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饿死拉倒!”
“谁说干净了?这香味真难受!去洗干净。”
“占小幺,你他妈就是个傻货,缺心眼儿。”
可,还是有点儿不爽。
与艾伦通完话,她刚放下手机,卧室床头的电话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权四爷的战斗澡洗得很快,出来随意地擦了擦,就跟八百年没吃过肉的食肉动物般猛地往床上扑了过来,抱着她就又搂又抱又啃,动作慌得像捡回了刚刚丢失的宝贝。占色被他弄得痒得不行,可她身上没有恢复好,只能哭笑不得地推他。
“……怎么可能?”
权少皇总算反应过来了。虽然程贯西给她弄的那药没有太大的药性,可为了保护他自己不被识破,也不能做得太假太不像样了,她这会儿的身体,肯定是极不舒服的。
“……”
这个社会的逻辑有点儿奇怪,按理来说晚会上出了魔术表演那档子事儿,差不多算是真办砸了。可,越是砸了,越是流言炒得热。流言越热,少教所越是红火。名气就是金钱,不管名气怎么得来的,知名度越广,得到的捐款就越多。
一点头,她那漂亮的小脑袋瓜子,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直接就啄到了四爷的心窝子。
权少皇听完,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你个傻货!”
吁……
“权少皇……”
接起来听到男人低低的‘喂’声儿,心突地就漏跳了一拍。
占色迷茫。
占色细声浅笑,“喂,过份了啊!”
“乖儿,你想想……想想……你六年前,见过我没有?”
待占色要骂他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赤溜’一下就钻入了卫浴间。看着他逃命般的速度,占色好气又好笑。扯了扯嘴唇,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
可吓了一跳的艾伦,却完全惊呆了。
艾伦沉默了几秒,支吾着,“占小妞儿,其实我们的担心不是没有依据的。有个事儿,你不知道,上次慈善晚宴……”
按理来说,他应该刚到部队,打电话指定就是有事儿了。
额!
“我……”权少皇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知道该酸还是该喜,占色的喉咙涩了涩,沉默半晌儿,才低声问。
“以前弄死都不亲,今儿作死的亲,为什么?算了,你说不出口,我来替你说好了。是不是你那位长得跟我挺像的‘过去’回来了?而四爷你呢,恰好又对我有了点感觉,而且我们还是正经夫妻。所以,你觉着这事儿难办了,觉着心里忐忑,左右都不好处理,是也不是?”
有人同情占色,觉得有钱的男人就没一个好货色,见异思迁。
俗话说,抬头要有勇气,低头要有骨气。在他恶狠狠的低吼下,她本来想表达的意思也懒得解释了。心里忖度着,要真是权少皇的老相好回来了,他俩现在还在两情相悦什么的,她在中间横插一脚膈,她在中间横插一脚膈应着人家,又算怎么回事儿?
权少皇听着她软得跟糯米般的声音,心里早就软了一片。正想再说句什么,办公室的门儿被敲响了。他顿了顿,给占色说了再见,才挂了电话,压着嗓子说。
占色脸面微变,依旧不动声色。
末了,他使劲儿瞪着她,还是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说了一句孙子的话。
“得了,我会处理。”
平静得让权少皇突然有点儿痛恨起她来。
占色太聪明,一猜就透。然而吧,聪明的人有一个缺点,总喜欢作茧自缚。
“宝贝儿,你亲爷一口,爷便什么都能舍得。”
“你要真这么想?身上的香水味儿哪来的?”
占色咳了几声儿,除了哑子还是不舒服,身上还有些软之外,她好像真没有什么事儿了,听完了艾伦对那些传言的议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愣了愣,苦笑打趣着自个儿。
他就操了!这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呢?
“你在想什么?”
“占小妞儿,呵……你……唉!”艾伦又嘲弄般笑了笑,“其实我知道,艾慕然她总欺负你。她那个人确实就有那么讨厌,从小到大,欺负我的次数更多。她从小就出色,爸妈宠她,想要的东西,都要得到手……我也恨过她。可是,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儿,我真的做不到。”
“……”占色无语,嘴唇生痛生痛的,觉得丫真是脑抽了。
不得不说,权少皇确实比占色丢心更多。
“爷当然要她……”
“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他的心,莫名就堵了一下,拳头紧捏在了一处。
占色斜睨撩着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像个妒妇。可是,大概随便一个女人,都会介意这种事儿吧?她虽然不肯承认自己的平庸和不淡定,可她十分清楚,她的别扭,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男人从进门儿开始,就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儿。
病着?
高大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权四爷摩挲着她的小脑袋,真真儿哭笑不得了。
于是,她慢吞吞回应,“艾伦,一会儿他回来了,我会问问他。”