的小脸儿,大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