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热了热,占色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口没遮拦的东西。
占色语气很浅,很无力,有着小产后的虚弱,却说得理所当然。
权少皇眉头拧着,在她鼻尖上轻咬一口,抬起头来,目光烁烁。
第一张照片儿还算正常,正是他在唐瑜门口出现的时候。
男人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宝贝儿,不带这么整的。咱俩人民内部矛盾罢了……你又何必非对我下死手?”
而她也是从那些道理里意识到,他的父亲占子书,是一个能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你要干什么?”
因为她的父亲参与了轮丶奸宝柒的母亲吗?
红玺台?亲什么亲?
果然,占色期期艾艾的话里,还是为了那件事。
那血液逆流的感觉,比她自个做手术的时候还要不淡定。
“占小幺!”男人凑过去,掌住她的肩膀,语气凝重,“我答应你,等你身体好了,一切都告诉你。现在你刚刚小产。需要休息,乖乖地闭上眼睛,嗯?我在这儿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了。”
“四爷,你……菊花还好吧?”
再摸一下,明显的伤口包扎,哪能瞒得了她呢?
人接受打击的适应能力,其实很强。
权四爷高贵的屁股,刚巧坐在了刚打碎掉的玻璃杯碎片上——
“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
摇了摇头,她吸着鼻子,为父亲辩解。
而且,照片是杜晓仁发过来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喟叹了一声儿,权少皇有力的双臂撑着她有些虚弱的身体,不停替她拭着眼泪。
不知道该先说哪句,也不知道该先表达哪一种情绪,她的小手揪着男人胸前的衣襟,一开始,声音几乎哽咽。
而且,她既然生下了小十三,为什么会让她的儿子流落在外?
“宝贝儿,怎么回事啊你?……明明爷的菊花受惊了,怎么你却哭上了?”
“一定。”
要不然,如何解开她心底的疑惑?
男人总是要强刚毅的,尤其在他自个的女人面前,权四爷哼一下。
详细得她都说不出口来。
基本上,除了不能说的,他都说了。
捻一下她的脸,权少皇黑眸微闪,“花瓶?!又想挨插了?”
那些个道理,教会了她怎么做人,也让她学会了怎样独立。
“嗯?那你教我一招?”男人心尖儿都是火,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再次亲过去。
两种不同的思维在激烈交战,可不管是哪一种思绪,都让她固执地决定,必须先与这个男人分清楚楚河汉界不可。她曾经生过的孩子,她的姐姐,她的父亲,她的‘亲生母亲’?一切一切的混沌,她都必须在今天找出答案来不可。
抬起手来,他叹口了一声,拂开她额角的发丝,笑容有点儿苦。
冷哼一下,权少皇搂紧她,“我说不行就不行,老实点,睡觉。”
见好不容易缓和了气氛,她却又沉默了,权四爷眉头锁住了。
“占小幺,你可真他妈的心狠。这样搞你男人,真下得了手!”
还有……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占色这会儿的脑子,完全一分为二了。
“呵,这不是你和我姐的定情信物么?我天天戴在我手上多尴尬,我不想要它了。”
轻‘嗯’了一声,他额头低下来,抵在她的额角上。手上的力道松开了,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后背,轻拍着,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绝世珍宝,声音却哑得不像话。
又一次,他用了“再”,再离开?
那么……
“彩信。”
她眉目间色彩阴郁,不仅不回答他的话,反而继续厉声追问。
“权少皇,你怎么这么固执?”
女人细细软软的一句话,直接就将权四爷给噎住了。
基本上,她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
“占小幺,你他妈怎么哑巴了?”
到了现在,太多的不同寻常,已经让占色产生了某种警觉。
小手儿搭在小腹上,她吸了吸鼻子,不需要酝酿情绪。只需要想想那些个憋屈的事情,自然而然整个人就悲从中来了。眼圈儿突地一红,她身体软软躺了下去,瘫软在了床头,闭上了嘴,不再与他说话了,由着他在那儿装可怜。
“。”
偷失的功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