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权少皇准备要早点儿回家,吃媳妇儿做的晚饭。
无疑,这个问题也正是权少皇目前最为头痛的问题,甚至与比怎么处理那些事情还要让他绞尽脑汁。不告诉她怕有麻烦,可告诉了她麻烦说不定会更多。
与铁手的讶然和担忧不一样,权少皇还跟刚才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与起伏。到了现在,他还能没看明白么?!权世衡既然敢把那个女人给弄过来,甚至那个女人连他们在床上说的话都知道,一个宫颈陈旧性裂伤又算得了什么?
低低地笑了笑,权少皇喟叹一下,抬手拿过桌面上的一只钢笔来,一只手反复地把玩儿着,指尖又捏了捏笔头,声音低沉,却凌厉逼人。
卧室里的光线太暗了,男人视线什么样子,占色看不太清楚,但是她却能感觉得到,他在盯着她的眼睛,而且神色肯定严峻刻板。果然,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男人的声音就穿透黑夜,落入了她的耳朵,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诡异气息。
占色却很执著,“为什么?难不成你养在外面,怕我们见面……露了陷?”
“嗯……你说。”占色呼哧着,这会儿还喘不过气儿来。
这事儿,弄得他烦不胜烦。
“讹诈老子!”权少皇使劲儿捏捏她的软腰,一双黑眸融入了黑暗里,依旧像有两簇火苗似的点着她,低头,叼唇,撬开,直接就拖住了她软滑的丁香小舌,身体蹭着就纠缠了起来。
“铁手,你怎么不跟他们一样,叫她声儿嫂子?”
“我这不是好奇么?你想想,世界上有一个人跟你长得很像很像,你不觉得随时记挂着她才对么?”
“……这能告诉你么?那不是踩我小尾巴?”占色轻哧着去拧他胸前的小粒儿,拧着心里愉快了,又低头去咬,糊弄着说,“有些话,不能告诉老公的,就是心理底线了。唔……”
“嗯?”
“……你哪天不乐?”占色扁嘴。
能让她见么?
毕竟,她们都没有真正参与此事。
让她去查?
“宝贝儿,今晚让爷好好乐一下!”
铁手眉头一拧,点了点头,轻声称‘是’。
占色皱了皱眉头,想了想,低声喃喃,“我主修犯罪心理的,还真心就没有替人认真做过一次心理催眠。不过我听吕教授说过,人在深度催眠的状态下,只要催眠师引导得好,都是会说的。而且,有些心理症所,还会把被催眠者的话,都录下来……”
他跟着权少皇有几年了,可却从来都不知道他有六年前的那段依兰往事。更是完全没有想到过权少皇与占色竟然在六年前就是相识的,以前他当然也怀疑过小十三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他俩的儿子。要不是这个唐瑜突然之间冒了出来。他想,这件事儿,或者会无限期地被掩盖下去。
而且刚好,唐瑜正好就在zmi的军疗小组接受治疗。自从与权少皇的谈话结束之后,她就一直坐在那里抹眼泪,拒绝进食。当然,也不说在闹自杀,就是她心情不好,说是吃不下去。然后没过多久,她就吵嚷着身体不舒服,结果果然发烧了,自然得找医生给她瞧病。
身姿凛然不动地杵在那儿,他回答了权少皇,却没有出去。
他不想为了这事,伤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不想适得其反。
实事上,他之前就看过类似报道,关于同卵双胞胎与同一个异性发|生|关|系生育了子女,导致无法辨别亲子关系的案例,在国内国外都有不少案例。甚至于为了弄清亲子关系闹上法庭,结果依旧没有定论的也有不少。
劳动成果没有人欣赏,也是一件苦逼的事儿。占色语气带着点儿娇软。
“去!”占色捏住她的毛爪子,在黑暗里昂着头去,嘴唇碰了碰他的下巴,认真的说,“四哥,我有一个……算请求吧。”
“四爷,这事,你打算什么办?”
可如果装着不存在……万一她还是知道了?
正是如此了。
“宝贝儿……”男人低哑的声音,几首呻|吟地轻唤了她一声,喘着气儿,好久才平静了下来。紧紧搂着她锦软无骨的身体,他斟酌着语言,问了一句特别严肃的话。
铁手错愕着,抿紧了唇,实事求是地表态,“我不知道。换了任何人,估计都很难分辨吧?她不仅与小十三的dna吻合,关键是她还知道你们的……过去。”
依他猜测,不出两天,权世衡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不管怎么说,十三只可能有一个亲妈。那现在两个人都有生物学上的母子关系,这事情怎么解开?
既然世界上有一个女人能长得与占小幺一模一样,那么当初他亲眼看见那个正在与男人上床的女人,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她?
当然,权凤宜也来了电话。
眉心狠锁一下,在雷鸣声里,抬头直视着铁手。
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铁手眉头拧成了一团儿。
只要他不信,其他的证据又如何?!
“这件事,你不打算告诉占老师?”
这神回答。
“你不小,刚合手。”
对此,权凤宜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小小地动了一下身体,占色八爪鱼似的攀着他,“那个……女人,你弄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