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录制了一盒磁带。不过,我为人做催眠治疗,非常注意保护当事人的个人,磁带都放到家里,还上了锁。不要说别人,就连我家老兰都拿不到,那位唐小姐又怎么会知道?”
权少皇目光凉了凉,阴恻恻地微微眯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给每一个人都做一次心理催眠测试,不就可以分辨出哪些人是潜藏在机关里的特务了?”
当然,她也不会真去追问他在干什么。
再然后,他从二伯的角度出发,希望权少皇能为了自身考虑,不要再去追究这件事情了,尤其是艾慕然和晏容的问题,毕竟几家的关系摆在那里,出了事儿,对谁都不太好。
两个人斗争了几个回合,占色结果还是被权四爷给抱进了洗手间。那个男人在这方面有点儿恶趣味,竟然真的不放开她,说什么都不管用,非得掂着她两条腿,像掂小孩儿撒尿似的将她置于马桶之上。
虽说他现在年纪不小了,占色又是的他亲侄媳妇儿。可对于那种衣冠禽兽,又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看着他的面色,吕教授皱起了眉头,“按理来说不应该,可是……”
“怎么可能?她没有想起来?不可能!”
换了别的任何事情,或者都可以等待,等到明天再办。
后来占色在犯罪心理学科上的表现,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在她教授过的许多学生中,除了章中凯属于天生就有天赋,表现也一致优异,然后留校任教之外,就数占色最为认真刻苦,成绩冒尖儿了。
“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的劲头。”
可,他到底怎么流出去的?
被窝里,两个人叽叽咕咕的闹了几句,占色被男人搂哄着,迷迷糊糊就又睡了过去。而权少皇依旧难以入睡。
“四哥,你怎么回事儿?今晚上有点奇怪哦?”
再然后,她就多了一个病人,同时也多了一个学生。
见他这样儿,占色有些哭笑不得。
权少皇与铁手两个人,也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权先生,你得相信,治疗性的催眠都是非常专业的。我们以治疗心理疾病和替人解惑为主,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不可能做出损害当事人的事情来。”
最开始的时候,无论权少皇对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告诉他关于占色的半点事情。且不说占色与她的关系,就论她的职业道德,那也是不容许她说出去的。
“铁手,你说咱们zmi要不要请几个心理催眠专家?”
这句话,他虽极力了掩饰,还是问得有点儿憋屈。
大约十来分钟后,书房的门儿来了。
“快点,赶紧的!爷手都软了。”
想到那里的,权少皇突然觉得,不管六年前还是六年后,自个儿其实都是在辣手推花,可他这小媳妇儿,难道真是天生体质异于常人?
她也寻了个借口,打了一个岔,没将真实的心理反馈给他,更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他不在身边儿,睡不好了才来找他的。
既然占色的负向记忆可以封闭起来,那么他也可能通过吕教授来催眠唐瑜,获得她脑子里真实的情报吧?人在清醒的时候,她可以伪装,可以胡说八道,可一旦她被深度催眠了,他就不信,她会不招供!
看得出来,这事儿,非常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
挂掉了电话,权少皇的心沉了又沉。拳头,越捏越紧。
“怕是不太容易吧?那玩意儿太玄乎了。再者说了,咱们zmi的成员数量太多,分布太广,要完成这项工作,难度实在太大了,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像,没有。”
“乖,憋尿对膀胱不好。”
“去!”占色冷哼着,心下了然了。就算真的瞒了她真的瞒了她什么事情,姓权的只要诚心不告诉她,她就没有让他说出来的可能。
一个美好的早晨。
这话说得,有点儿像慈云寺方丈的禅意。
在这个点儿,会过来的人,只有占色。
已经有多少年,他没有见过权四爷急切成这个样子。
刚才占色的话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唐瑜为什么会知道他与占小幺之间的私人事情,完全有可能是在她被人催眠的时候,自己泄露出去的,那么只要找到吕教授一问,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两个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见夜已经很深了,权少皇与铁手告辞离开了。
为啥?
权少皇的职业特点就那样,他说在工作,占色就不便再多问。只是乖乖地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脑袋锦软软的靠在他肩窝儿里,小猫儿似的蹭着蹭着,那乖顺的样子可把男人给心疼坏了。
多么美好的说词儿。
于是,带着铁手,他直接上了楼摁门铃。
他直接敲门儿,还是没有人应声。
咔嚓,门开了,来人声音有些迟疑。
太不要脸了!
交给他?
“既然二伯你都这么说了,你这好意我要不领下,就是做侄儿的不对了。”
不巧,电话里提示对方已关机。
“必须去。”
吕教授摇头,失笑,“没有,一直都锁在家里呢。”
她刚才找遍了书房,除了占色那盒磁带之外,其他的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