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少皇的不同,他的指腹没有枪茧,修长光洁,骨节分明。在她光裸白|嫩的脚踝上,按捏得十分专业,没有半丝猥琐。
占色心里忖着,眉头小皱一下。
以前不觉得,现在听来……
这个女人,无处不!
“为什么不至于……?”占色手拉门把,寸步不让。
“嗯?”占色微微昂头,“我怎么了?”
这样的男人,他说以前是骗子和无赖,能信么?
占色浅眯着眼子,低头,与他滚烫的视线一接触上,就被烫得别开了头去。
汽车驶离了,不过两条街口,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错了!你不在,她也会非常安全。正因为有你在,她才不安全了。”
心底某一个角落,不停共振、颤抖、然后心酸……
“我说二位,这大热天儿的争这个有劲儿么?既然你俩互相认识,至于么?”
骗子?无赖?
占色观察着他,没有吱气儿。
那个司机被耽搁这么一阵儿,正满脸摆出不耐烦。不过么,京都的哥向来以文化高素质棒闻名全国,纵然心里有十万个不爽快,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没那么小气。”
不过,他也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露出那样的情绪来。浅勾了一下唇角,他用臂弯托着她的腰身,动作轻柔地将她揽在怀里,笑着说。
末了,她正准备拉上门把,就听见严战语气不详地笑言。
这么想着,她就感激地笑了一下。
有情人?她是在说她与权老四么?
严战心底暗了暗,抬手揉一下太阳穴,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刚受过在太阳底下等车的苦楚,占色心知那活剜心肝的难受劲儿。今儿要换了别的什么人,她虽然没有那么高姿态的把车让给他,但大家一起拼个出租车进市区,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她挽救了尊严,没有‘投怀送抱’,可无辜的脚踝却被崴了一下,痛得她直冒冷汗。
“占老师,你别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相反,我只会帮助你!”
搭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严战的眉梢蹙在了一起。如同蕴了雷电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目光抚过她的小脸儿,眼睛,鼻子,最后停在了那两片儿有着粉润芳泽的唇瓣上面。
严战顿了顿,没有再执著,小心地替她穿上了鞋子,就放开了她。
这个……
“我的要紧事,在你安全到达的时候,就完成了。”严战并没有因为她的直接拒绝而放手。一双黑眸浅浅眯着,带着一点儿反常的伤感或者孤寂的情绪,又叹问了一句。
“本来我有一件你极感兴趣的事……可现在……再见……”
“行……我再打车。”
司机见他俩这样儿,也想炸毛了,“你二位,究竟走不走?”
“嘶……”刚好捏中脚踝,占色吃痛不已。
占色眉头蹙了蹙,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犹豫。再看着外面如火的烈日,琢磨着他有可能会告诉自己的话,抬手拍了拍司机的椅背。
两步……
心里一动,占色调侃地勾下唇,故意把他的认真当成了玩笑。
“我猜,你之前一直把我的接近当成居心叵测吧?不好意思,慈善晚宴上的事情,我得向你道歉……那天晚上,我确实是故意的。但并非想轻薄你,而是我见到权少皇来了,准备膈应他一下,再给你们的感情添点儿料。呵呵,你的不理解,我很理解。你对我算客气和宽容了。老实说,我很羡慕你们有一桩和和美美的婚姻,现世安稳,就可以走完一辈子……你,能原谅我吧?”
这话题……太神转折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就像拼车的男女,真正的静默了起来。
“不用了……你不是有事儿?快走吧!”
对于她的试探,严战似乎习以为常了,随意地笑着反诘。
“严总,我不喜欢打哑谜。”
安静,却让占色觉得不太自在。
“严总……不用弄了,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抿了抿凉薄的唇,他犹豫了一下,牵开的笑容意味深长。
她知道,严战自己会过来。
捋了一下头发,她看着他,面色平静的带笑意。
与人聊天,如何自处,她最为了解。
因为,她穿着及膝的裙子,一蹲身,必定会走光。
“第一次见到权董的时候,我还是很瘦,并没有因为抢夺了更多食物就胖起来。我的脸上永远带着不健康的蜡黄。头发干枯像稻草,手指在冷天冻得裂开了无数的口子,看人的时候目光萎缩,不敢直视……权董,他给了我一颗糖,是那种用好看糖纸包着的……它,应该很甜……”
“我不喜欢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